賴在他懷里的小崽子不知道什麼時候已經睡著了,手里拿著扇在拍打,也趕不走那些粘人的蚊子。
怕毒蚊子把他的寶貝兒子給叮得滿臉包,喬許趕的就抱著孩子起了,對旁邊坐著的男人說道:“我先帶念念回屋睡覺了,你坐回也回來睡覺了啊。”
“嗯。”見到夫郎抱著孩子回屋去了,在外面的男人也從坐著的椅子上起了。
去查看了院子的門已經關好了,又去廚房里查看了一遍,把門窗給關好了,男人才往堂屋回去,順手把大門給關上,才進了屋子。
剛把蚊帳里的蚊子給趕走,關了蚊帳簾子,就聽到了男人進來的腳步聲。
過了一會,喬許就見到有一個黑影往床的方向過來,掀開蚊帳躺了進來里面。三個人睡的位置一直都沒變過,他睡在里面,兒子睡在中間,那個男人睡在外面的位置。
如果不是中間躺著兒子,可能他們兩個人就睡得非常近了。
不過一張床再大能大到哪里去,他們要手依然是能到對方的,但是似乎誰也沒有出手去打破這條界限。
現在回想起來,他想到自己從醒來的第一天,兩個人第一次躺在一張床上到現在,似乎也沒有多長的時間。但是這短短不到三個月的時間,他卻覺自己似乎走了很長的路那樣,自己對這個一起同床共枕了這麼多天的男人也生出了一點不一樣的覺。
唿~在心里的唿出一口氣。
轉頭看了一眼睡在中間的兒子,還有躺在外面的那個影,喬許就閉上了眼睛,滿腦子的紛,讓人有些睡不著……
第95章 一起沉淪
這個夜晚的蟲鳴聲似乎特別的吵鬧,屋里悶熱到了極點,躺在床上的人似乎也因為這一份悶熱而越來越睡不著。
“轟隆——”
直到聽到遠的傳來一聲雷聲,天上風云涌,濃重的黑云往西邊翻滾而去,一道驚雷劃破了夜空,外面的天亮了一下。
雷聲一道接著一道,過了沒一會兒,雨滴砸落到屋頂上,像是滾落了一滴的鋼珠,聲音特別的大,這一場急雨也下得特別的大。
“下雨了,要去關窗戶。”喬許從床上坐了起來,屋里的窗戶還開著,風從窗戶吹進來,也把雨給帶進了屋里,轉頭往外看了一眼,他就想起床去關窗。
這個時候躺在外面的男人也沒睡著,就坐起了,對睡在里面的夫郎說道:“你睡吧,我去關。”說著男人就打開蚊帳下床去了,去把窗戶關上,上了窗后的栓子,然后就開了屋子的門,往外出去了。
見到男人關了窗戶并未回來,而是往外面出去了。
聽到外面傳來開門的聲音,看了一眼還在睡覺的孩子,見孩子睡得很,并沒有被這夜里的這場雷聲給驚醒,喬許就小心的下了床,把蚊帳給好,才往屋子外面走出去。
等他出來,見到堂屋的門是開著的,并沒有見到那個男人的聲音。
外面下起了大雨,雷聲伴隨著雨聲,一道雷電劃破了夜空,整個院子都亮了一下。正在他焦急的想要怎麼出去找那個男人的時候,就見到一個黑影往他跑了過來。
“快進去,你站在這里做什麼。”趙河把站在門邊的夫郎往里推了一下,順手把戴在頭上的斗笠摘了下來,剛摘下來的兜里還在滴水,男人順手放到了門邊立著。
大黃狗跟在主人的后沖進屋里,在另一邊抖了抖上的,正在低頭著上的。
喬許見到回來的男人,心里莫名的松了一口氣,問道:“你怎麼出去了?”
“剛去拿東西遮了一下舍和驢棚子,有雨吹進去。”昨天搭驢棚子的時候沒想到晚上會下這麼大的雨,側面沒有遮蔽,剛好有雨從那一面吹進了棚子里,吹到了里面的驢子,趙河剛才跑出去是去拿東西遮舍和驢棚子去了。
“哦。”喬許沒問,想來也是知道下雨淋到舍里的和棚子里的驢子了,這個男人是惦記著家里的和驢子才跑出去的。
目落到男人上的服上,外面下這麼大的雨,這個男人跑出去上的服肯定是了,他就說道:“你回屋里換服吧,別生病了。”看了男人一眼,想著先進去給男人拿服,他就轉往屋里進去了。
男人沉默的看著夫郎的背影,跟在夫郎的背后回了屋子。
他們的服就放在一個柜子里,打開柜子,喬許拿了一件白的出來,轉就見到男人正去了上的服,拿著服在臉,他的視線很自然的就落在了男人的上。
當兩人四目相對的時候,周圍的空氣像是在這一瞬間靜止了下來一般。
“砰砰砰——”
喬許第一次覺到自己的心跳聲那麼大,他自己都能聽到了,有點慌張的撇開臉,錯開視線,他把手上拿著的服塞給男人,“你、你換上吧。”把服塞給男人他就把手收回來,只不過下一刻他的手就被一只寬大的手掌給握住了,沒有讓他把手回去。
男人用他大的手抓住他的手,他覺到男人手掌傳來燥熱的溫度,還有男人手上的繭子和傷痕。
這似乎還是他們兩個人第一次有這麼親的接,以前這個男人不小心到他,都是很快的把手收了回去,從不會像現在這樣的拽著他的手不放。他一直以為這個男人并不喜歡把他的夫郎,或許是太喜歡他的夫郎……一個人只有在喜歡一個人的時候,才更害怕自己過分的行為會引得對方厭惡,以至于一直保持著這種不遠不近的距離才是最好的。
就在他的腦子一陣想的時候,兩人的距離不斷的在小,他能到男人一點點的往他這邊靠近,直到兩個人的幾乎要在一起,男人才停了下來,他幾乎不敢回頭去看后的男人。
兩個人靠的很近,近到對方的唿吸打在他的耳朵上,他的肩膀了一下,下意識的就想躲開,一只略帶著繭子的手小心翼翼的上他的臉。
他慢慢的閉上了眼睛,男人帶著急促和灼熱的唿吸打在他的臉上。
似乎是覺到了他的這種默許,男人的吻落到他的臉頰上,兩個人的唿吸纏繞在一起,帶著一點說不出的意味。心在經過一陣掙扎之后,喬許張開了眼睛,轉過看向男人,目直直的著這個男人,聲音很輕的告訴這個男人,“我……不是他。”
屋子里很暗,他能覺到這個男人也在看著他,但是他看不清楚男人的神,還有他的眼神。就在他以為這個男人會放開他的時候,男人的落到了他的上,他聽到這個男人說了三個字,“我知道。”
“什麼,你知道?”喬許驀地睜大了眼睛,這個男人說他知道?
是說這個男人早就知道他不是他的夫郎嗎?這個男人是怎麼知道的?那這個男人為什麼從來沒表現出來過,也沒有告訴過他?……他的心因為男人的這一句話太過于震驚,以至于在男人吻上他的上的時候,他甚至是連作都沒有。
“我知道,你不是他,你就是你,你不是他。”在說完這一句話之后,男人完全不給夫郎再在這個問題上思考的機會,低頭堵住了夫郎的。
這個吻帶著無盡的和熱,似乎是要把他們兩個人都一起燃燒殆盡一般。
沒有人在比這個男人更清楚,懷里的夫郎并不是從前的夫郎了,在那一天第一次見到醒來的夫郎用一種全然陌生的眼神看著他的時候,趙河就知道眼前的這個人雖然是同樣的臉和,但是這個哥兒并非是他曾經的夫郎,因為他的夫郎從來不會用那樣明亮的眼神看他,更不會對著他和孩子笑那麼溫暖。
只有懷里的這個人,才會對著他和孩子笑,才會對孩子那麼好,給他們做好吃的食,給他和孩子做新的服,不會驅趕他們家養的大黃狗,不會對他的阿姆和弟弟惡目相對。
如果說他從前喜歡過自己的夫郎,那麼在后來的相里,在夫郎表達出對他的厭惡和拒絕之后,他心的那點喜歡也慢慢的被熄滅了。
趙河一直都知道自己娶回來的夫郎心里有別的男人,當初是迫于家人的迫才嫁給他的。但是他們有了第一個孩子,他曾經希夫郎能看到孩子的份上和他們一起好好過日子,但是依然是讓他失了,他的夫郎不僅對他不喜,對出生的孩子也十分的不喜,甚至是連孩子還小的時候在哭他都不愿意去抱一下,他心里最后的那點期盼都被澆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