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陸白從不貪。走,就能走的干干凈凈。

可只有賀錦天不同。

他每次看陸白的眼神都極其專注,仿佛看的不是軀殼,而是殼子里的靈魂。

所以，陸白最后臨走，忍不住給了他一個近乎欺騙的承諾。

陸白下意識問系統：“傅昭和賀錦天有可能是一個人嗎？”

“畢竟,畢竟他對我初始好就高的很奇怪不是嗎？”陸白突然想起剛見到傅昭時候的異樣。

他有一種沖,賀錦天那麼言之鑿鑿,說不定也有奇遇能夠穿越而來呢？

可接著，系統的回答就讓他快速冷靜了下來, “不可能的。除非他是擁有和主神同等級的高層,否則是不可能做到這一步的。”

“這是兩個位面。”系統猶豫的對陸白說道, “如果你喜歡傅昭,不如留下來。”

陸白沉默了半晌，最終說道，“我不喜歡他。原本的陸白我來也從不是拿著他的委屈談的。”

現實世界里,陸白做了十多年的職業替，最厭惡的就是不純粹的。

他和傅昭，最終結果也不過如此。真走到一起，誰知道傅昭的是他，還是原的軀殼呢？

在睜開眼，陸白不著痕跡的避開了傅昭的擁抱。

他將蛋糕分兩半，自然的端起其中一份嘗了嘗，甜的。

然后轉頭用很鄭重的語氣對傅昭說道，“學長還是算了吧。畢竟我也不是名正言順的學弟，反而更加奇怪。”

“傅先生覺得稱呼太正式，以后我就您二吧。”陸白的微笑無懈可擊。

除了昏昏睡睜眼時候的細微避諱，后面就再也沒有任何反常的舉止。

可傅昭卻總覺得陸白對自己的態度瞬間變得疏離，但他并不知道要如何詢問。

只能暫時僵持在這。

幸好屬下那頭傳來消息，讓他找到一個能夠和陸白順利流的話題。

“陸白，已經確定易文琢的況了。”傅昭把自己查到的給陸白。

陸白接過一看，果不其然，就像他猜測的那樣。徐銳不會給自己留下紕，索派人去國外偽裝易文琢。

現在消息已經傳回國，就包括易文琢最早聯系的那些過去朋友，也都以為易文琢遠遠逃離。

“這個人我們已經控制住了。唯一的問題在于，你給我的那份名單，我一個人也沒有找到。”

“全都消失了嗎？”

“我人去警察局那邊對比了失蹤人口記錄，里面沒有符合要求的。”

“可是單純的畫像，還是六年前的畫像，本沒法確定這些孩子都來自于哪里，曾經做過什麼。”

“重要的是，我們不能打草驚蛇，大規模尋找。”傅昭沉默半晌，突然覺得自己很挫敗，“對不起，我沒幫到你太多。”

陸白愣住，“不用道歉。”

“我知道。”傅昭盯著陸白的眼神極其認真，“我知道你凡事謀而后定，找不到人，你也有別的方式收拾徐銳。可是陸白，我希你能活的輕松一點。”

“最起碼，和我在一起的時候，你能不要這麼為難自己。”

手抱住陸白，傅昭斟酌著語句對陸白說道，“我之前的話，一直有效。真的扛不住了，就像我求助。”

“我和你過去遇見的那些人不同。只要你手，我一定會拉住你的。”

說完，傅昭拍了拍陸白的后背，慢慢松開他，離開了房間。

陸白卻坐在沙發上，半晌都沒有緩過神來。直到外面服務生敲開陸白的房門，把定好的餐送上來。陸白才問系統，“傅昭對我好度多？”

系統：“一百。”

陸白點點頭，“我知道了。”

將手邊的粥喝下去，陸白突然覺得，這碗粥似乎格外的溫暖。

而樓下，已經在回去路上的傅昭也吩咐手下，“繼續查那19個孩子。另外，想法子跟徐銳，注意下徐銳最近的況。”

“二，他不是已經得到易文琢了嗎？應該不會再出去或者做什麼了吧！”

“不，他一定會出去。”傅昭仔細的將徐銳這個人的格在心里琢磨了一遍。

從陸白的過往來看，徐銳此人不僅偏執，且極其貪婪。他想得到什麼，如果得不到，就會迫切尋找相似的東西來替代。

例如當年的陸白，調教替最忌諱的，就是替有過于鮮明的個人格。

可徐銳喜歡的，卻正是這種不屈的鮮明。所以陸白越反抗，最后被迫屈從的時候就越完。

而現在，易文琢人設崩塌，對于徐銳來說，陸白就是他心里求而不得的白月。并且比起易文琢來說，陸白還有另外一重特殊含義。

他現在的一切，都是徐銳親手調教而來。可以說，沒有徐銳，就沒有現在這般耀眼的陸白。

也正是因此，傅昭可以肯定，徐銳的偏執和貪婪一定不會從易文琢上得到任何安。

因為易文琢是個骨頭，他會拼命求饒，也會因為酷刑崩潰進而瘋癲。不管徐銳用什麼辦法，他也不會呈現出一星半點類似于陸白的堅強。

所以，傅昭推測，徐銳一定會再次出手。

易文琢給不了的，他會從別人上討回來。

可現在，陸白在風口浪尖，徐銳不敢。而且他也知道陸白在抓他的把柄，所以他更不能像當初那樣肆無忌憚。

那麼徐銳在被急了的況下，說不定會廢利用。

當年那19個孩子，不一定全員死亡。但凡還有一個活著的，現在也會被徐銳弄過來。

即便無一生還，那徐銳肯定也會借此機會去好好回味。回味當初那些暴力帶給他的快樂和優越。

畢竟，這些都是和陸白一樣，寧死不屈的。

而眼下的陸白，其實和傅昭是同樣的想法。唯一不同的是，陸白可以肯定，那19個孩子一定已經不在了。

系統：“為什麼？”

陸白：“因為只有死人才能保守。而且只有人死了，就能順理章的燒灰，埋葬罪孽。”

系統更聽不明白了，“那你為什麼還要傅昭去找人？”

陸白：“我是想讓他找這19個孩子曾經存在過的證據。”

“哪怕是從偏遠山區買來的，沒有出生證明，可至這孩子生長的村落里，是有人認識他的。”

“即便是孤兒院領養的，被改寫過名字的，他之前到孤兒院的時候，也一定登記過。”

“我的目的，只是為了尋找出這些孩子真是存在，且經過徐銳之手。”

“那現在傅昭找不到可怎麼辦啊？”

“不用著急。”陸白搖頭，“易文琢既然被抓了，那傅昭只要盯住了徐銳，就一定能抓到狐貍尾。”

果不其然，第三天，傅昭再次敲響了陸白的房間門。

不過這次，他是帶著屬下來的。

“可以嗎？事比較。”傅昭屬下等在外面，自己先詢問陸白況。

“沒關系，進來吧。”

陸白給兩人開門，傅昭和他的屬下沒有往里面走，而是直接用了陸白套間外的客廳。

“有一些是視頻資料，我得借用一下電視。”

“你自己來。”陸白表示他們可以隨意。

傅昭讓屬下準備，自己則是去旁邊給陸白倒了杯熱水，放在了他的手里。

“別怕。”傅昭的聲音很溫。

陸白搖了搖頭，“別擔心，我沒事。”

傅昭看他神冷靜，然后便讓屬下把視頻打開。

目是一輛悉的黑私家車，正是徐銳最常用的那輛。

隨著畫面的切換，車子最終轉進徐銳公司大樓的停車場。

“這是幾點的事兒？”陸白敏的詢問。

“凌晨一點。”傅昭替屬下說明，而視頻的播放還在繼續。

第二天的晚上九點，徐銳的車又再一次從徐家老宅開到了公司停車場里。

而第三天，徐銳本就沒有回家，而是住在了公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