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有問題想詢問你。”陸尋說。
“我在搖滾演唱會現場跟你分析問題?”陸明難以置信,“這場合是干這個的嗎?我音樂會結束打電話給你好吧。”
“你之前的猜測是對的,”陸尋說,“葉遙的確是彎的,他跟我說,他上大學以后就彎了。”
陸明大驚,左右看了看,從觀看席上撤離。
在搖滾音樂會上分析問題,這才是真正的朋克行為!太有藝了!
雖然現在知道葉遙是彎的,陸明也完全沒有了勸他遠離陸尋的心思,當初陸尋織的那條還留在他的腦海里,時刻沖擊著他的世界觀。
陸明一邊往外面安靜點的地方走,一邊跟陸尋說道:“他彎了,對你不是正好?”
反正陸尋也不咋直。
陸尋打電話來想讓他分析什麼,分析兩個男人怎麼更加甜甜談?
“什麼正好。”陸尋皺了眉,“他彎了怎麼會對我正好。”
陸明:“……”
鑒gay達人陸明,終于忍不住的出了一個吃了屎一樣的表。
這啥意思啊,他的老天爺,陸尋不會還覺得自己是個鋼鐵直男吧!
“所以說,你是個直男,你發現他彎了,但你還想跟他做朋友,只是不知道該怎麼相?”
“差不多吧。”陸尋說,“不然呢,發現他是彎的,我走人?好幾年的說斷就斷了?我做事沒那麼極端。”
陸明:“……你放屁。”
“以前你那個喜歡你的發小哭著跟你說你們從小一起長大,認識了這麼多年,別說不理他就不理他,你是怎麼說的。”陸明毫不留的穿某個人的雙標行徑,“你說你不講人,給你來這套,和你認識一百年都沒有用,呵。”
陸尋不滿:“他怎麼可能和葉遙比。”
陸明:“……行,你怎麼說怎麼說。”
“也沒有直男不能和gay朋友的道理。”陸尋又說。
陸明面無表的吐槽:“你以前還說過,你又不是有病,和一個gay糾纏不清。”
陸尋沉默。
陸明也沉默。
陸尋這不是已經考慮得很清楚了,還要繼續和葉遙做朋友,打電話來跟他問什麼?
一定是有什麼東西和陸尋所想象的不一樣。
陸明想了想:“他跟你告白了,你不知道怎麼回應?”
“沒有。”陸尋下意識的握了手機,又在屋子里走了幾圈。
他意識到了一個問題,雖然他因為葉遙在下方而震驚,理不清自己的頭緒,但葉遙在上還是在下完全是葉遙的私,沒有葉遙允許下,他不應該告訴別人。
他不告訴陸明原因,陸明也沒辦法幫他出主意。
算了,還是他自己分析。
陸尋隨便說了幾句,正想掛斷電話,電話那頭的陸明住了他。
“我不知道你怎麼想,但如果你還是跟他做朋友,并且還是按照以往模式相,那我勸你不要這麼做。”陸明嚴肅道。
陸尋停下了掛斷電話的作。
“就算他現在沒有喜歡你,你難道還能繼續像以前那樣織,到帶著他去玩,邊走路還能邊牽手?算了吧,你們兩個都是直男的況下還行,現在他彎,你又說你直,萬一他被你勾得了心,你又要怎麼樣呢?”
陸尋瞳孔微。
如果……葉遙喜歡上他?
腦袋像是要炸,沸騰的像是在以一百八十邁的速度沖刺,這是一種下意識的張,陸尋的心怦怦直跳。
陸明看不見手機那頭陸尋的表,于是繼續說道:“是要和他分手橋歸橋路歸路,還是繼續照樣和他相,但就是不接他,只和他當朋友?”
兩個選項,陸尋哪一個都不能接。
分開,那絕對不可能,除非他死。
罔顧葉遙的心繼續當朋友,那葉遙該有多難過?這種人怎麼配當葉遙朋友?
陸明最后說道:“如果你不想發生這樣的事,我勸你和他保持一定的距離,每次接近之前,想一下自己能不能承這樣的后果。”
說完話,陸明掛斷了電話,不屑的哼了一聲。
陸尋居然還說自己是直男。
他已經不再是以前那個會輕易被陸尋欺騙的傻子了。
陸尋是直男,他把頭拿下來當足球踢!
兩個天天牽手的gay,還是快點在一起好吧!不刺激一下,還真的以為自己很直了?
*
陸尋又開始在屋子里轉來轉去。
說不明的緒充斥著他的,讓他本停不下來。
他和葉遙的關系……會為怎樣?
二十年來的人生里,陸尋從來沒懷疑過自己的取向,更沒懷疑過自己不是個直男。
他絕對不能接和一個男人接吻,稍稍一想,他就會惡心想吐。
但如果換葉遙……
陸尋下意識的咽了咽唾沫。
之前他從來不會去想象那些對葉遙不尊重的畫面,就連一起澡的時候,他都會刻意讓視線避開葉遙后背腰以下的部位。
但是如果把親吻的對象換葉遙,好像不惡心。
畢竟那是葉遙,不管哪里對他來說都是香的。
葉遙的,又會是什麼味道的?
陸尋加速在屋子里轉來轉去。
葉遙明確的跟他說了位于下方。
如果葉遙喜歡上他,他能接和葉遙上床嗎?
陸尋腦海中再次浮現出那個畫面,
葉遙躺在床上,出手來,了他的結。
……
他要和葉遙保持一定距離嗎?
因為是直男,所以應該保持合適的距離,葉遙不會有喜歡上他的可能,他就能跟葉遙長久的保持友誼,為合適的,不會過界的朋友?
*
葉遙在第二天睡醒時,看見了陸尋給他發來的表包。
葉遙:“?”
看表包發來的時間,陸尋居然還回來的早?
陸尋的接能力出乎了葉遙的意料,葉遙想了想,沒有回復。
看這個意思,陸尋是還想繼續跟他當朋友,不過陸尋昨晚既然沒有來敲他的門或者給他打電話,那應該也是在猶豫。
猶豫不知道要不要繼續跟他一個在下方的男同,當天下第一好朋友。
順其自然的淡下來也好。
葉遙開始了新一天的補課工作,在這一天里,他沒有見到陸尋。
葉遙毫不意外,實際上陸尋和他保持現在的關系,見面時會打一聲招呼,平時又不會太過黏著他,就是他想要達到的最好距離,沒想到竟然差錯的達了。
這麼一想,就更讓人開心了。
葉遙心平氣和地完一天補課工作,到了晚上補課結束,他和王學一起出門。
王學是下課回家,他則是準備坐車回宿舍。
王學一邊走,一邊跟葉遙說話:“遙哥,不是我跟你吹,你和我好了,你想做什麼工作就做什麼工作,不用為生活而奔波勞碌,只需要做自己喜歡的事。多妙啊,這種條件一般人可給不了哦。”
“好好讀書,不要為這種有的沒的分心——”葉遙打開屋子門,說到一半的話戛然而止。
在他屋門外邊與電梯之間的走廊間,一個他悉的人影蹲在那里。
那個人影手長長,長著一張意氣風發放不羈的臉,現在卻委委屈屈的蹲在他門口外,不知道在想什麼。
陸尋見到葉遙之后快速站起整理了一下服,他看了一眼葉遙的臉,又快速把視線移開,盯住葉遙服。
“一起回學校嗎?”陸尋悶聲問。
葉遙難以置信:“你特意在這里等我?”
他還以為他們現在是君子之淡如水的關系,結果陸尋還等著他一起回學校?
“遙哥,這人是誰啊?”王學警惕出聲。
“……我的朋友。”葉遙說。
高中時,周安然做過第二大膽的事,就是在陳洛白看上去很不高興的那天,偷偷在他課桌里塞了兩顆檸檬汽水糖。彼時他是受盡追捧的天之驕子。她是他連名字都記不住的普通同學。后來大學再遇,周安然這種拼了命才考進頂尖學府的人,混在一眾學神中,依舊不算太起眼,而陳洛白卻一進校就又瞬間成為風云人物。周安然以為和他不會再有交集,可某次選修課上,陳洛白卻往她課桌里放了兩顆一模一樣的檸檬汽水糖。“你吃過這種糖嗎?”
讀書那幾年,沒人會把江槐和明霜聯系起來。明霜是校花,總是風云中心,有錢有顏,驕縱張揚。江槐是附中永遠的第一名,少年家境不佳,可生得清俊冷淡,待人克制疏離,是一等一的好學生,從來和風月不相干。只有明霜知道,他私下的模樣。…
“請問顧山海學長有女朋友嗎?”季星禾臉上笑容燦爛璀璨,一雙桃花眼中所藏萬千星辰。顧山海愣了片刻,眼神柔和,笑容淺淡:“沒有,不知道這位同學還有沒有什麽問題?”她看著他:“那學長,喜歡什麽類型的女生。”顧山海突然湊近,一手撐在榕樹上,白襯衫衣領敞開些許,頗有幾分斯文敗類,恍惚間耳邊聽得一聲低笑,隨即是他饒有興味的話語:“喜歡好看又眼瞎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