施允南為設計師,對‘設計被人盜’的行為零容忍。
今天他和秦簡來公司,就是為了會會鬼之一的袁鴻,沒想到剛到公司樓下就看了鬼鬼祟祟的陳輝。
于是,他們一不做二不休來了個甕中捉鱉。
袁鴻和陳輝一聽說要坐牢,驟然顯出慌張的神。
“不是我做的!都是袁鴻指示我的!我已經從公司辭職了!不是正式員工!這事和我沒關系!”
“施先生,我……”
施允南轉就走,沒打算聽他們的解釋,當然,他決不打算放過他們。
秦簡走了上來,斬釘截鐵地攔了兩人的退路,“我們已經第一時間報了警,有什麼話你們對著警方慢慢解釋吧!”
陳輝和袁鴻盯著施允南的背影,原本就被揍得鼻青臉腫、渾是傷的他們在這一刻更顯狼狽。
陳輝憋紅了一張臉,恨不得將側的袁鴻殺之而后快,罵罵咧咧永無休止。
袁鴻臉慘白,渾熱冷汗加,整個大腦都是跟著眩暈。
他已經沒有心力去阻止陳輝的罵聲,這一會兒悔得腸子都青了——
他本來有個穩定面的工作,年薪也足夠讓妻子兒幸福、讓親戚朋友面羨慕。
為什麼會走現在這個鬼樣子?
說來說去,千錯萬錯,都怪他被駱延川的‘大餅’所欺騙,現在的他自毀前程,對方會來局子里撈他嗎?顯然是不會的。
安全通道里鬧出這麼大的靜,公司部的員工想不知道都難。
在一群人不可置信和鄙夷的目下,袁鴻和陳輝雙雙被警方帶離了公司,完完全全活了一個笑話。
袁鴻一走,他的位置自然而然就空下了。
這段時間私下幫忙跑來跑去辦事的實習生常樂,一躍施允南等高層被提拔到了組長的位置上。
暫且不說樓氏季度總結后會發的獎金提,單是工資薪酬都翻了好幾倍!
這事引來投資部的其他員工又是羨慕又是恰檸檬的。
這就什麼?
站好隊!拿對錢!
……
施允南理完陳輝和袁鴻兩個鬼,心分外舒暢,他見時間還早,臨時決定跟著秦簡抵達了駱氏集團的總部。
專屬電梯直達頂層。
兩人剛走出電梯,一名年輕貌的書就迎了上來,“簡哥。”
書看向施允南這張陌生卻帥氣的臉,禮貌詢問,“這位先生是?”
能直接讓秦簡帶上頂層辦公室的人,來頭一定不小。
“施允南,施先生。”
秦簡介紹了一句,沒有刻意宣揚駱令聲和施允南的關系,怕他們兩人不習慣。
“玲娜,家主在忙?”秦簡問。
玲娜有些遲疑地回答,“二房的先生夫人都來了,進駱董的辦公室還不到十分鐘呢。”
“施先生,請你跟我先到會客室坐坐?”
施允南聽見前半句話,大概就猜到了一些原由。
上周,駱氏和樓氏花重閣聯手起訴趙氏及旗下品牌方的設計剽竊,目前案件還在走程序理中。
不過由于網絡輿論的關注和聲討、以及足夠的設計時間證據鏈,樓氏能打贏這場侵權司幾乎是十拿九穩的。
按照相關規定,應該還能收獲一筆數額可觀的賠償。
聽律師團說,趙氏將主要責任都推到了雅嵐這個品牌的上,還說是謝可越刻意制造的騙局。
謝可越現在工廠被有關部門查封,自己又堆上一大堆爛攤子司,恐怕還要驚施老爺子,這回麻煩大了。
除此之外,駱延川躲在‘亞特’這個空殼公司后面,做出傷害駱氏利益的勾當也跟著藏不住了。
想來駱氏二房是得知了這事,匆匆趕來給自家的心兒子打掩護。
“施先生?請隨我去會議室坐坐?”玲娜再度出口詢問。
施允南的‘好’字剛出口,閉的辦公室門就打開了。
駱得興和妻子一前一后走出辦公室,前者的面不太好看,后者則是帶著些‘劫后余生’的慶幸。
兩人似乎認出了施允南,但礙于眼下況,一言不發地繞開施允南等人走了。
“進去還不到五分鐘呢,怎麼這麼快就出來了?”玲娜小聲和秦簡說。
施允南站在原地,不聲地盯著二房夫婦進了電梯離開。
玲娜看了一眼站在原地的施允南,友好道,“施先生稍等,駱董十五分鐘后還有國際會議,讓我進去通報一下你的來訪……”
“十五分鐘?”施允南嘟囔了一聲。
他沒等對方把話說完,就揚起笑容朝著辦公室走去。
玲娜見他‘冒失’的言行,立刻就想要上前去攔,反而自己先被秦簡制止了,“隨施先生去吧,家主不會生氣的。”
這全天底下能不打招呼、就隨意進出家主辦公室的人選,大概也就只有施先生了。
…
施允南推開辦公室的大門,才發現里面居然還有一個小隔間。
袁猛和另外一位保鏢正守在左側門口,右側是一間小玻璃辦公室,看樣子應該是秦簡平時的工作位。
施允南上前兩步,守在門口的保鏢戒備心極強地手將他攔住,“停下!”
施允南配合停下,只是將視線移到更為眼的袁猛上,打趣道,“袁猛,你也不讓我進?秦簡那邊可是放我進來了。”
“……”
袁猛默默收回停在半空中想要阻止的手,對保鏢同事一本正經地說,“不能攔他。”
要不然,施先生拍拍屁走人,家主知道了肯定要生氣,最后遭殃的會是他們。
然后他肯定還會被秦簡私下取笑,絕對不行!
袁猛是這群保鏢的主力隊長,另外一人見此,只好收回了自己的手。
施允南滿意挑眉,禮節地敲了敲側辦公室的門。
“進。”干凈利落的單音。
施允南果斷開門進。
即便到了九月末,辦公室的冷氣依舊開得很足,部的空間比想象中得更大,整基調是沉穩的黑系。
駱令聲坐在辦公桌前,低頭不知審批著什麼文件,只是眉心蹙著,都能顯出生人勿進的威。
他換了一副并不打眼的黑細框眼鏡,反倒將五襯得更為冷厲,套著的西裝三件套將材比例勾勒到了極致。
要施允南來說,駱令聲是個靠外貌就能形致命侵略的上位者。
興許是察覺到了門口過火的注視,駱令聲抬眼時帶著不悅的抵,“誰讓你這……”
算得上教訓的話才說了四個字就止住了。
駱令聲的眉心下意識地松開,一瞬不瞬地盯著突然出現在辦公室門口的人,冷銳的氣質驟然緩和下來。
“很忙?我來得不是時候?”
施允南上說著抱歉的話,但腳步完全沒有遲疑地往桌前走。
駱令聲合上遲點開會就要用上、但他還沒看完的文件,面不改地回,“不忙。”
施允南停在桌前,“駱得興夫婦來找你做什麼?是不是為駱延川辯解?”
“他們全程沒提駱延川,只說年歲大了想要退休,想要將手頭百分之五的份轉回給我。”
駱令聲說起這事的表有些玩味,更夾雜著一無關要的輕視。
施允南反應過來,“他們是借著這個籌碼,讓你饒過駱延川這一回吧?你怎麼想?”
“你知道駱氏百分之五的份值多錢嗎?”
駱令聲想起當年那場暗無天日的‘廝殺’,瞳孔約泛起戾氣。
當年,大房和三房連百分之一的份都能爭得頭破流,暗地里不知道得鬧出多謀。
只有二房夫婦明哲保當著頭烏,眼下他們為了保駱延川,居然肯一次拿出手里近一半的份值。
真不知道該說夫婦兩人子心切,還是過于害怕駱令聲的殘酷手段。
“比起駱延川折在化妝品產業里的那點損失,這份才是一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