岑溪儼拍了拍他的肩膀,“可你也說了,這是陸白自己的選擇。你應該相信他。”
傅昭點點頭,又搖搖頭,最終沒有說話。
而直播也在最終排名播出后,正式結束。
毫無疑問,由于低到了極點的市場評級,陸白最終的排名是第十位。
十強的最后一名。
直播結束后,傅昭找了個機會去休息室找了陸白。
一路上,傅昭想了許多說話的方式,可等見到陸白后,卻全都說不出來了。
因為陸白遠比他要從容,甚至連一憤怒和不甘都沒有,他甚至還饒有興致的翻著接下來分組賽會用到的五個劇本,試圖找出里面最適合自己的角。
“你最喜歡哪個?”在陸白示意后,傅昭坐在陸白邊,和他隨便拿起一個劇本也跟著翻了翻。
發現都是歷年來比較經典的電視劇。岑溪儼眼很毒,他看中的片段,幾乎都是電視劇里最經典,也最讓人記憶深刻的片段。
可以說,陸白面前這五個劇本,喜怒哀樂,五花八門,但每一個,都是演好了就能引起大眾認可的好本子。
可陸白卻在翻看過后,就把所有的本子摞在一起,又放回了桌上。
“喜不喜歡其實都一樣。”陸白倒是很輕松,“我是最后一名,只有別人選我,沒有我選別人的機會。至于劇本,恐怕就是選我的那位前輩選了什麼,我就跟著演什麼。”
傅昭明白陸白的現狀,可心里卻很是難過。比起外面那些人,他對陸白的過去,顯然是更了解一些。因此傅昭就格外心疼陸白眼下的不由己。
如果不是徐銳當年造的孽,現在的陸白,就應該站在熒幕圈頂端,而不是孤零零的坐在休息室里,等著被別人選擇,然后去面對一個未知且無法猜測的未來。
然而看出傅昭想法的陸白卻反過來安他,“沒關系的,現在已經很好了。”
“為什麼?”傅昭的聲音是連他自己都沒有注意到的溫。
陸白從懷里掏出之前傅昭遞給他的暖手寶晃了晃,“因為我已經自由了。”
“舞臺上的被選擇,只是一開始而已。只要我能往前,最后早晚有我選擇別人的時候。”
“可之前不同。”陸白下意識靠近傅昭,似乎想借由他上的溫度來溫暖自己,“之前我不是沒有選擇的機會,而是連拒絕的機會都沒有。”
傅昭心里一,手把陸白抱在懷里。
“別怕。”傅昭安的拍了拍陸白的后背,“以后,徐銳不會在有任何機會靠近你了。”
陸白閉上眼,低低的“嗯”了一聲,任由傅昭用溫暖將自己包圍。
陸白這一覺睡得很長,等再睜開眼,人已經回到了常住的酒店。岑溪儼的經紀人就守在外屋,看他醒了,這才敲門進來。
“二不便久留,所以把你送回來就趕走了。”岑溪儼經紀人特意解釋了傅昭的向。
陸白上風波不斷,傅昭不想讓自己為陸白桃新聞的談資,所以格外謹慎。
陸白一直明白他的,并不在意。
岑溪儼經紀人見他已經完全清醒,索拿出劇本和他說起正事兒。
“分組和劇本都下來了?”陸白問他。
“嗯。不過對于你來說,本子恐怕不太合適。”岑溪儼經紀人嘆了口氣,想了想他又補了一句,“對于演員也不合適。”
岑溪儼的經紀人也覺得這本子的選擇很有點造化弄人的意思了。
把本來是對中年夫妻的劇本,給了兩個二十五歲上下的小青年來演。
更何況,這場戲對發張力的要求極高。重點是這種發的張力,還不是普通的哭,憤怒,鬧,或者嚷嚷,而是一種從骨子升騰而出的迫與危險。
“直接說吧!是哪段戲?”陸白心里大概有數,干脆開門見山的詢問。
岑溪儼經紀人把劇本推到陸白面前,“家暴戲,《永遠別相信任何人》。”
“你,負責演里面的丈夫,就是家暴施暴者。”
一直以來,陸白都是一個害者,這樣的戲碼對于陸白來說,就等同于將還沒愈合的傷口再次撕裂開來。可偏偏和他演對手戲的演員,是一個演偶像劇出,慣于演大小姐和致人的小花。
陸白這一組,兩個人,一個沒經驗,一個有影。可以說是五組里,最死亡的開局。
第66章 白月回來后,發現他的狗竟然找了替【31】
溪儼的意思是,如果你不想演,他可以幫你協調別的角。但如果你答應了,卻不能演,恐怕……經紀人沒有把話說死,可陸白卻聽懂了他的意思。
“我明白。”
“你真的明白嗎?”經紀人指了指旁邊的椅子, “我可以坐下嗎?”
“可以。”
可經紀人卻沒有坐到那把椅子上,而是直接坐到了陸白邊。
出乎意料,這次,陸白竟然沒有什麼神上的變化,即便是最擅長察言觀的岑溪儼經紀人,也只是從一點細微之看到陸白的抖。
但是陸白的眼神,卻至始至終沒有搖。
經紀人暗自點頭,對陸白的韌嘆。
陸白卻平靜的笑了笑, “恐懼這個東西,面對的久了,就可以忍耐。不用擔心。我既然選擇為演員,就會謹記演員的守。”
“知道你很努力,不過也不要把自己得太。”經紀人嘆了口氣,把劇本翻開,攤在陸白的面前,迎面就是目驚心的一段話。
“結婚三年,日子如流水一般過。為了眾人口中幸福的全職太太,不用侍奉公婆,不需要做任何家務,一切都有保姆照顧。丈夫工作面,溫文爾雅。”
“一切,都是那麼的稱心如意。”
“然而時鐘準時爬到晚上六點,當大門被推開,就本能的直起。因為知道,又要挨打了。”
平淡的話,卻著濃重的不詳。而后面對話中,男人看似和風細雨,可每一個字都帶著濃濃的迫,欺著人原本的脆弱的神經。
當發來臨的那一刻,人的眼中讓滿心歡喜待嫁的男人終于支離破碎,只留下令人渾戰栗的恐懼。
就像當初地下室里,著鞭子一步一步朝著陸白走進的徐銳。
系統下意識了陸白一聲,“沒事吧!”
陸白卻意外沒有任何心理波,甚至還饒有興致的把劇本從頭至尾又翻看了一遍。
經紀人小心的打量陸白的神,他想問陸白能否勝任,可陸白卻已經琢磨要怎麼改劇本了。
“我什麼時候可以和我的搭檔見一面?”
“你打算提前拍練嗎?倒是現在就可以。”想起和陸白搭戲的那個小花,經紀人也忍不住笑了,“從接到劇本就開始發怵,團隊那頭又不知道怎麼聯系你。”
“我把電話給你,對方團隊很好接,孩本也是對待演戲極其認真的類型。你們可以慢慢談。”
可陸白卻直接站起來,說道,“那就排練廳見吧!估計要改劇本。”
經紀人一愣,“需要幫你們聯系編劇嗎?”
陸白點點頭,“需要。不過也要先跟對方商量一下。”
“我來和對方說。”
一個小時后,經紀人帶著陸白出現在排練大廳。孩那邊已經到了,正抱著劇本發愁。
陸白大致掃了一眼,發現經紀人說的沒錯。雖然是個靠拍偶像劇起家的新晉小花,可對待演戲的確極其認真。
拿到劇本也不過兩三個小時,可孩卻已經在劇本上做了許多標注。陸白約聽見耳機里傳來人的尖聲,應該是在仔細揣原片段里主演的演繹方式。
聽見聲音,孩抬頭朝著陸白笑了笑,格意外十分開朗,“你這次算不算是被我連累。”
“怎麼說?”
“這個本子,我可能很難毫無違和的演完。我不怕扮丑,但是效果……”孩拿出手機給陸白看照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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