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概就因為這麼一次順口幫忙，俞爍就將駱令聲當了朋友。

不過因為時間久遠，駱令聲已經記不得很多事的細節了，但兩人的確在很多事的認知上保持一致，藏在骨子里的執拗勁也相似。

因為從小到大都讀了同一所學校，所以駱令聲和俞爍自然而然就加深了關系。

當然，前提是對方一直沒有做過任何出格的事。

畢竟，如果能擁有一段十年往上數的友，也算得上人生一大幸事。

直到幾年前，駱家和俞家各自出了大大小小的意外，兩個人才在日積月累的力下斷了很長一段時間的聯系。

“我和俞爍只是許久不見的朋友，一直以來都沒有過任何逾越的行為。”駱令聲認真看向施允南，“我今晚只是提前在一樓等你，意外遇到了他了而已。”

施允南瞥見兩人越發扣的雙手，發笑，“我知道，你真以為我會誤會你們兩人的關系？”

要是俞爍真能和駱令聲那種關系，那麼往前數那些年早該有了，而不是現在到他擁有了駱令聲。

駱令聲沉默了一瞬，拍了拍施允南的肩膀示意，“坐過來。”

施允南理解他的意思，干脆轉橫坐在了駱令聲的上，他面對面地搭上男人的肩膀，低聲詢問。

“駱令聲，你真的喜歡我嗎？不是圖我一時的主和新鮮？”

駱令聲聽見這話，眉心狠狠一擰，“允南？”

施允南繼續說，“我只是覺得，一旦我停下了‘主’，你就不會要求我做任何事。可我們是領過證的夫夫啊……”

施允南言又止，“雖然一開始是假的，但現在我們確實是，對嗎？”

施允南一邊說著，一邊忍不住埋頭湊近了駱令聲，海鹽和鼠尾草的淺淡氣息將他團團包圍，那是一種無法言訴的、令他安心的味道。

“駱令聲，我很喜歡你。”

“我也想你每天親吻我、擁抱我……”

而不是像現在這樣，但凡他停止索取，駱令聲就從不越界。

有人說過，絕大部分的要從日常的親接中知到彼此的意。

施允南想了想，還真是這個道理。

他可以對駱令聲的過往和那位白月保持沉默，以便給足對方全部的尊重，但前提是——

和他在一起的駱令聲，心里只能裝著他。

“……”

駱令聲想起小外甥方才對自己的‘教訓’，手上了施允南的后頸，“幫我把眼鏡摘掉。”

施允南聽講這話，輕巧用指尖勾落，下一秒，駱令聲就主吻上他的。

與相。

鼻尖與鼻尖輕蹭。

連日來被積的意，一下又一下地流了出來。

駱令聲微微撤離，在中的語調像是道歉又像是在安，“在你之前，我沒和任何人往過，我不是不想你，是怕我忍不住。”

“不是你說的，要給你時間準備。”

“也是你說的，如果我的只能這樣，做有些事你反而會比較吃力。”

“……”

施允南顯然沒想到駱令聲的回應會來得如此直白，腦袋轟得一下被‘炸’懵了。

難以形容的熱意從心尖浮升到他的臉頰，緩了半天也只能哼出一句，“嗯？”

“施允南。”

駱令聲鄭重其事地喊了他的名字，“你要信我，我對你的，遠比你想象中得要多。”

有些事，他不想現在就說。

一方面是他不想給施允南做任何上的施，另外一方面他還在賭那一次手的功率。

即便施允南說過‘他不介意這雙近乎殘廢的雙’，可駱令聲自己還是做不到完全釋懷。

哪怕只有千萬分之一好全的機會，他都會不惜以一切代價地站在施允南的面前，以完整沒有缺憾的駱令聲的份表明長久以來的心跡。

在這之前，駱令聲以為自己無條件的包容才能讓施允南覺得安心，可今晚小金魚的一番言語的確敲醒了他。

不僅要付出實際行，同樣也不了口頭傾訴。

“今煜說，要我多哄哄你，要我多和你表達表達。”

駱令聲又吻了吻他的，上后頸的掌心輕輕弄著，“這樣夠不夠？還是我們今晚就來點更親的接？”

施允南覺得臉更熱了，他習慣了主去駱令聲，也習慣了后者對他永遠收斂著的回應。

如今，對方的態度一外放，反倒是他被這三言兩語就勾得渾滾燙。

施允南深呼吸了一口氣，“你都多大的人了，還要小金魚教你談？”

駱令聲想起小外甥那忙前忙后的模樣，“養了他四五年，這孩子在關鍵時刻倒能派上用場。”

“我們兩人鬧別扭，小金魚碎心了。”施允南忍俊不，“以后有什麼事，我們別藏著掖著當面說行不行？別來回折騰孩子。”

駱令聲圈施允南，沒說話。

既然放開了態度，他干脆一改往日的克制，又準確無誤地捕獲了眼前的。

兩人換了一個繾綣到極致的吻。

灼熱的呼吸纏在一塊，曖昧織在兩人的周圍。

駱令聲偏頭吻了吻他的耳垂，勾著發了話，“剛認識第一天就說‘臍橙會吃力’，我看施先生口頭的經驗好像不。”

施允南想起剛剛在手機論壇上看見的容，心頭一熱，“……駱令聲。”

“嗯？”

“我們一步步來。”

施允南說著，就將駱令聲往后方的床推了推，目下移到不可言說的某，“今晚先互幫互助一下，好不好？”

駱令聲到他不老實下探的手，眸再也不裝不下平時的沉穩。

他扣著施允南的后頸了下來，又帶著化不開的占有追吻了上去，“好，都聽你的。”

吻意越來越兇。

駱令聲明明落在下方，但依舊牢牢占據著這場繾綣里的主權。

略帶薄繭的指尖似乎沾了火，每游走到一都能升起團團熱意，漸漸地匯聚到腦海里燒得理智一片空白。

施允南將腦袋埋在駱令聲的肩窩，最開始下探撥的手早已沒了彈。

說好的互幫互助，已經演變了單方面的悶哼。

施允南后知后覺地意識到——自己看再多的論壇經驗，都不如駱令聲這真刀實槍來得刺激。

他只覺得自己一呼一吸都是熱的，只能順從本能近前這個掌控著他的沖的男人。

“駱令聲……”

“別了，你又不幫我。”駱令聲嗓音沉得不像話，他懲罰地咬住人的耳垂，不斷加速手中的作。

施允南哪里還能聽得進他的話？

只是不斷重復地喊著人的名字，直到大腦驟然的空白，仿佛周圍的一切都跟著靜止了。

駱令聲對上施允南失焦卻又泛著曖昧紅意的雙眸，任由百般念頭卻又礙于無從實施。

他試圖克制著自己的沖，卻又忍無可忍地湊上去吻，“……你別說話不算數。”

…

………[略]

次日，駱宅餐桌。

小金魚老實坐在餐桌上，正在聽著管家對駱令聲的‘控訴’，“家主，小爺今天起晚了好一會兒，估計是昨天晚上沒有按時睡覺。”

“我看他睡眼朦朧得困得不行，于是就擅作主張取消了早上的私教課。到時候我和私教老師再通一下，看看下周找個時間補回來。”

小金魚聽見這話，目在施允南和駱令聲的臉上來回瞟，“小舅舅也就算了，可是今天舅舅也起晚了呀，又不是只有我一個人睡懶覺。”

“……”

正在喝粥的施允南差點被這句話嗆出聲，莫名其妙有些心虛地瞥向駱令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