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就讓你抱一輩子。”
第071章
施允南被‘一輩子’的這三個字眼中,重新抬眼看向駱令聲。他發出一聲短促的輕笑,忍不住吻了吻男人的結。
“駱令聲。”
“嗯?”
“……老公。”
施允南口頭剛剛呢喃完,隨后就變本加厲地用手去磨蹭駱令聲的結。
如同貓抓般的麻升了起來。
駱令聲發出一聲悶哼,被捉弄得有些發紅的結上下小幅度地滾,像是制止地問,“要鬧是吧?”
施允南不回答,遵循著本能往駱令聲的懷里鉆,任由對方的氣息將自己全面包裹。
其實,自從駱令聲確認要前往國外手、住醫院后,兩人間就刻意控制了過火的親行為。
施允南眼下盯著駱令聲的俊,突然升起了一點時隔已久的繾綣壞心思,他湊近似有若無地著駱令聲的。
施允南不自覺地哼哼,不文的聲調顯得格外可。
駱令聲低笑一聲,直接加深了這個親吻,輾轉間再度帶走了人的全部理智。
……
…………
也不知道過了多久。
直到周圍的空氣都跟著一點一點耗盡,施允南才從那種虛無中掙出來,他靜靜躺在在駱令聲的懷抱中,出手下意識尋找著人的手掌。
額間滲出一層潤瑩瑩的汗漬,打了他稀碎的發,看上去帶著凌的。
駱令聲和他十指相扣,含笑著問,“這下鬧夠了?”
“……”
施允南眼中沾著一層薄霧,看上去像是個飽欺負的小狐貍,只能依附在旁人的懷抱里取暖。
只不過,他才緩了幾秒就抬眸惡狠狠的幾個字,“你自己解決。”
誰讓駱令聲用手都能把他折騰得夠嗆?現在的他只想躺著不彈休息。
駱令聲無奈愣了兩秒,寵溺又克制地圈著他近,“……你個小沒良心的。”
…
駱令聲是因為坐了長途航班、還在倒時差,施允南則是連日來終于睡了一個踏實覺。
兩人相擁而眠,睡到臨近中午才慢悠悠地轉醒。
“睡飽了沒有?”駱令聲蹭了蹭施允南的額頭,嗓音還帶著睡后的慵懶。
“嗯……”施允南發出一聲哼哼,習慣地往側的熱源去鉆,“幾點了?”
“差不多該起床吃飯了,還困的話等下午再休息?”駱令聲耐心哄他。
“好。”
十分鐘后。
施允南趁著駱令聲洗漱的間隙,隨手打開了電子窗和門氣,結果就發現小金魚在門口乖乖巧巧地蹲著。
施允南有些驚訝地挑眉,拉起他追問,“寶貝,你怎麼還在這里?”
“小舅舅,今天是周六,兒園不上班,我早上已經上完私教課啦!秦爺爺讓我來喊你和舅舅吃飯。”
小金魚的口齒表述一向很清晰,他怕打擾到兩位舅舅,所以打算等著他們自己開門出來呢。
“舅舅睡醒了嗎?我可以進來嗎?”
小金魚往臥室里瞄了兩眼,沒有施允南和駱令聲兩位長輩的允許,他不敢私自進大人的臥室。
施允南側給他讓位,“進來吧,你舅舅在洗漱,我們遲點就去吃飯。”
“好的。”
小金魚順著施允南的話往浴室瞄了兩眼,結果就被簍里的床單給吸引了注意力,“小舅舅,你和舅舅怎麼換床單了啊。”
明明昨晚他拿回小被子的時候,這套床單還在床上呢,很干凈還香噴噴的。
“……”
施允南啞然,沒想到小金魚會觀察到這點,只好將視線投向洗漱臺前的駱令聲。
駱令聲依靠鏡子接收了人的求助視線,心也拿觀察力過于仔細的小外甥無奈。
他外表淡定地拿紙巾了手上的水,“臟了就換了,今煜,走吧,我們下樓吃飯。”
小金魚果然沒再這個問題上過多追究,一聽說‘吃飯’兩字瞬間就亮了眼眸,他當著駱令聲的面拉住施允南的手臂晃著催促。
“小舅舅快下樓,今天有炸魚!秦爺爺說魚刺都挑干凈啦!”
他剛剛背著秦爺爺吃了一塊。
脆脆的,可香啦。
“好。”
施允南看了駱令聲一眼,率先跟著小外甥走了出去。
駱令聲看著一大一小歡的背影,突然覺得這樣的生活很有滋味。他角揚起帶笑的弧度,默默控著椅跟了上去。
……
午餐結束后,施允南接到了來自溫亦北的電話。
“喂,哥。”
“允南,你現在有空嗎?我想了想,有些事還是得和你個底。”
施允南眼中輕松的亮微微凝固,認真起來,“哥,怎麼了?”
“我今早剛和舅舅接班,然后宋知秋就找上來了……”
溫亦北陳述起親眼所見、親耳所聽的事實。
因為不放心宋知秋、也擔心一向好心腸的溫巖峰會應下的過分要求,所以結束日常看顧工作的溫亦北還是返回了溫老先生重癥監護室的樓層。
結果,他就在電梯間邊上的安全通道瞧見了溫巖峰和宋知秋的影。
雖然才隔了四五天沒見,但宋知秋的氣神已經不復了,沒了往常致的妝容打扮,一雙眼里是止不住的疲憊。
無論是溫程朗近乎必敗的案件,還是公司里那個無法在短期彌補得巨大資金窟窿,都足夠讓心力瘁。
不過,在溫巖峰面前,還是不愿意有示, “我這兩天想了想,夫妻做到這個份上也的確沒意思。”
“離婚就離婚,但我把話說在前頭——”
微微停頓,然后就狠狠開口索要,“除了這些年的共同財產外,我還要額外五千萬和爸名下的那套房子作為離婚金。”
趕來停在安全通道外的溫亦北正好聽見了這番獅子大開口。
五千萬?
還要一幢帝京中心段位的別墅?
宋知秋這番離婚索要是不是太狠了一點?
果不其然,溫巖峰臉一變,“宋知秋,你到底怎麼想的?”
“我怎麼想的?你溫巖峰手頭積蓄是沒那麼多,但老先生的手上肯定有這錢,我再怎麼不好那是替你們溫家生兒育!我替他們兄妹拿著這筆錢,理所應當。”
宋知秋的語氣冷,在之前就大致算過,這點錢老先生應該出得起。
溫巖峰不說話,但他看穿了宋知秋的這步算計——
以往宋知秋卡上有錢,在公司又順風順水,對于溫老先生手中的資產其實沒那麼在意,充其量只是希溫亦北和施允南作為外孫,要比自家兒子拿一些。
但今時不同往日,溫程朗出了事、公司也出了事,需要錢去解決這些問題。
宋知秋在華暢是有份占比。
只要拋出部分份就能輕松解決資金問題,但與此同時,很容易就失去了對公司過高的掌控權,這絕對不行。
“爸的錢是他攢下的,你不要想打老爺子資產的主意!他等醒了后要給誰用,那都是他的自由,由不得你來做主。”
溫巖峰肯定不同意這個做法,但他不愿意將這二十多年的撕扯地太難看——
“我這些年攢下的積蓄,如果你在資金上遇到了困難,可以進行合理分配,還有婉柚那邊,已經年了,想要跟誰都是的自由。”
“孩子日后有需要用錢的地方,我這個做父親的都會盡力滿足,等到了談婚論嫁的年紀,我能攢下給的嫁妝也不會。”
現在老先生的狀況還不是很好,他們作為子、子孫,自然不能打著財產分配的不孝念頭。
但溫巖峰作為父親和丈夫,即便是和妻子離婚,也愿意擔起自己該有的責任,這樣的做法已經算得上厚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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