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用蹭了蹭他的結,輕輕含住,聲音空靈地像是飄在半空:“阿烈,你不想我麼?”
香爐上的青煙裊裊,纏繞在燈燭輝映下的紗幔,迷離飄忽。
似花苞開放,幽香漸濃,玉石一般的再復布滿了水一般的汗珠,一一又被舐了去。
縱然是猊烈,也意識到他迷離中的不正常,他一直無聲地流著淚,求他親吻他,任何地方,一直一直,他抱著他的腦袋,孩子氣一樣的執拗。
“阿烈……嗚嗚……阿烈……”
李元憫嗚嗚咽咽的,在那些綿的吻中,他終于將記憶里那些粘膩污臭的覺給徹底摒棄,他一把撈起了下的腦袋,堵住了他洇的,翻將人在了下。
他如風中百合一般搖曳著,淚痕漸漸干了,在紅的面上留下曖昧的痕跡,他細潔白的齒咬著殷紅的,面上出奇異的芒,有著驚人的艷麗。
猊烈仰躺著,只覺得一切皆隨他而去,他無能為力,唯有用自己的魂去獻祭于他,毫無保留,也無法保留。
那個又似菩薩又似妖的心肝終于累了,他汗漬漬地趴在青年渾厚的膛上息著,夢囈一般嘟囔著什麼,很快,他便這麼睡了過去。
猊烈幾乎迷失一般地躺了許久,將他摟在了懷里。
天還未亮,猊烈便翻*墻出了主院,他回頭看了一眼那出墻頭的高瓴,目下駭沉。
他停在那里片刻,很快便往主院門口走去,松竹正窩在耳房的長塌上抱著褥子睡得正香,許是猊烈的氣場太過于強烈,松竹驀地翻了個,惺忪地睜開了眼來,見著堵在門口的高大影,心里重重一跳,慌忙爬了起來套上了鞋履。
“參領大人找小的可有何事?”
猊烈看了看閉的主院的大門,冷聲道:“隨我來。”
空無一人的議事廳中,猊烈面愈發沉,松竹被他看得惴惴不安,不由跪了下去。
猊烈卻沒有理會,只讓他跪著。
一炷香的時間過了,猊烈猶不發話,松竹愈發不安,大冬天的,竟是冷汗直流。半晌,才聽得上首那人不辯緒的話語傳來:“昨日殿下都去了哪里?見了誰?一一道來,不得瞞。”
松竹一滯,回道:“殿下昨日……哪里都不曾去,都與往常那般待在府中。”
話畢,廳又陷了寂靜,松竹吞了吞口水,連呼吸都不敢放縱。
但聽得猊烈指尖扣著桌案,一聲一聲的。
“本將不比殿下那般仁慈,你可記好了。”
松竹慌忙磕了頭:“松竹說得是實!”
“好!”猊烈猛地站了起來,朝著外頭的隨行大喝道:“你去!鎖了馬房所有的車夫馬夫,盡數分開,詳細盤問,我倒要看看是不是大伙兒皆是一套話!”
他牙聳,垂眸看了眼早已渾觳觫的松竹,驟然冷聲道:“想好了!軍中的手段,可不比府中!”
松竹再難堅持,他哇的一聲哭了出來,直接磕起頭來:“我說!我都說!”
松竹哽咽著:“殿下……殿下昨日去了一趟總督府。”
猊烈眼前一黑,險些站不穩。
松竹見眼前人半天都沒有說話,悄自抬頭一看,唬了好大一跳。
但見眼前人雙目赤紅,臉駭怖,幾要噬人一般。
松竹哪里見過他這幅模樣,嚇得整個人伏在地上,也不敢,
許久許久,久到松竹的雙幾乎要跪到麻木了,才聽得對方一個沙啞的聲音道:“下去吧。”
松竹連忙起,又聽得背后之人住他。
“今日之事絕不可對殿下一字,可清楚?”
“是!”
松竹不敢抬頭,只匆匆應了,速速退了出去。
日頭升起了,四一片金。
猊烈沐浴在這冬日的暖里,渾卻是如墜冰窟,他向后跌了幾步,坐回椅上,緩緩閉上了雙目。
他回味起昨夜的一點一滴,拼接起了事大抵的模樣。
那人的,他是那樣的悉,雖沒被最終染指,但又是如何屈辱地在那廝手上的,猊烈幾乎是狠狠掐住自己的掌心,才得以不讓自己細想。
腦中突然浮現了一幕幕昨夜的場景,那迷失控地搖擺的腰肢,那些無聲的眼淚,那咬在紅上的皓齒,那讓他親吻他全的哀求,一切的一切,要他瘋了!
手掌抓住那把手,欻拉一聲,堅如鐵的黑檀木居然生生被他碎。
那一天,猊烈在議事廳里,整整坐了半日,連大營都未曾去,他靜靜地坐著,如同一個定的老僧,悄無聲息。
沒有人敢進來打攪他,偌大的議事廳,安靜得一針落在地上許都會聽得見。
待日上正中,猊烈終于睜開了眼睛,“曹綱來。”
很快,曹綱匆匆走了進來,作了揖,抬眼一瞧,心里突然跳了一下,眼前之人怎會如此……悉。
這種覺太過荒謬,還是那張臉,還是那個人,但有什麼已經改變了一般,變了令他陌生又悉的樣子。
“參領大人,喚卑職何事?”
猊烈靜默半晌,道:“將兩江三省所有卷宗、地勢圖收集來——給你一日的時間。”
“這……”曹綱不知他何意,若是為兩日后在江北大營為期兩月的三軍水演,也約莫用不著這個東西,但他一向不多話,只應了下來,立刻去辦了。
出門的那一瞬間,日頭明晃晃地照在眼皮上,曹綱驀地渾一,突然想起了方才那陣子悉到底是什麼。
青年的那噬人的眼神突然與記憶中那最深刻的模樣漸漸重合。
太悉了,那種眼神!
作者有話要說: 年輕的阿烈也絕對不是無腦熱。
第51章
昨夜縱貪歡, 教李元憫一覺睡到了午膳時分,他一向自律,雖偶爾貪懶些, 但也不多見,若是過了卯時不起, 松竹會過來敲門催他,這是他十四歲便已立下的規矩。
眼瞧這日頭快近午時卻無人來催, 他一思便明了定是猊烈特地代的。
王府眾人皆知猊烈一向深自己信賴, 故而有時甚至倒逆了自己的意來執行猊烈的命令,這本是一件令人忌憚也是一件上位者絕不容許發生的事, 可在此事上, 李元憫卻無半分約束。
很多時候, 雖理智上清楚明了,然而他卻總昏了腦袋一般縱容,李元憫正苦笑著,門牒吱呀一聲打開了來。
他不用看也知道這沉穩的腳步聲的主人是誰。
隔著紗幔看著那高大的影慢慢靠近, 昨日那憋惡的余音似也漸漸消失不見了, 李元憫想,無論如何,他已不能失去他了, 只有他能救贖他于所有的污臭、骯臟之間。
原以為當年是他救了他, 可沒想到卻也是救了后來很多次的自己。
他心里有著酸, 昨夜那一場近似于發泄的求歡,也不知對方有無看出異常來, 正尋思著待會兒該如何解釋,青年已經開紗幔進來了。
“殿下……”他面無異地輕聲喚他,順勢坐在了床沿。
李元憫心里一松, 支起了子,將頭輕輕靠著他的肩頭。
“怎的沒去大營?”
猊烈回道:“這兩天副將代我去。”
過兩日,他便要率軍前往江北大營水演,又要分隔兩月不見了。
猊烈如何有過這樣任的時候,但李元憫卻是明白對方的心思的,他分毫責備不了,因為這樣偶爾的任,是共通的,他說不了冠冕堂皇的話。
心間便生了幾分離愁別緒,心里空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