施允南想當然地認定那場‘初遇’不怎麼好，他盯著駱令聲的薄，心思沒由來地挪到了其他地方。

施允南似有若無地抵著男人的鼻尖，哼聲，“有這個時間，我們還不如……”

幾乎是一瞬間地了上來。

齒糾纏間，制著的荷爾蒙發地圍繞在了兩人的周圍，煽著理智化為最本能的追逐。

施允南被吻到短暫失神，再一個眨眼，駱令聲就借著腰腹部的力氣，連同著強有力的臂力將他撲了下去。

施允南的驚呼聲因為背部的靠墊而停下。

駱令聲離了施允南的去吻他的睫，再一厘一厘地往下探去，重新捕獲那剛剛得了空的。

那雙修長好看的手開始了很有技巧地游走，兩人的呼吸聲織撞破在一塊。

施允南仰頭死死勾住了駱令聲的臂膀，涌上一個不著調的想法——

這雙不方便，雙手倒是能折騰的。

施允南迷迷糊糊地想著，一時不留神就咬上了男人的下，淺淺的一味彌漫開來。

駱令聲有些吃痛，稍稍抬了頭，發出無奈溫的一聲低笑，“我在照顧你，你倒是兇到咬人了？”

說完，他手上的力道就變本加厲了。

沒過多久，施允南幾乎是嗚咽著地了，眼中的迷離又添了幾分。

駱令聲由著他緩了一會兒，這才忍無可忍地蹭了上去，只是口頭上越發帶著討好的哄，“允南？”

施允南總算緩過神，他對上駱令聲難熬卻卻無可奈何的眼，重拾了‘掌控者’的自信心。

“駱家主，你不是很厲害嗎？現在怎麼不逞能了？”

得了便宜還賣乖。

駱令聲瞧見對方這副舒坦嘚瑟的模樣，重新欺上他的。

………

…………[略]

夜又濃了些。

折騰完畢的兩人相擁躺在床上，施允南今天比上回相比更適應了一些，這會兒正靠在駱令聲的懷里昏昏睡。

“……駱令聲。”

“嗯？”

“對不起，我不記得了。”

施允南陷睡夢前嘟囔了一句，顯然是在指那場完全沒印象殘留的生日宴。

駱令聲聽見他綿延又平穩的呼吸聲，低笑一聲，“沒關系，我記得就行。”

他的薄上人的額間，思緒不由自主地跟著飄遠——

八年前，溫家生日宴。

俞爍環視了一圈宴會的布局，難掩驚訝地對著側的好友說，“這溫家大爺的生日排場可弄得夠奢華的？”

溫亦北將生日宴的選址定在了一個郊外莊園，主屋是室招待的宴會廳，屋外的庭院還布置了一場小型的響樂隊演奏。

看得出來，比一般砸錢流水線設計的生日宴都要更花心思。

駱令聲看了看周圍，并沒出多大表。

他不認識出這位生日宴的主角，只是這生日宴的請帖送上了駱家。

溫老先生從前和他的父母親有過幾分人往來，駱令聲今天會來這兒——

無非就是了父母的囑托，代表他們駱氏四房來送給生日賀禮，走個過場而已。

“賀禮已經送到了，我先走了。”

生日的主角才十八歲，和他們這種已經大學畢業、步社會的人不是一個世界的人。

駱令聲這話剛出口，就被俞爍強行攬住了肩膀，“著什麼急啊？來都來了，討杯酒喝總可以吧？都說這溫家爺的大提琴是出了名的，說不定還能有幸聽上一。”

俞爍強行將駱令聲帶了進去，他又怕好友覺得不耐煩，自覺給出規定的時間，“我們就待一個小時，等到七點天黑，我立刻拉著你走人。”

兩人是坐同一輛車來的，分開走反而不方便。

駱令聲看著正在興頭上的好友，勉強默許了這個提議。

俞爍知道駱令聲不是熱鬧的子，找侍者端了兩杯香檳后就帶了上了較為安靜的二樓。

一樓的樂曲聲幽幽傳來，站在二樓走廊邊上的駱令聲勾了勾，“這生日宴的選曲還算不俗套。”

俞爍和他了杯，笑道，“溫家是個音樂世家，在這方面差不了。”

話音剛落，一道優雅的高瘦影就走了進來，對方穿著一件純白的西裝，只有領口用金線繡了品牌的致圖標。

很快地，周圍的年輕賓客們都靠了過去，顯而易見，他是這場生日宴的主角。

“巧了，他這個服品牌，不就是你今天上穿得這套？”

俞爍發現了這事，樂得開了口，“沒想到，這溫大爺的穿品味和你這麼像啊？”

兩人的服都出自一位奧地利的服裝設計師，要不是駱令聲主提及，俞爍之前不知道這個超小眾品牌。

駱令聲依舊靠在走廊上，他的目慢半拍地撤了回來，神中似乎多了一興趣。

以朋友的份相多年，俞爍自然察覺出了好友的微妙轉變，他試探地問話，“要不要下樓看看？我們老躲在這里也不像話，這一杯酒都快喝完了。”

“好。”

駱令聲破天荒地回答。

兩人并肩朝樓下走去，不過幾步路的功夫，離樓梯近的一樓偏廳就傳出了氣急敗壞的爭執聲——

“你才沒品位！施允南，我看在今天是你生日的份上不和你計較！你別給我蹬鼻子上臉！”

駱令聲下意識地頓住了腳步，他站在樓梯的拐角。

從這個角度看，正好能斜睨見偏廳里的一張介于年和青年間的明艷面孔——

那人的頭發有些長，帶著點卷兒落在頸側，看上去肆意又隨。

面對側廳另外一名年的憤怒指責，他的淡紅的笑抿著，實則微微上揚的眼尾出點‘你奈我何’的狡黠。

“我說了不給換，就是不給你換。你選的那些音樂俗不可耐，就不怕外人聽了笑話？別在這兒丟外公的臉面了。”

駱令聲默默盯著這場角落里的爭執，目掃過對方的服。

巧了。

同樣出自那位奧地利的設計師之手，和那位溫亦北爺的服是同個系列、不同設計的款型。

“……”

站在他對面的年卡殼了幾秒，惱怒，“施允南，溫家什麼時候得到你做主了？我等一會兒就讓侍者換宴廳音樂了，你能拿我怎麼樣？”

“你哥還算個名正言順的溫家大爺，你一個姓施的，在施家不討人喜歡，就跑來溫家擺譜了？”

“今天的生日宴大家都是沖著溫亦北來的，你以為有人認識你？你從小到大就是個沒人要的垃圾！”

這番話說得傷人，惹得年眼底的亮一瞬散去。

駱令聲看著這個施允南的年快步出了側廳，甚至避開了生日主人翁的溫亦北的招呼徑直出了門。

待在樓梯上看見這一幕的俞爍擰了擰眉，像是自言自語般地問，“施允南？這名字怎麼聽著有點耳？”

駱令聲回過視線，“你知道他？”

俞爍搖了搖頭，拍了拍好友的肩膀，“行了下樓吧，都是些不認識的人，用不著我們費心。”

駱令聲沒說話，收斂思緒下了樓。

…

比起駱令聲沉穩喜靜的格，俞爍顯然更能適應這種場合。

兩人回到一樓沒多久，俞爍就端著杯酒混到了人群中，再一晃就沒了人影。

駱令聲自覺和這些人搭不上話，找到休息區默默坐著，偶爾有臉生的賓客上前談，他也只是敷衍幾句就過去了。

大約半小時后，玩夠了的俞爍才走了回來，他坐在駱令聲的邊上，低聲說，“你猜我打探到什麼了？”

“什麼？”

“剛剛我們在樓梯上看見那個施允南的年，是溫亦北的雙胞胎弟弟。聽說兩兄弟的母親去世得早，哥哥溫亦北養在外公家，弟弟施允南養在爺爺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