忙完這一連串的事，回去找霍琰和孟楨，結果這倆人還沒打完呢。

顧停：……

孟楨：……

老子們外頭晃了一圈，大事都辦完了，這倆蠢貨竟然還在浪費時間干架！

顧停抄著袖子，眼神平直：“真是想不到。”

孟楨握著小拳頭，一臉憤慨：“要他們何用！”

孟策和霍琰之前在哪里，現在還在哪里，站位基本沒變過，周邊就不一樣了，雪不是雪，樹不是樹，被他們禍禍的一團糟。他倆倒沒事人似的，一人斬馬刀扛在背上，一人長鞭纏繞著巨大雪球，仔細一看，馬刀扛在背上那位，刀柄撐在倒了一半的樹干上，鞭纏著雪球那位，鞭子繃的，與其說兩人是高手過招，隨時不忘防，不如說累狠了借力站著。

明明都已經沒力氣了，還死撐著裝！

怎麼沒凍死你倆呢！

孟策仍然目犀利，語氣很橫：“我弟弟，你到底不出來！”

霍琰老神在在，冷笑有聲：“這麼有本事，怎麼不自己找？”

“你無恥！”

“你沒用！”

二人一言不合，看起來又要開打。

孟楨認識自家哥哥的起手勢，一看就是看家本事，最猛的殺招，當下急的不行，“啊啊啊啊”的跑過去，“哥哥不要！”

北風寂冷，雪落無，現場氣氛繃森寒，溫度一度降到了最低。

因為孟楨他，攔在了霍琰前。

顧停：……

他就一個沒看住！

左手無力額，心嘆暗糟糕，這下怕是沒辦法善了了。

果然，孟策全無見到弟弟的驚喜，臉黑如鍋炭，話音似從齒中出：“你護他？”

孟楨沒明白哥哥這是怎麼了，歪了歪頭：“啊？”像往常一樣，純真可，又呆又萌。

孟策牙齒咯咯響，往前一步，一字一句：“你在我面前，護他？”

孟楨不懂哥哥為什麼生氣，眼圈立刻紅了：“你兇我！”

孟策頓了一下，仍然黑著臉往前走，氣勢肅殺，十分嚇人。

孟楨捯著小細往后退，這回是真哭了：“你兇我！你以前從不兇我的，我一哭你就不的，你變了！你不是我哥哥！”

本來這話攻擊力很強，孟策眼神微，可惜孟楨后退的角度有點奇怪，莫名其妙那麼巧，正正好護著霍琰，護得當當正正嚴嚴實實。

孟策要瘋。

孟策舉起了斬馬刀，眼底冒著，直直掃向霍琰！

顧停一看不好，趕跑過去拉開霍琰，‘真’護在霍琰前面：“不能再打了！”

孟策現在氣的就是要殺人，哪還管什麼理智不理智：“你誰，讓開！”

顧停：“王爺現在什麼模樣，要不要先照照鏡子，這樣見弟弟真的面麼？今天是非得死一個，讓以后大家所有人一起后悔麼？”

孟策瞇眼：“我說，讓、開！”

孟楨更氣，抱住孟策的腰就拿小拳頭捶他：“你兇我，還兇我朋友！ ”

孟策僵，拉住弟弟后脖領，魯又小心翼翼的把人拉開：“你長大了，不可以再抱哥哥。”

孟楨頓住，慢慢垂了頭，眼淚悄悄往下掉：“我知道哥哥不想要我了，哥哥要娶新嫂嫂了……”

小聲音帶著哭腔，誰聽誰心疼。

孟策暴躁，手就要拎弟弟：“我沒有！”

“哥哥不用說了，我知道的，我會懂事。”

孟楨轉就走。

他這一轉，正好看到霍琰了。

因為顧停攔在前，霍琰擔心長鞭不慎會傷到他，就卸了力，要將鞭子收回來。孟楨不會武，看不出套路，以為霍琰鞭子是準備繼續打架，嚇的立刻后退，擋到了孟策面前：“不要打我哥哥了！他很累了！你要非得打……就打我吧！我替我哥哥！”

霍琰一臉莫名其妙，把鞭子收了起來。見顧停看過來，還無辜的晃了晃：我真的不打架了，你放心。

孟策看著弟弟，眼神瞬間溫：“沒有嫂嫂。”

“啊？”孟楨轉過臉看他。

孟策：“我沒打算娶妻。”

“哥哥不是準備給劉姑娘下聘禮？”孟楨有些局促，“其實我想過了，劉姑娘也沒什麼大錯，只是對我不大友好，對別人好像都沒有，哥哥要是真喜歡，我，我可以分家的。”

孟策又怒：“分什麼家，誰教的你分家！”

孟楨嚇了一跳，眼圈又開始紅：“哥哥兇我……”

孟策了眉心，顯然對弟弟沒辦法，聲音下來：“對不起，我的錯。”

孟楨眼瞧他：“哥哥錯了？”

孟策點頭：“錯了。”

孟楨見悉的哥哥回來，膽子又大了：“認錯有用，要府干什麼……”

孟策無奈，握住弟弟的小胖爪：“那你罰我板子？”

孟楨大力甩開，小眉倒豎：“冰天雪地的，又不是在家，我上哪拿板子？”

孟策把斬馬刀刀柄遞給他：“用它？”

孟楨憤怒的拍開：“你的刀我拿的麼！”

孟策實在沒辦法，從地上捧了一捧雪，雪球，遞給弟弟：“那你砸我吧。”

孟楨十分用力的就用它砸了，顯然一個還不夠，砸完了示意哥哥，再給一個，還要砸！

兩兄弟你來我往，看起來很快就能和好。

霍琰：……

顧停：……

“他學我。”

霍琰看著顧停，明明語氣平直，卻出一委屈的味道。

顧停終于不了了，捧著肚子笑出聲：“哈哈哈哈哈哈——”

原來大家都一樣，怪不得能做朋友呢！

第32章 等我回來

本來大家該要一起吃頓飯的, 可兩位王爺相看兩相厭，顧停和孟楨都很擔心, 別筷子還沒，又開始打架。所以這飯是分開吃的, 去的也不是鎮北王府, 而是顧停的小院。

燭搖曳, 炭暖生香, 一桌全是家常菜，還有主人親手熬制的魚湯，顧停的小院不大，卻顯溫馨。

看著對坐清雋年, 霍琰有些慨：“真沒想到，我們一起吃的第一頓飯竟然是這樣。”

顧停挑眉：“嫌棄了？也是, 我家茶淡飯, 王爺怕是看不上吧。”

霍琰不客氣的夾了一筷子魚：“我喜歡吃什麼，你不是一直都知道？”

顧停差點嗆著。

誰知道了！我們之前只見過一面，話別說的這麼曖昧好麼！再說，當天那條魚你本就沒有吃！

覺和這個人說話氣氛總是走向詭異, 顧停轉移話題：“你和孟策, 認識很久了？”

霍琰看過來，似笑非笑。

顧停立刻別開頭：“沒什麼特殊的意思, 就是隨便問問，你們看起來好像很，很默契的樣子。”

霍琰品嘗著吃到里的魚, 細膩，，滿口余香，久久，才道：“我同孟策認識十年有余，好時尚是年。”

想想這兩個人的年紀，一生勇武本領，顧停眨眨眼，似乎能想象到當年畫面，年相識，最為意氣熱：“一起打過架，一起歷過險？”

“嗯。”

霍琰角勾了下，眼梢似染暖意，不過這暖意轉瞬即逝，很快變的暗淡：“六年前我就以為他會來找我，一直沒等到。”

想起之前二人干架的架勢，說過的話，顧停放下筷子：“六年前……你向他求助過？”

霍琰神淡淡，端起碗喝湯：“ 年意氣，我同他曾有意結拜，約定縱橫一生，誰先死，另外一個就幫忙照顧對方的家人。六年前大戰，我在東邊，卻有心腹家將留在本地，遇到不可敵危險，當時就向他遞了求救信，他沒來。”

有風拂過，燭火輕晃，出一個燈花，小小的，卻也亮亮的，足夠鋒利，足夠刺痛人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