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前的人頭頂搭了條巾,眼神斜垂地面,他的角破了,剛剛酒吧側門被慕咬的,這種小傷口在其他人臉上應該是不大明顯的,但江知火皮白,破口邊沿泛起的一小圈紅便顯得極度惹人視線。
慕移開眼神,設定計時時間:“十分鐘?”
江知火同意:“十分鐘差不多。”
延長接吻到底有沒有用,十分鐘算是比較居中且有說服力的時長,短了看不出效果,長了……那親與不親也沒有任何區別。
慕“嗯”了一聲,定好時間,將手機放在一側。
角作痛,江知火提醒道:“別再當狗啊。”
很快,發熱癥狀再一次出現。
慕只來得及摁下計時鍵,便被因痛苦沖昏頭腦的江知火抓住領口。
男生力氣大,作也大,兩人膛便撞在一起,兩人齊齊摔在床上,江知火一只手撐著,手腕在慕耳邊。
近得仿佛能聽見脈搏跳。
慕順勢搭上他的后頸。
江知火還沒徹底分化完,腺并不明顯,能到的只有早已結痂的齒痕。
最近慕總喜歡這個地方。
十分鐘和三分鐘。
只延長了七分鐘。
在考場上或許連一道稍微難一點的選擇題都解不出來。
但在這種況下,天差地別。
一開始江知火還能挑釁的向慕挑眉,到后來被生生住雙腕,釘在床板上,慕很用力,指尖得有些抖,再后來,江知火是連睜開眼睛的力氣也沒有了。
鬧鈴響起,慕松開手。
江知火看了眼時間,扯過枕頭,蓋在臉上——不用照鏡子也知道,他現在的表一定很差勁。
明明開了空調,房間里依舊一片滾燙。
頭頂的燈是白的,很亮,或許是錯覺,擋了一層枕頭還是覺得晃眼睛,江知火想讓慕把燈關了,便抬腳了他,說道:“關個燈唄。”
他穿的休閑,寬松款,若是不,什麼痕跡都不明顯——江知火自己也如此認為。
但他不知道,了之后,卻會約約印出一條廓線。
慕似是怔了怔,良久,才緩緩開口,聲音還似往日泠然:“不是不起來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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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9章
江知火:“……”
江知火瞬間從床上坐起,枕頭蓋在小.腹前,強行繃住神:“這很正常啊!剛剛我可是發揮想象力把你當姑娘,不然,十分鐘……”
說及此,話音微頓,江知火前傾,挑眉看向慕,眼神往下掃:“說起來,你就沒有一點反應?”
慕面不改,依舊淡漠:“沒有。”
江知火不信,尾音上揚:“我看看?”
慕起,斜側掃過半只眼眸,目清冷:“滾。”
“哈哈哈哈哈。”江知火倒在床上大笑,抱住枕頭在床上滾了一圈。
慕翻開一疊試卷,說道:“要是不想睡,可以來補課。”
“……”江知火止住笑聲,故意打了個特別夸張的哈欠,長手關了床頭的燈,躺好道,“睡,我特麼困死了!”
書桌臺燈亮起,房間里短暫安靜了一段時間,蟬鳴和月被擋在閉的窗簾之后,頭頂空調吹出冷風。
不知過了多久,江知火始終沒有睡著,閉了好幾次眼,在床上左右翻滾,空調薄被過竹席,發出悉索聲響,最后終于放棄,雙手張開,呈大字型躺在床鋪正中央。
“26號了。”江知火抬起一只手,擋在眼前。
慕沒有停筆:“嗯。”
江知火仰天花板:“還有兩周,語筠生日要到了。”
慕:“我知道。”
“你……”江知火的聲音在此驟然停頓,猛地坐起,掌心攥住口的服,呼吸困難,安靜的房間,劇烈的心臟跳聲清晰可聞。
慕握住江知火的手腕,用力拉過,在他角輕輕一吻,終止計時。
“兩小時二十五分鐘。”慕說。
江知火深吸好幾口氣才緩過勁。
十分鐘接吻,抑制兩個半小時左右,比之前太多。
“先這樣吧。”江知火說,“三節課出來一次,還在那間空教室。”
“嗯。”慕沒有異議,回到書桌前,卻反問,“你可以麼?”
江知火:“什麼我可以麼?”
慕轉過,手肘搭在扶手上:“在學校里著,不太好吧?”
“……”
“………………”
這人和這件事過不去了,江知火一把將枕頭砸在慕上,怒道:“再說揍你啊!!”
慕淡定接住,扔回床鋪,淡然:“我只是提個醒。”
“你!!”江知火簡直想撕爛面前這人。
“嗡——”
就在這時,手機震了。
江知火和慕的手機,同時震。
兩人低頭,點開,收到同一個人發來的消息。
白語筠:突然很想看電影,能和我一起去嗎?
白語筠發來的,以江知火個,原應極度興,并且向慕得瑟,但他卻頓時不再說話,眉心微微蹙起。
沉默。
須臾,是慕先起,將手機丟到江知火面前,說:“語筠我去看電影。”
“哦。”江知火抬眸,并不意外,“也了我。”
慕說:“你好像一點也不高興。”
江知火反問:“也約了你,我該高興什麼?”
慕指出:“不是第一次三個人一起出去。”
江知火送給他一個白眼:“……上次是你胡攪蠻纏。”
慕并未往下辯駁,他問:“我要去麼?”
江知火:“想去就去啊,問我干嘛?”
慕這次格外坦誠:“我只是覺得你應該知道想做什麼。”
江知火同他對視。
慕依舊沒有過多表,深沉目淌進眼底。
從那天承認是自己將最后附錄的格側寫拿走之后,慕沒再對江知火本人,或是他正在做的事提出半句疑問。
互不干涉這條約定,他一直都在遵守。
就連江知火自己也非常清楚。
面前這人,其實什麼都知道——至知道他不是真的為了追求白語筠而接近。
太聰明了,能查到馮致那些資料,說明背后有人幫他。
和這人住一起,本什麼都瞞不住。
“啊。”江知火一哂,不再裝瞞,說道,“我大概能猜出來。”
**
第二天,江知火和慕先抵達的電影院。
前天晚上,兩人沒說他們住在一起的事,各自不端倪的回復。白語筠無所謂會不會被發現同時約的兩個人,定的時間同樣,場次也相同。
他們約在電影院外。
遠樹接天,灼熱,頭頂碎影浮。
白語筠還是一白,褐淺跟涼鞋,腳背漂亮且白皙,擺飄,步伐輕盈。站定在兩人面前,臉上化了淡妝,眼里漾起溫和的笑容:“你們來啦?”
慕:“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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