抬手，把兩個小袋子放到兩個人的手里：“準備圣誕禮的時候多的，你們兩個一人一份。”

江云邊沒想到自己還能收到禮，一時之間有點局促。

“我……”

“不用回禮！”徐昭若回頭，“本來也是逛超市的時候覺得適合的，就買了。我去跟他們頭啦，拜拜～”

周迭輕輕打開看了眼，里面放著的是一雙手套。

是翻蓋手指的，他這雙是白帶著絨，蓋上還有兩個貓咪耳朵。

江云邊拎著禮有點不好意思，抬頭看著周迭：“還是得回一份吧？”

周迭看著他輕笑：“嗯，找個時間去挑吧。我好像也沒給你準備。”

“給我準備干嘛？”的車來了，江云邊拉開門，“我也沒送你禮啊。”

“你送了。”

江云邊真的沒想到：“我送你什麼了，怎麼一點印象都沒？”

“巧克力。”

江云邊覺得那實在算不上什麼禮。

上車時，他才輕輕打開了徐昭若的禮，也是一副手套，他的是黑，還有兩顆茶的點。

像黑柴臉蛋上的兩個點。

江云邊給予中肯的評價：“看著就很保暖。”

車停，江云邊推門下車的時候才發現周迭還沒作。

“怎麼了？”

周迭抬起頭，眼里沾著點笑：“有點張。”

江云邊有點意外，沒太好意思說那句不用擔心。

周迭陪江云邊出電梯，首先看到的就是站在門口的人。

氣質端莊沉靜，保養得很好看不出歲數，指尖支著士香煙，縱使逆著的眼神也有夕蓋不住的輕。

溫是給江云邊的。

可是江云邊沒有抬頭，只是溫順地了一聲：“媽。”

“阿姨好。”周迭溫順地頷首，“我周迭。”

姓周。

紀莣記得江云邊班里也有一位姓周的，家室很不一般。

“嗯。”紀莣掐滅了煙，輕咳一聲，“進去吧，晚飯都準備好了。”

公寓不小，周迭進門的時候就聞到了阻隔劑的淡香，江云以坐在沙發上，很期待地著門口。

“哥！”

江云邊應了聲，的頭發。

這是周迭第一次見江云以，兄妹倆的眉眼還是有相似的地方，只不過跟哥哥比起來妹妹顯得更加乖巧可。

周迭俯下，笑意很輕：“你好。”

江云以笑起來出小小的酒窩：“你好。”

紀莣打了兩個電話，似乎是工作上的事，結束了之后才到餐桌上。

跟江云邊話不多，餐桌上也只是簡單說了兩句，活躍氣氛的任務都由江云以包攬。

江云以對周迭很好奇：“你是我哥哥的后桌對嗎？我聽說你之前好像休學了？”

周迭很有耐心：“嗯，之前不好。”

“我哥在學校麻煩的吧，你是不是經常被他欺負？”

江云邊被自己妹妹的言語無語到了：“我閑著沒事欺負人玩嗎？”

江云以抿著：“媽，他小時候是不是老欺負我！”

紀莣垂著眼笑：“不太清楚，但我記得有個小姑娘天天要哥陪穿子，不穿就撒潑。”

兩兄妹閉了，兩兄妹安分了。

紀莣掃了兩人一眼，笑著看向周迭：“同學多吃點，別管他倆。”

周迭輕笑著說謝謝。

作者有話要說： ①②來自英文歌《It's You》Ali Gatie 分別引用了英文歌詞和中文歌詞～

第37章

冬天的第一場雨下在晚飯后， 風帶著寒意，迎面吹來時夾雜的雨跟針刺在皮上一樣。

周迭坐在江云邊的房間里，安靜地看著里面的布局。

窗簾后的落地窗， 地上淺棕的地毯，還有放在書架最上層的吉他。

都跟十字星視頻里出現過的對應上。

叩叩——

敲門聲傳來， 周迭往后稍稍退了些，看到的是輕輕打開一條門的江云以。

端著茶水跟點心：“我給你端點心啦， 趁著我哥跟我媽聊天， 要看相冊嗎！”

周迭眉梢微挑， 出興趣。

江云以看了一眼門外，去書架上出一本相冊：“我哥跟我小時候的。”

小茶幾上，江云以把相冊翻到第一頁。

周迭看到的就是兩個六七歲的小孩， 穿著一樣的碎花子，坐在小院子的秋千里。

江云以有點自豪：“你猜哪個是我哥？”

周迭：“右邊那個。”

“雖然我跟我哥長得不像， ”江云以還了照片上哥哥的小辮子， “但你未免也認得太準了。”

周迭看著照片里的小孩就覺得手心有點。

或許是為了妹妹高興，江云邊不僅穿著子，還綁著兩個小揪揪，照片是抓拍， 他那雙漂亮的眼睛還封藏著一意外。

很可， 像甜味兒的冰激凌球。

江云以翻著照片， 微垂的眼睛帶著懷念：“我哥好久沒有帶朋友回來了。”

周迭安靜地聽著。

“我之前很擔心我哥， 我怕他會把自己困在原地。”江云以的聲音越說越輕，但最后又仿佛打起神，“但他帶你來，我就放心了。”

周迭指尖微頓。

江云以剛想繼續翻相冊，江云邊回來了：“在干什麼？”

江云以一副大事不妙的表， 想把相冊收起來，但已經遲了。

“膽兒了啊。”江云邊去敲腦袋，“把你哥的私拿出來給別人看？”

江云以捂著腦袋，哼唧了聲：“你那麼可，有什麼不能給人看的？”

江云邊剛坐下，周迭就跟妹妹劃到同一陣線，笑著應了句：“對啊，那麼可。”

江云邊嘆了口氣，沒跟周迭計較。

紀莣剛剛跟他確認了這個周迭就是同班那位爺。

江云邊第一次見自己的母親完了一整煙，把煙摁滅在煙灰缸之后，才沙著嗓音跟江云邊說照顧好人家，等雨勢小點再送他回去。

周爺金貴，淋不得雨。

他家沒有那麼多消遣的東西，但翻相冊實在不好意思，他只好陪江云以看恐怖片。

江云邊挑了兩部電影，播之前回頭問周迭：“你有什麼想看的嗎？”

周迭：“都可以。”

江云邊就挑了妹妹一直嚷嚷想看的，用投影儀放。

電影開始之后，房間里就只有雨聲跟電影的聲音。

周迭的注意力不在電影上，而是悄無聲息地用視線在一點一點觀察江云邊的房間。

書架里的書，桌面放著的年相框，角落的吉他，他像是在無聲中窺視著心上人的曾經。

電影是大熱的驚悚片，但江云邊其實不是很吃Jumpscare這種鬼怪式驚悚，電影播到三分之二他什麼都沒看進去，反而是窗外的雨聲很催眠，眼皮打架沒多久，他就往側邊一靠睡了過去。

在看書架的周迭忽然覺肩頭一沉，隨后極淡的薄荷香就盈了上來。

江云以剛被電影里冒出來的鬼影嚇了一跳，想回去找自己哥哥，就發現江云邊已經靠在周迭肩膀上睡著了。

這畫面比電影還突然，江云以想手把他挪回來，對上周迭的視線后又沒有了。

周迭輕聲解釋：“他今天在學校忙了一天。”

“辛苦啦。”江云以對著睡的哥哥小聲說，然后又看向周迭：“我哥哥或許很麻煩，但他能帶你回來，就證明你一定是他很重視的人。”

周迭認真地聽著。

還從這句話里索到了另一個信息點——江云邊不常帶人回家。

江云以輕聲道：“我哥容易自己鉆到問題的死角走不出來。如果有一天他跟你吵架了，等他一下，好嗎？”

“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