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余一聽:“這樣的大景點,古樹能被許愿牌子折了。”
程晝點頭:“對的,所以最近政.府在古樹旁邊移栽了好幾顆大樹來分擔工作量,不過還是老古樹最有人氣就是了。”
“還人化。”
說著就到了燈表演的地方,一片輝煌映來,遠的燈一條條照映云天,建筑上一排排的圓燈籠飄渺,步進去左右都有可以休息的地方,賣些零食飲料或者小吃,坐在木板凳上,抬頭就是搭在頭頂的木架,垂著無數整齊排列的燈籠,輝煌悠遠的薄在風中晃。
正是暑假,人格外的多,蘇余側避讓經過的人,一只手攬住了他的肩膀,干脆把人帶進了懷中,護著他在人群中游覽。
顧晏寒的膛寬闊,把他攬在懷里幾乎輕輕松松的就把年在氣場上整個籠罩住了。
顧晏寒的威懾力自然不需要說,懷里還護著一個Omega的況下,但凡是個人都知道在這種況下,這樣的Alpha是最不能惹的,這下也不需要他倆避讓了,其余人迎面走來,識相的主避讓開這波狗糧。
程晝熱熱鬧鬧在人群里,歡快的看著風景扯開了嗓子當導游:“放在以前,一起看燈就是定的意思,要是一起許愿了,就是要在一起一輩子了,不過現在不興這個了,待會我們去許個愿?”
蘇余點頭:“好。”
“你說什麼?我沒聽清?!”程晝扭臉來看他。
“我說好!”蘇余了扯開了嗓子,覺自己在和程晝隔山對喊。
程晝目又看向顧晏寒,蘇余抬頭,只見顧晏寒抬手,拇指和食指合攏,隨意做了一個ok的作。
作者有話要說: 第二更,出來了,咸魚頭禿。
第36章
許愿的地方更加人群稠,四周牽著長長的麻繩,支在高用來懸掛燈籠,一條一條像燈火長龍,阻隔人群劃分開區域,樹旁邊還有紅漆木欄桿,立著燈警示牌,上面寫著,制翻越欄桿,隨手拋垃圾,損壞古樹等等條例。
人越多,蘇余就覺得到抱著自己的手臂攬得越,抬眼目落在他臉上,看著他帶著淡淡戾氣的眉眼,略皺著眉頭靜靜掃過前方,一路穿過人群到了售賣許愿牌的地方。
老板懶懶坐在桌子后面玩手機,攤子前支著云龍寺開許愿牌這樣的字眼,下面附帶上一張開現場實拍圖,幾大箱木牌放在三清塑像面前,幾個道士做法念經。
程晝嘟囔:“還是個流水線集開。”
“流水線開也是開呀弟弟。”老板看程晝長得好看,倒也沒生氣的和他打趣起來了。
掃了桌上的二維碼,老板指著那幾大框木牌:“左邊事業牌,右邊牌,中間生活順心健康牌,有其他愿的也可以自己刻。”老板手指從木牌挪到角落里的小刻刀上。
這下蘇余也有點不淡定了,拿起那些牌子看,發現都是很常見很容易用到的許愿池,什麼平平安安,幸福安康,白頭偕老之類的:“還是個定式許愿。”
“定式許愿也是許愿呀弟……”老板余瞥到年邊高大冷厲的Alpha,生生把那句弟弟給咕咚咽回去了:“機雕的也是字,古樹有靈會認得的。”
在框里拉了好一會,蘇余發現都是些四字許愿詞,最多八字,兩個語,再就沒有更多的了。
老板看了他倆一眼:“要是許愿最好用一個許愿牌,象征合二為一啊不,象征這個……”老板抓耳撓腮,一下還真沒想出什麼比合二為一還好的詞。
蘇余皺起眉頭有些發愁:“兩個人用一個,那能許的愿就更了。”
“自己刻嘛帥哥。”老板笑了起來:“手刻雖然丑了點,但是古樹有靈是不是,應該不至于認不出。”
蘇余看向那邊還滿滿一籮筐的空牌子,一只手已經過去挑出一塊牌子拿在了手中,顧晏寒另一手拿起小刻刀,走進小店里。
店里有一些矮板凳矮桌子,供客人休息,也方便客人在店里刻字,蘇余跟著走進去,兩人在角落里落座,蘇余好奇的看這顧晏寒:“晏寒你會刻字?”
顧晏寒握著刻刀放在桌上:“會一點。”
“那太好了。”他雖然畫畫不錯,但木雕沒怎麼上手過,跟著教導刻點磕磕的小還好,刻字這種需要比劃準的就不行,手勁不夠就是刻不好看。
蘇余湊過去,在店面燈下仔細看顧晏寒是怎麼刻字的,就看見他一手按著木牌,一手握著刻刀,食指在木柄上,有一種握著劍柄的干脆冰冷,作很穩幾乎沒有晃一下,刻刀下不斷拂開木屑,蘇余看著那些筆畫開始形。
顧晏寒勝在一雙手平穩,力量深藏,刻出來的字一筆一劃都有種刀鋒一樣的痕跡。
刻了幾個字,他抬起頭看向蘇余:“說吧。”
蘇余靜靜看著他手下的木牌,看著他不聲不響當先刻好的首行,豎著的顧晏寒下面是豎著的蘇余,兩個名字并排在一起。
蘇余出手,點在兩個名字中間留出來的格式空隙間:“這里看起來太空了,加個東西吧。”
“加什麼。”顧晏寒握著刻刀等他下文,全聽他決定。
“加個心吧。”蘇余快速的說,目飛速轉向窗外,扭頭看外面的人來人往的風景。
程晝和學長這樣的表面并沒有要為對方刻字的打算,各自挑了一個喜歡的祝福語跟著進來,另找了一桌坐下聊天等他倆,聽到這話話頭一頓,半天沒續上,兩人換著目,只恨自己坐得還不夠遠。
顧晏寒看著年飛快別開頭假裝什麼都沒說過的樣子,斂下一瞬溫的眼眸,認認真真刻下那個心。
“還有呢。”他問。
蘇余收回目,看見心已經落,想了想繼續說:“兩人平平安安,無病無災,早日康復,生活順遂,每天開心……”
“早日康復。”顧晏寒抬眼看向他,重復了一遍。
“嗯。”蘇余認真點頭,雖然只是一個寄托,但畢竟失調癥也不是什麼好東西,就許愿讓他們的失調癥都好起來吧。
顧晏寒指尖停頓了片刻,卻是跳過那四個字繼續往下刻,蘇余怔了片刻,補充了一個事業有,外面人聲鼎沸,刻刀與木頭鋒而過的聲響細微,木屑簌簌,刀鋒堅定而溫。
刻好之后去領了一條紅綢帶,系在木牌上,扔上古樹只要紅綢帶被樹枝勾住就算許愿功了,儀式不可謂不強。
程晝和學長等在旁邊從一顆蔫白菜變了兩顆蔫白菜,程晝目悲傷的看著學長:“學長,早知如此,這飯不吃也罷。”
學長點了點頭,深有同。
四人一起走出小店,古樹下的人流還是那麼多,他們找了個好位置,學長一馬當先把牌子握在手心里,合掌祈禱了幾秒鐘,大力往樹冠一擲,四個人都看著那個木牌一頭栽進樹冠里,然后像涂了潤一樣溜溜的從各個隙里溜了下來,紅綢牽絆在樹枝上,風一吹,樹枝搖晃。
啪嗒。
掉地上了。
此此景看呆眾人,學長了一顆風化的蔫白菜。
程晝左右看了看,他許的是找到,現在已經沒勇氣扔了,難道要眼睜睜的看著自己的啪嗒掉地上嗎?
“你們扔吧,我把愿給你們了,祝你們九九。”說著挪開腳步,把最好的位置讓給了兩人。
許愿牌子在蘇余手里,蘇余看向顧晏寒,顧晏寒沒有要把牌子拿過去的意思:“那……要是掉了怎麼辦?”
“掉了再刻一個。”
“……”
蘇余到了為什麼都說沒有顧晏寒做不的事了,這種淡然睥睨的態度,不畏失敗的神,明明是在說再刻一個,看著古樹的眼神卻是赤的你不要不識抬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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