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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嫁給暴君的男人》 53

何箏困倦的嗯一聲,摟著他的腰悶悶道:“可惜了我的麻將,回去要重新切塊了。”

那些小木塊已經在客棧葬火海。

方天灼道:“朕著人按圖紙去做,過幾日便能玩了。”

“陛下真好。”何箏用腦袋蹭他下,道忽然想到一件事,問:“陛下還記得答應我的事麼?”

“嗯。”

何箏吸了口氣,問:“您,真的要那樣昭告天下?”

“箏兒不想要了?”

也不是不想要,可方天灼這輩子畢竟不可能只有他自己,他總覺得這種事一旦宣告出去,好像立了個了不得的flag。

一提起來,就莫名心跳加速。

算了算了,想那麼多干嘛,管方天灼以后有多人,先討了好再說。

何箏道:“我要!”

第二日下午,船在皇城碼頭靠岸,何箏跟著方天灼走出船艙才發現,碼頭已經被軍包圍,文武百已經著朝服,恭迎多時。

何箏抬步跟上走在前面的男人,聽著耳邊山呼萬歲,手掌暗了暗腹部。孩子他爸,是皇帝啊。

他一時有點激,又有點失落,心復雜難言。

“眾卿平。”在方天灼淡淡的話語中,周圍人紛紛站起,何箏看到了丘太師與何相國,嗯?何相國這段時間居然還活著?他沒造反?這可一點都不合原著。

久違的南門良含笑上前:“恭迎陛下,恭迎善首,輦車已備好,請陛下善首上車。”

何箏面前來了一只手,方天灼把他送上鶴輦,自己走向前方。

輦車啟,何箏隔著紗帳看前面的方天灼,只覺得明明那麼近,卻又那麼遠。不知道古代妃子對著一個這樣的老公是什麼覺,明明親無間,可又像隔著千山萬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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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樣的男人,誰的起呢?

何箏搖了搖頭,心里陡然涌起一紅塵的凄涼。

他肯定是不起的,為皇帝的人,吃醋是善妒,可有幾個人能在全心全意一個人的時候可以寬容的看著他去寵幸別人呢。

何箏覺得,他要是找對象,心里必須只能有自己,但這種想法放在古代顯然太玄幻了,如果他要找個普通人還好,可他偏偏份尷尬,是皇帝的男人。

真是要自閉了。

何箏被一路送到宮門前,南菁立刻命人抬來了肩與接他下輦:“陛下有令,如今善首懷龍嗣,萬萬不可有了閃失,所以特別配了肩與給您代步。”

何箏瞅了瞅抬著肩與的幾個小太監,腳步遲疑,覺被人抬著還沒有走路來的穩當。

“不用了,太醫說讓我沒事多走走,對好。”

他心知方天灼剛回宮肯定事,率先朝自己宮里走,幾個小太監抬著肩與,面面相覷,只得在他后跟著。

好巧不巧,路上遇到了高高在上的皇貴妃,坐在肩與上,冷冷的看著與自己肩而過的何箏,忽然道:“何善首。”

何箏停下腳步,不得不跟打招呼:“貴妃好。”

“善首子金貴,傾國傾城,旁的人看您一眼都要被剜眼珠,本宮建議您還是乘了肩與的好,免得不小心磕著著,連累了無辜宮人。”

何箏莫名其妙,可對方怪氣的說完,已經先行離開,他扭臉看向邊低著頭盡量避免看自己的奴才,皺了皺眉,一邊繼續朝宮里走,一邊問:“是誰在散布謠言?我什麼時候說過看我一眼要剜眼珠了?”

他一個和諧社會長大的正苗紅的大好青年,什麼時候了別人里暴的大變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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順意戰戰兢兢:“不是您,是陛下。”

南菁也輕聲道:“傳言陛下與善首出船江州,有人多看了您幾眼,被陛下撕去四肢,挖了眼珠。”

何箏心里一咯噔。

那天他被老哥扛走,倒的確聽到慘,可他哪里顧得上去想別的。

如今回憶起來,忽然起了一皮疙瘩。

他想到了歷史上下場悲慘的“禍國妖妃”,總覺得明天早朝就會有人彈劾要方天灼殺了他。

尤其是,他還要求方天灼昭告天下護他他,怎麼看,怎麼像個沒有自知之明的禍國妖男……

嘶。

到時候被殺的時候大喊冤枉,不知道有沒有人會信。

第46章第 46 章

何箏心沉重的回到久違的披澤殿,看著自己的一畝三分地, 恍惚有種回到家的覺。

相比乘坐通工奔走瀏覽各地風景, 他其實更喜歡腳踏實地的呆在一個地方舒舒服服的過自己的小日子, 如果有游戲可以玩就更好了。

何箏睡了一覺, 醒來聽到南菁問:“善首可要用膳?”

何箏從床上懶洋洋的走到椅上晃著, 道:“等等吧。”

南菁忍俊不:“此次外出,善首和陛下似乎更深了。”

何箏一愣:“你從哪兒看出來的?”

“您之前可從來沒等過陛下吃飯。”

何箏神了一點兒,自己的臉,呆呆朝窗外看了半晌,解釋道:“這段時間每天都在同一艘船上,抬頭不見低頭見的,都習慣跟他一起吃飯了。”

何止一起吃飯, 他們每天還一起睡覺,一起去甲板看風景,一起討論過往城市和山峰, 每天晚上看著他的臉睡,早上對著他的臉醒來, 日子那麼久了, 自然就習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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難怪大家都說習慣是個可怕的東西。

何箏道:“順意呢?把我做的撲克拿出來, 我教你倆斗地主。”

順意已經在船上知道了玩法,迫不及待跑去了,何箏在現代只有逢年過節跟親戚一起玩撲克或者麻將, 但并沒有癮, 畢竟現代還有很多其他更吸引人的娛樂模式。

但對于現在古代的他來說, 撲克就算的上很有趣的娛樂工了。

他們幾個玩到天都黑,方天灼還沒有過來,他有些累,也有些了,遂把撲克放了下來,道:“現在什麼時辰了?”

順意答:“看樣子,已是戌時末了。”

也就是快九點了,何箏爬起來,道:“先吃飯吧,我了。”

順意跟南菁對視一樣,后者麻利的把撲克收起來,順意則趕去傳膳。膳食清淡,太醫也說不讓他吃大補之,何箏吃了不,抹抹道:“出去走走。”

宮燈已經紛紛掛起,邊又有宮人提著燈籠跟著,腳下的路倒也十分好走,何箏懶洋洋的走到了養心殿前,遠遠的看到里頭燈火通明,方天灼想必還在理公務。

他站了一會兒,又默默的轉了回去。

南菁輕聲道:“陛下外出時日已久,政務堆積如山,想必繁忙不堪,定然不是存心忘了善首的。”

何箏沒吭聲。

他當然知道方天灼很忙,他也沒有生方天灼的氣,只是心里有些失落,這讓他覺不妙。

他回去便倒頭就睡,第二天正常吃飯,不再等方天灼,不過對方許諾他的事倒是做到了,有人把麻將給他送來了。

這下好了,何箏更有的玩了。

一直到第三天的下午,方天灼才終于面。

何箏正在麻將,陡然發現跟自己坐在一起的宮人轟然站起跪到了一旁,他慢慢仰起臉,就發現那男人背站著,看不清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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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走了進來,第一件事就是把何箏抱了起來,“善首好生自在。”

何箏道:“陛下忙完了?”

方天灼擁著他坐到榻上,著他的臉頰,微微閉上眼睛嗅著他上的香氣,道:“箏兒越來越香了。”

何箏抬袖聞自己,道:“哪有,我都聞不到。”

方天灼輕笑,溫的摟著他,開始細細的擾他,何箏脖子,道:“太醫說了,現在不好行房。”

方天灼“嗯”了一聲,揚聲道:“來人,傳膳。”

“我還不。”

這話很多余,方天灼果然看向他,緩緩道:“朕了。”

“哦。”何箏掙了掙,陡然被他摟,方天灼垂眸,眼神不悅:“又在鬧什麼脾氣?”

何箏莫名其妙的看他:“我哪敢跟陛下鬧脾氣,只是不太舒服而已。”

方天灼倏地環著他的腰將他向自己,淡淡道:“別惹朕生氣。”

何箏乖乖不了。

方天灼皺了皺眉,又來吻他,忽地抱起他走向了里間。

膳食傳上來擺在桌上,拿銅頂蓋著防止流失熱氣,過了很久,方天灼才走出來用膳,何箏在床上,憤怒的蹬了蹬腳。

每次找他都是為了這事,哪怕不能進也要蹭上一番,王八蛋。

何箏喊人抬了水進來,簡單清洗之后出來跟方天灼坐在一起吃東西,表憤憤。

方天灼這會兒心不錯,終于肯來關心他的緒:“到底怎麼了?”

“不想跟你說話。”

宮人們默默吸氣,方天灼手過來掐住他的臉,何箏被迫轉向他,手去扶他的手,害怕他把自己的臉皮撕下來。

方天灼保持不,問:“說來聽聽。”

“都了不養給你發!”臉被掐著,何箏吐字都不清楚,只是眼睛里燃燒著火焰,像一只憤怒的兔子。

方天灼突然被逗笑,他收回了手,何箏立刻自己的臉,又生氣又委屈,拿起筷子瘋狂朝自己碗里夾菜。

“箏兒?”

何箏不理他,方天灼又問:“真的不想告訴朕?”

何箏停了下來,仔細想想,還是很想跟他說的,他可是懷孕的人啊!怎麼可以不惜自己的瞎跟這個狗皇帝斗氣呢?

他橫過來一眼,不滿道:“前兩日為什麼不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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