車子安靜地行駛在公路上,一片沉寂。
忽的,安景文先開口了:“你在鬧什麼脾氣?”
蘇珩握著方向盤的手了:“沒有。”
如今安sir的商勉強夠到一個及格線,大致明白了蘇珩的別扭所在,“覺得我把你隨手送出去了?”
半晌,蘇珩問道:“不是嗎?”
“是你個頭,你是豬嗎?”安景文淡淡接了一句。
蘇珩:“……”
“蘇珩,你的路我為你鋪了十幾年,當然也是你自己爭氣,一個Beta到你這個份上千萬里難出一位,當初我把產業給遲寒,你跟著一并過去,我沒叮囑過遲寒一句,是因為我知道他一定會看重你。”安景文難得如此語重心長:“蘇珩,從我了心的那一刻開始,你我并肩作戰的日子就結束了。”
蘇珩啞聲:“所以我如今的境,都是你算好的?”安景用了“并肩作戰”四個字,他心里的不甘頓時被平了很多。
“不然呢?”安景文抬手,了把蘇珩的頭發,這個作略顯僵,卻很親昵,早十年安景文對誰都不會這樣,而十年后至親之人又將蘇珩到了一邊。
蘇珩板著一張臉,直視前方的路,但很快,他角可疑地|搐,耳也紅了。
需要加班兩天兩夜來慶祝一番。
作者有話說: 高亮:蘇珩跟安sir你們可以理解為戰友、朋友,甚至于近父子,蘇珩死都不會找安景文這類人做伴,但他們的的確很深厚,別磕這對,安sir給你們牙敲了【接住菜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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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人微博:北冥燉一鍋
最后祝大家看文愉快。
第144章 籌謀
白棠晚上八點不到就離開了公司大樓,一會兒還得跟葉千靈約會,走前他專門叮囑了蘇珩一句:“別太晚。”
蘇珩眼睛盯著電腦,頭都沒抬:“嗯。”
誰知第二天七點到公司,發現蘇珩桌上的東西分毫沒,青年跟尊雕塑似的,白棠懷疑他敲鍵盤的手都僵了,然后在白棠震驚的目中,蘇珩頂著眼下的青黑站起,地了個懶腰:“真是好的一天吶!”
白棠:“……”
這一看就是加班加了一整夜。
好?!
白棠為高階,雖然沒有實也不如孫開寧等人強悍,但是吊打九的Alpha不問題,這讓他看起來再如何謙卑,骨子里也有磨滅不去的傲慢,尤其面對Omega跟Beta時,只覺得脆弱又平庸,哪怕陳澤山,在白棠看來也就是個掂量不清的瘋子罷了,唯獨蘇珩,白棠肅然起敬。
遲寒正在辦公室研究資料,秦聞抱著果凍也一并跟來,除了從正門走進來的一小片地方,其他位置都鋪上了灰的地毯,瞧著十分溫暖。白棠剛推門進來,隔間的門“吱呀……”打開一條,然后一只白的小手出來,跟著是果凍整個小出來,不愧是桃的親弟弟,這四肢并用橫沖直撞的模式都如出一轍,眼瞅著就要撞在自己小上,白棠一個眼疾手快將孩子抱起來。
果凍在白棠脖頸嗅了嗅,不排斥這種味道,乖乖讓他抱著。
這孩子極為糯,跟朵棉花糖似的,白棠有些舍不得撒手,也就沒把孩子還給遲寒,“老大,陳澤山還不知道我們已經打服了范斯,仍在想辦法跟范斯取得聯系。”
“嗯。”遲寒雙手叉抵在下顎:“告訴范斯,放聰明點兒,這件事一旦辦砸我就關門放我老丈人。”
“……”白棠:“對了老板,您要不要考慮給蘇珩漲工資?”
遲寒有些莫名其妙:“不是上周才漲過嗎?工資都快跟你一樣了。”
“比我高也沒事。”白棠誠懇,“蘇珩配得上。”
這句話說完沒兩分鐘,辦公室的門被敲響,進來的是個有些眼的人,白棠仔細一想,哦,人事部主管,來做什麼?
“遲總好,白特助您快下去看看吧,蘇助理他暈倒了!”
遲寒:“……”預料之。
白棠:“……”他就說,蘇珩也不是鐵人啊!
白棠親自送蘇珩去了醫院,診斷結果簡直不用猜:過度勞累。
Beta的素質是比Omega好一些,但跟Alpha比還是差了一截,更別說蘇珩這人像是覺不到疲累,一旦狀態不對咖啡就跟白水似的往里送,白棠起初以為他是擔心個人素質跟不上公司節奏,如今才明白,是他的素質跟不上他本人的節奏。
“用最貴的藥,人醒了給我打電話。”白棠叮囑完護士急匆匆離開。
秦聞上午來得早,一到隔間就睡下了,等果凍順著辦公室外環爬了十幾圈,又被遲寒喂了兩次后,他才悠然轉醒。
遲寒正在看文件,聽到靜抬起頭,見秦聞著眼睛人還有些迷糊,即將夏,青年穿得也沒那麼厚了,一件淺藍的襯衫,領口的扣子開了兩個,微微歪斜,出一小截著點兒的脖頸來。
這種景,除了遲寒沒人能看到。
遲寒果斷合上電腦,朝秦聞出手。
秦聞乖順地靠上去,坐在遲寒上,枕著他的肩膀醒瞌睡,“果凍吃了嗎?”
“吃了兩頓。”遲寒給自家小Omega扣好扣子,又了他的后背,“不?想吃什麼?”
“想吃牛排,但是不想出門。”秦聞低聲。
遲寒:“嗯,我讓人買上來。”
“白棠跟蘇珩呢?”秦聞隨口。
“一個送另一個去醫院了。”遲寒見秦聞抬起頭瞪過來,接道:“蘇珩加班兩天兩夜,功暈倒了。”
秦聞:“……”他當年一力扛起秦氏的時候,貌似也沒這麼拼啊。
白棠下午去辦事,快五點的時候才回來,秦聞喊他進來,問道:“蘇珩怎麼樣?”
“下午兩點醒了,說要來公司鞠躬盡瘁,我讓人按住了。”白棠無奈。
秦聞:“……”蘇珩知不知道鞠躬盡瘁下一句是啥?
果凍在隔間睡覺,秦聞坐在沙發上喝茶,白棠也不避諱他,直接同遲寒說:“范斯做得不錯,跟陳澤山接上了,他表現得非常好,如果不是見過他被安先生嚇得瑟瑟發抖的場景,我都要懷疑他背叛了我們。”
“只要不對上我老丈人,那也多算個人。”遲寒輕笑。
陳澤山比遲寒等人更早地注意到了范斯,也知道那是個亡命之徒,報復目標是安景文,那麼從某種程度來說,他們是一個陣營的,可惜他完全不知道當年在A國發生了什麼,也不知道安景文快將一個大老爺們的膽嚇裂了,見范斯對秦聞出手,便自以為是起來,想著對方一介莽夫,也能為棋子。
不湊巧,范斯最煩議院,就算沒被安景文拿住,按照他的計劃,也是不會跟這些人合作的。
當時白棠坐在暗,看著范斯有模有樣地噴起陳澤山,毫不掩飾心中的厭惡,他越是這樣,陳澤山才越放心,沒由來的投靠跟好最讓人骨悚然,致命一擊的合作都是經過千錘百煉的。
第一次合作告吹,他們只能說接上了,但陳澤山卻十分滿意,像是滿意于一切盡在掌握中。
下班到家后遲寒去準備晚飯,果凍還睡著,秦聞安置好他就來院子里喂兔子,此刻正值夕落山之際,晚霞在天邊鋪開一層淺淡的,像是某種征兆,忽的,秦聞眉眼一跳,朝某個方向看去。
那里站著李安南。
這段時間李安南就算從門外路過也神匆匆,頂多跟秦聞互相問候兩句,是個藏不住心事的Omega,臉上日復一日的張落在秦聞的眼中就是某種信號:衛勝的境越來越艱難了。
秦聞一直在等著李安南開口,他很有耐心。
如今,李安南終于繃不住了。
弱的人面慘白,眼中含淚地走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