司星辰搖搖頭,“不用, 反正他不會有什麼懲罰。”
“什麼?!”江河坐不住了,“你的意思是你知道他們會贏,你還去告?”
司星辰按著江河重新坐下,他笑著道:“你別擔心,他也不會沒事。我自有辦法。”
江河有點不安:“什麼辦法?”
“相信我, 江河。”
平時糯的人帶上一點強后,竟讓人不由自主去聽從。江河有幾分懵地點了點頭,沒再問這事。
“啊!舅舅也是明天!”江河突然想起來,準備問問家里,又跟司星辰說話,“早就該把黎給告了,他實在太煩人了,自我認知還有障礙,舅舅能忍他這麼久真的不容易的。說起來還是巧的,我舅舅也是下午去的,星辰你說不定跟舅舅是前后腳到的呢。”
那可不?他們還直接在法院門口面了呢。
江河打了通訊過去,但不知道怎麼回事,并沒有人接,大概是在忙什麼事,他沒多想,準備過一會兒再問,擔心完司星辰,他又開始擔心他舅舅,轉頭跟司星辰說:“我覺得黎臉皮那麼厚,現在被網上人罵了也無濟于事。我舅舅告他,估計是想向法院要份勒令吧,止黎再靠近他十米以什麼的。”
“哎,我舅舅那人,就是太正直了,換我我早什麼話難聽就說什麼話,讓黎好好鬧明白,本就沒看上他,他一個人在那邊自我高.個什麼勁?看看最后,我舅跟什麼人往來他也要管,還準備去找人麻煩,他臉是又大又厚,人是又毒又蠢。”
“我認為邵舅舅一定知道怎麼做的,你別想太多。”司星辰安著,但要細聽,就能發現他這話說的是十分肯定,還帶上了些許看笑話的意思。
邵嚴啊,僅憑幾次見面和一天的深流,司星辰就能確定,這個人什麼正直仁慈都是裝的,剖開來,指不定黑什麼樣了呢。
也許那個黎一次兩次來煩,邵嚴的確是不在意,但三次四次,絕對是惹了邵嚴不快。就司星辰目前對邵嚴的了解,他不快了,怎麼還會一再容忍對方得寸進尺?
指不定他清楚黎是個什麼人,這一再的容忍,都不過是個圈套。至于目的……司星辰翻看著最近關于邵嚴這案子的網友言論,事已經從黎本人上升到了家是否在濫用職權的問題上了。
懷疑的種子一旦種下,可不是那麼好拔的。
真是狠吶,僅因為黎的不知趣,他就能整了他們一家子人。
不過,司星辰喜歡狠人。這個邵嚴,真是哪哪都對他的胃口。
又過了一個小時,江河才終于和家里人聯系上。
江河是給他母親打的,雖然對方已經收拾過妝容,但江河還是注意到母親有哭過,頓時急了,一問才知道,原來是舅舅的質又下跌了。
江河不是個壞脾氣的孩子,但聽到舅舅的事,真是氣得想立馬過去撕了黎。
司星辰再次以看傻孩子的目看著憤怒的江河。
真傻呀,邵嚴那病,是本來就會下跌,跟黎可沒什麼關系。
這病確實是需要靜養,但并非是只用靜養就能保持現狀。然而就像江河,聽見這事的第一反應,他舅舅是被黎害的,更別說不了解這病的一群網友,尤其是邵嚴的一些狂熱。
這事一出,不管明天家出什麼牌,他們都輸定了。
只是這個邵嚴,是連自己都算計了嗎?
第二日,先審理的是司星辰的案子。
正如司星辰所料,對方巧舌如簧,黑的都能說白的。
王和只是好心辦錯事,因為先前次次考試績都沒司星辰好,一直將他視為自己強大的競爭對手,但誰料司星辰一次失誤,竟然被炸傷,還得了后癥,連試管該怎麼拿怎麼放,他都不會了。
對此,王和到極其的失與痛心。于是,他想到激勵對方。
司星辰最大的問題在于他的質,他似乎太在意他的質問題,再做實驗變得太過小心翼翼。王和就想讓他不要再看中自己的質,他很優秀,他不比S的人差。
“各位請看,司同學最后,神面貌已經不同了,他也敢向其他人說F不比任何人差的話。我們可以比較,司同學以前在學院中,一直是有些自卑的,雖然我當事人做法過于偏激,但并沒有惡意,且對司同學造的傷害也深抱歉,我們愿意賠償司同學的一切損失并為其預約帝星特級醫師為司同學復檢。”
江河在觀眾席聽著,驚得大得能把辯方律師生吞了。
這他媽也行?!
敢你歧視還洗為了人好?激勵人進?
而后面王和直接拿生死開司星辰玩笑的部分,也被對方律師洗了,說是因為他試吃了某公司的營養導致的間接緒放大,他本就不知道自己在做什麼說什麼,還有一份檢驗報告。
雖法院不至于腦缺到完全信任了律師的話,但王和確實也沒什麼多嚴重的懲罰,他被要求向司星辰道歉并賠償一筆神損失費。
這家伙不知道怎麼回事,道歉態度十分誠懇,表也非常愧疚,而且給司星辰的賠償也很大度,讓人挑不出錯。
可江河就是覺得氣悶。
道歉是王和本來該做的,但卻不是像這樣,將一切都說為了司星辰好,只是用錯了方法,一時過激。這王和就是打從心眼里瞧不起司星辰,覺得F都是廢,他后面嘲笑司星辰那番惡毒的話,也本不是什麼吃錯了東西,他本就是那麼想的。
江河越想越氣,既氣王和垃圾,也氣司星辰昨晚沒同意也找個律師。
看對方律師那小叭叭的,就該也找個厲害的,撕得對方一句話都說不出來!
他再去看司星辰,更氣了,怒道:“你還笑得出來?!”
司星辰了手環,里面剛存了白得的一百萬星幣,他覺得自己確實笑得出來,“別生氣別生氣,我可不會這麼輕易就原諒他,畢竟他詛咒我死呢。”
“你要做什麼?”江河很疑,他實在想不出司星期能有什麼辦法。
“不會有事的,你安心吧。”司星辰沒打算說,拉著江河先去吃了頓飯。
兩人吃過飯,下午邵嚴的案子也開了。但邵嚴本人并沒有來,而是讓江河的母親代理。
邵家有些出乎意料的,并沒有請律師,而江河母親全程聽著對方律師的辯護,也沒說過了一句反駁的話,的眼神著疲憊與迷茫,觀看的人都有些沒看懂。
家贏得很輕松,他們將黎的一切行為都歸咎到了“因為太喜歡,失了分寸”上,同樣的,黎也沒有什麼懲罰,只需要道歉和賠償。
江母拒絕了:“我不需要你的道歉和賠償,法大人,我只想申請一條勒令,止黎靠近我弟弟邵嚴,他現在質再一次下跌,正在療養,他不想見到黎,我也不想黎再去打擾他。”
這話一出,觀眾席都炸了。
“什麼,上將質又下跌了?SS級的神力,要是質跌到B的話,那不就……”
“天吶,黎究竟干了什麼?!他害得上將病惡化了!”
“道歉?上將及上將的家人確實不需要黎的道歉,因為他本不值得被原諒!”
“我簡直不敢相信!我以為就只是普通的擾,雖然上說著如果影響到上將的況,黎就罪無可恕,可我真的沒想到,上將的況真的惡化了。”
“又哭又哭,這個黎腦子里全是水,所以才只會哭?現在病惡化的人是上將,又不是他,你在那里可憐個什麼勁?!難道他覺得自己哭兩下,所有人都該原諒他嗎?太惡心了!”
“我一想到上將現在遭著什麼,就覺得心痛,上回上將休養,黎就幾次三番去找他,雖沒見著人,但他那個樣子,像是真心關心上將嗎?他還在網上哭說上將連見他一面都不愿意,啊啊啊啊我要被他氣死了!”
“不能讓他們贏!贏了就沒天理了!”
司星辰和江河坐在觀眾中間,他聽著周圍人義憤填膺的話,心里想著邵嚴這會兒究竟有沒有在休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