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妃醒了。”寧弈低凝一語,“王妃的總是比王妃的要誠實不知道多。”
“我才不是。”
“不是嗎?那昨夜睡前都用被褥把自己裹那個樣子,還在最里面,現在怎麼變這個樣子了?”
墨暄掃了一眼,他那床被子完全是被踹到最角落里,而他纏著寧弈,趴在人家上不說,還把人到最外面,要再多一點,估計兩個人都要摔下床去,“我……我不是跟你說過,我睡覺不安分,是你自己一定要同房睡,這樣怪得了誰,反正我才不是你說的那樣的人。”
“不是嗎?那是誰趴在我上抱著睡覺,夢中囈語,說熱乎乎的,這樣抱著好舒服?”
“囈語?”墨暄震驚,“不可能。”
“那現在還抱這麼?”寧弈話落,見墨暄要往后撤,翻將人住,俯往下,湊近再湊近,兩人與之間的距離愈發拉近,鼻息間流轉的氣息都是清晰的匯在兩人之間……
突然,外頭一道聲音傳進來,“王爺,您該去上朝了,不然要誤了時辰。”
墨暄長松了一口氣,寧弈徑直在墨暄角啄了一口,墨暄回過神來,寧弈已經掀開被褥,從床上下來,在那邊整理妥當之后,便從這臥房走出。
寧弈看到站在門口的白慕,冷冷掃了一眼。
白慕注意到自家王爺的眼神,總覺得哪里不對勁,他剛才是做錯什麼了嗎?不是王爺昨日囑咐他今日要去上朝,他和以往一樣,不要耽擱時辰,可為何王爺要那樣看他,雖說是深秋了,可為何會覺得周圍好冷,有一種覺自己置凜冬之中似的……
第135章 墨暄&寧弈10這麼會裝,那我就全你
在寧弈離開之后,墨暄躺在床上許久都還未從中回轉過來,腦海中還是想著剛才的那一幕,為什麼剛才寧弈靠近的時候,他有幾分期待那即將落下的吻,寧弈說他半夜囈語,說了些稀里糊涂的話,可從早上起來的況來看,他明明睡之前還是自己睡在自己包裹好的被褥下,怎的過了一夜就鉆到寧弈的被褥下,偏偏還那樣纏著人家,這簡直太不像他了,難不這還真就像寧弈所言,他現在就上說的厲害,實際上力行,不得和人家親近?
墨暄猛然晃了晃腦袋,不,這怎麼可能,他跟寧弈之前毫無牽扯都沒有,雖然婚在一起了,但那也只是聯姻的婚約,并沒有真實,除了寧弈這人長得好看以外,其他的東西他都是全無了解,難不他還真的是先見起意,對寧弈有了那些想法?切,絕對不會,在上京城的時候,他難道還沒見過長得好看的人嗎?他自己在上京那也是一等一的男好嗎,就這,哪里能讓他到見起意的程度!
別多想!墨暄定了定神,掀開上的被褥,穿了鞋子從床上下來,取過裳,穿戴齊整,再將頭發梳好,便從臥房走了出來。
誠王府的管家早已在屋外候著。
李管家看到出來的人,上前見了禮,“王妃,早膳已經備好,請王妃過去用膳。”
墨暄也未多言,就只隨著這管家往那邊過去,看到膳桌上所備好的早膳,全然都是和他在上京時所用的一模一樣。
李管家在旁邊認真的說道:“王妃,王爺吩咐了,往后這府中為王妃準備膳食都是按照天權國的飲食習慣來為王妃備膳,除非王妃特別囑咐想嘗一嘗東海國的膳食,一概都是遵循王妃的胃口來。”
墨暄想著昨日在皇宮的時候太后將好些個廚子打發隨他們一同來了誠王府,關于這事也沒太計較,一面用著膳,一面看著這李管家,問詢著,“早膳就我一人?”
“王妃是說王爺?”李管家笑著說道:“王妃有所不知,自王爺開始上朝起,就沒有在府中用過早膳,早早地就得宮,而后便是去書房與皇上討論朝政,因此早膳都是在書房隨皇上一起,而后才會出宮,王妃放心,午膳與晚膳王爺都是會在府中陪王妃一起。”
“原來如此。”墨暄應了一聲,“不過,看這個樣子,皇上對誠王可真是信任有加。”
李管家輕聲一語,“王妃這話說的,皇上和王爺乃是親兄弟,這是自然。”
“倒是我說錯話了。”
“王妃初來,自是不知,但這就如王爺與王妃夫妻深一樣,那是絕對的。”李管家確信的說著。
夫妻深?墨暄不過一笑,“我與你家王爺不過是早有婚約才得婚,不然便是毫無瓜葛的兩人,我這才來瀛洲城,住進這誠王府也不足三日,又何來夫妻深一說,你這話說過了。”
李管家順勢往下說著,“奴才豈敢妄言,雖說是婚約,但姻緣姻緣,有緣才能就,雖然現在時日尚短,可奴才們都是看在眼中,王爺對王妃那是獨一無二的。”
“有意思,你都說時日尚短,又怎會說出這樣的話,可見是扯謊。”
“王妃面前,奴才可不敢。”李管家笑了笑,“王爺王妃婚時日尚短,但奴才是自王爺出宮建府起,就在這王府當差,所見也多,能得王爺這等對待的,唯有王妃一人爾。”
“比如呢?”
“王爺事冷淡,對事不對人,可對王妃溫至極,王爺素習不喜與人親近,可對王妃毫無避忌,當著眾人的面抱著王妃,讓所有人都知道王妃是與別人不同的存在。”
“從不與人親近?我怎麼聽說那位林家二小姐自與誠王一同長大,青梅竹馬,親厚程度那才是真正的無人能及吧。”墨暄問出這話的時候,心里面咯噔了一下,他好端端的怎麼想旁敲側擊的去問這府中的人關于寧弈與那林清的事?
“王爺和林二小姐并無深厚,無非就是王爺對多幾分關照,那都是源自于皇后娘娘的囑托,王爺從未對上過心,所謂青梅竹馬那也只是一些無聊之人的杜撰,了解的人都了解。”李管家細述著這些話,看著眼前之人端著手中的早膳作也是停著,并未吃,輕喚了一聲,“王妃……”
墨暄頓了一下,視線飛速的移過去,看向這李管家,笑道:“其實是怎樣都沒什麼所謂,反正我與誠王相敬如賓的維系好這段婚約,也就算是為兩國邦的更進一步立了功了。”
李管家順著說下去,“兩國邦相好,王爺與王妃夫妻恩,這便是所有人都想看到的。”
所有人?未必吧!當然,墨暄這話是沒有說出口的,不過是繼續將這早膳用完。
早膳過后,侍捧著清茶上來。
墨暄細品這杯中茶,看來府中伺候的人都是留心了,畢竟現在兩國邦切,要在東海國尋得天權國的東西,那都是再尋常不過的。
他這正用著茶,忽然間,外頭一婢走了進來,稟報著說道:“王妃,林二小姐過來了,現在人已經府了。”
李管家在旁瞪了一眼那侍。
墨暄便徑直起,“既然來客人了,那就去瞧瞧吧。”
侍一路引著,就到了這王府后院,一眼就看到那邊假山旁,臨水所建的涼亭下正坐著的人。
墨暄看著那林清,明明看見他過來了,偏生還是裝模作樣的等到他走近這才佯裝看到,慢慢站起來,施了禮。
林清緩聲說道:“剛剛進來的時候都沒想那麼多,從前都沒人說我來誠王府需要稟報,今日門口的小廝說要先稟報王妃,我就說我先進來,著人去回稟就是,現下我在這,王妃不會覺得不悅吧。”
“我為何要不悅,你這話說的可真是有意思。”墨暄不屑的語氣說道:“我過來也不過是有人回稟,出于禮數我該來一見,禮數這種東西本就是存在于人心,若真心有禮,該如何就如何,若本就沒有敬意,說的再冠冕堂皇也不過是一個鄙之人罷了!”
“王妃覺得我是無禮鄙之人?”
“有趣。”墨暄嗤笑一聲,“每個人都是有每個人的活法,自己怎麼做那都是取決于自己而不是旁人,評判也應該在自己心中有一個評估,若林二小姐執意要這樣說,那便是林二小姐自己對自己的評估而非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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