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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暴君的寵后[重生]》 41

長公主梳著朝天髻, 頭戴一頂蝶戲雙花寶石發冠, 鬢邊斜一只紫玉鏤金簪。上穿大紅妝花通袖襖,下著翡翠撒花褶。行走間環佩玎珰,雍容富貴。只一張清麗面孔表高傲清冷, 這一富貴打扮, 倒讓顯出幾分空來。

迎面撞上了,安長卿只得客氣問好:“姑姑。”

長公主打量著他,臉上有了點笑模樣:“你怎麼也跟止戈一樣, 瞧見我就想躲?他教你的?”

安長卿連忙道:“不敢,王爺對長公主十分敬重, 也教導我要敬重姑姑。”

“你倒是心思玲瓏。比止戈會說話多了。”長公主覷著他,倒也沒有繼續穿他的敷衍之語。

安長卿附和地笑了笑,陪在側。

兩人走到一小亭中,長公主抬手揮退了隨侍宮,瞧著默然不語的安長卿,想說什麼,最后又嘆了一口氣,低聲道:“我……我心疼止戈自小沒了娘,才對他格外好些。你不用如此戒備。你來只是代你,若是日后有難,可來找我。”

苦笑一聲:“你比止戈要圓,換作他,是決計不會找我幫忙的。我今天與你說了,你記在心中就好。”

“姑姑……”安長卿抬頭不解地看著。他聽得出來,長公主這一番話是真心實意的。但的理由卻又實在立不住腳。天家無為長公主、皇帝胞妹。完全沒有必要偏幫任何一個侄子。不管安慶帝的三個皇子是誰繼承了大統,這個長公主都不會妨害。

就算舍不下權利,想要提前站隊。也不該是站目前毫無勝算的蕭止戈。

安長卿心中幾番思量,卻也想不通到底是為了什麼。反而疑慮更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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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是以后有機會,你會知道的。”長公主收斂了一瞬的弱,神又重新堅毅起來:“不過,我倒是不希有這一日……”

看著遠約可見安慶帝的鑾駕已經往后宮來。而前朝的山呼萬歲聲一陣高過一陣,還未停歇……

“罷了,他們回來了。你也去吧。”

安長卿告罪后先行離開,臨走前又回頭看了一眼,只覺得越發恍惚迷離,人看不分明。

***

祭祀先祖,百朝賀。這一日的儀式異常繁瑣,等終于結束,眾人可以出宮時,已經過了午時。

安長卿遠遠看見隊伍中的蕭止戈,便朝他笑了笑。等人走到近前,見他額頭微汗,悄聲問道:“是不是很累?”

蕭止戈“嗯”了一聲。他魄已經十分強健,但先是大半夜沒睡,而后又是祭祖又是朝拜,一整個上午下來,也累得夠嗆。

“我也有點了。”安長卿跟他嘀嘀咕咕咬耳朵:“后宮的人太難纏了,我都沒怎麼敢吃東西。”

蕭止戈角微翹,眼風掃過另一側的太子,轉了個方向正好擋住他的目,附在安長卿耳邊低聲道:“回府再吃。”

安長卿沒有察覺異常,笑著點點頭。跟他一同出宮。

二人走后,太子目才收回來,看向款款走來的太子妃:“你送的酒送出去了?”

太子妃低眉斂目:“是。只是半路便被丟了出來。”

“嘁,”太子眉頭微挑:“倒是有點骨氣。”

“罷了。等將來……”他頓了頓,下了邊的話:“……我要什麼沒有?”

太子妃溫順地垂了頭:“殿下說的是。”

***

回了王府,安長卿先廚房備了午膳。宮里實在規矩多,兩人應付了一上午,都沒有怎麼吃飯。現在便先填飽了肚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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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用過飯,安長卿又給府里的下人發了賞錢,最后才去清蕪院見余氏和安嫻鈺。去時就見周鶴嵐正搬著個小馬扎坐在院子外頭看書。

安長卿疑看他道:“你在外面做什麼?”

周鶴嵐道:“母親在里頭跟夫人還有小姐說話,我避嫌。就在外頭看看書。”

今日出了太,外面倒也不冷,就是他這麼大一個人,搬著個小馬扎坐在外頭實在有些稽。

安長卿失笑,想想安嫻鈺跟他差不多大歲數,確實要避避嫌,便歇了他進去心思,道:“那你在外頭坐著吧,我先進去了。”

周鶴嵐眼睜睜看他進去了,將書一收,著下低聲咕噥:“竟然真不我一道,看來算盤打錯了……”

安長卿邁步進去,周母果然在清蕪院里,正跟余氏一同說話。安嫻鈺則安靜坐在一邊聽們說。

安長卿將準備的禮拿出來給們,又略坐了一會兒,便又去了前頭。出去的時候,門口卻沒有再見到周鶴嵐了。

……

從清蕪院出來,安長卿便去了前院。

他原想找王富貴問問初二各家拜帖年禮的事,卻不料蕭止戈先尋來了。王富貴見狀識趣地退了出去,說待會兒再來。

安長卿只得先放下正事:“王爺有事?”

“今日是初一,長輩該給小輩歲錢。”蕭止戈道。

安長卿滿頭霧水,沒弄明白他忽然說這個做什麼。

蕭止戈卻是從袖中掏出一枚玉貔貅來。玉貔貅用金長穗宮绦編好固定,那宮绦有些老舊,像是上了年頭的。

“這是我滿月時,母妃親手編了給我的。說能驅邪避兇,轉禍為福。母妃過世后,父皇說死得不吉,宮中一應什都燒毀了,只有這玉貔貅一直被我戴著。便當做是母妃送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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蕭止戈難得話多了一回:“若是母妃看見你,也一定很歡喜。”

安長卿接過來,玉貔貅手溫潤細膩,顯然是常常被人把玩的。他有些不好意思:“王爺給我準備了新年禮,我卻什麼都沒來得及準備。”

“王爺有什麼想要的嗎?”安長卿睜大眼睛認真看著他。

蕭止戈目一閃,沉片刻指著他腰間的雙魚玉佩道:“我見你常帶著這塊玉佩,不如便將這個送我吧。”

安長卿低頭,抓起腰間玉佩挲了一下。這塊雙魚玉佩是娘親送他的十歲生辰禮,玉質不算好,卻是娘親一直帶著的,據說是父母唯一留給的東西。后來給了他,從十歲至今,他從不離地待了八年。

蕭止戈見他低頭不語,以為他是不舍得,又或者說……不舍得送他玉佩的那個人。

抿了抿,蕭止戈臉沉了沉:“若是你不舍得,便罷了。”

安長卿只是出了一下神,見他誤會,連忙將玉佩取下來放進他手心,笑道:“倒沒有不舍得,只是我這塊玉可比不上王爺的,王爺別覺得吃虧了。”

蕭止戈垂眸看著那塊玉,沉的面又轉了晴,連聲音都帶了笑意,道:“不虧。”

“那我們這算不算換了信了?”安長卿想著,蕭止戈的玉佩是他娘送的。他的正好也是娘親送的。現在互相換,應該也算是

了定了……吧?

誰知道蕭止戈卻飛快道:“……不算。”

安長卿:“???”

安長卿不解地著他,蕭止戈微微抿,轉頭看向了別:“信下次再送。”

雙魚玉佩是別的男人送給他的王妃的,雖然如今轉送了他,但是要他當做兩人的定,他也是不愿意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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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戰王心里暗暗盤算著下次讓王妃再送一件用的件,上卻道:“我還有事,先去書房。”

說著便大步離開,生怕安長卿反悔,又將玉佩要回去。

蕭止戈著玉佩去了書房,謹慎地關好門,才將手中的玉佩來回仔細看了幾遍,玉佩玉質并不算好,倒是穗子打得十分致。蕭止戈心中暗嘲,那個表爺按說也不缺錢,卻拿這麼一塊劣等的玉送人,顯然是沒將安長卿真正放在心里。

著玉佩走了幾圈,蕭止戈有心將玉佩扔了,眼不見心不煩。又顧忌著安長卿會問起。到底還是有些不甘愿地將玉佩裝進小木匣里,放進了書柜最下層收了起來。

……

安長卿拿著玉貔貅,整個人都是茫然的。他想了半天,也沒想明白蕭止戈到底在想些什麼。

難道真的是嫌棄他的玉佩不值錢?

應該不至于……安長卿琢磨半天,最后還是決定,下次再挑個貴重的禮送他好了。畢竟悶葫蘆的心思真的很難猜。

心中有了決斷,安長卿便將這事暫時放在了一遍。召來王富貴繼續說先前的事。

大鄴習俗,從大年初二起,各家便會開始走親訪友。但是如今親朋好友太多,一家家去或許會顧不過來,各家初一后便會在大門上掛一個福袋。只需要以梅花箋紙裁一封拜年帖,帖上寫上主人家府邸名姓,再寫上賀詞封好,遣下人將其投福袋中,便可代替主人家拜年。

如此每年春節,除了關系親近必須親自拜訪的幾家,其余各家只需投拜年帖送節禮便可。

安長卿第一次主持此事,便召來王富貴詢問舊例。

誰知道王富貴支支吾吾半晌后道:“往年王爺從未讓投子送節禮。”

“……”安長卿默然半晌,總算明白了北戰王府這差到令人發指的人緣是因為什麼了。

“罷了。那往年都有哪些家給王府送過節禮?”北戰王的份擺在這,總不至于連年帖都沒人送吧?

王富貴松了口氣:“那倒是有不,這是往年送拜年帖的名錄,您先過目。”

安長卿接過看了看,確實不,但是相比出席宮宴的員,這些人著實算不上多。不管是出于什麼原因,不員都避開了與北戰王府的牽扯。

這拜年帖的事可大可小,安長卿看了一會兒,有些拿不準主意,便干脆起道:“拜年帖和節禮你先備好,送禮名單我先與王爺商議再擬定。”

王富貴聞言躬退下,安長卿則往書房去尋蕭止戈。

作者有話要說:

慫慫:不如把悄悄把玉佩扔進湖里。然后告訴喏喏玉佩不下心丟了。(計劃通√

喏喏:……呵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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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應該不是很短了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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