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這里。”一只小螞蟻費勁兒從桌子邊緣翻了上來。
“你在和我說話?”姜糖說,當然,這說的話全是小的哼唧聲。
小螞蟻遠遠看著他,“昨天我們還聊過呢,你說你很疼,快活不下去了,所以今天我爬上來看看你。”
昨天……想必昨天小便死了,自己的到來才讓小重新活了一次。姜糖沒有接小螞蟻的話,斟酌著語言問現在的況。
“你知道這里是哪里嗎?我有可能出去嗎?”
小螞蟻歪了歪腦袋,兩細細長長的須了,“你被靈符關起來啦,出不來的。”
“靈符?什麼靈符?我能自己打開出來嗎?”
如果螞蟻臉上也會有表的話,那它現在臉上寫著的肯定是疑。它在籠子前轉了一圈,來來回回看著籠子里虛弱的小。
“你不是人類,打不開的。”
姜糖想起辮子頭子鎖住籠子的那一幕。
雖只是匆匆一瞥,那人奇怪的結印和空中畫符的作姜糖竟能分毫不差的回想起來。
心臟怦怦狂跳。
姜糖看過無數玄幻修真小說,那人結印的手勢倒是和小說里寫的差不多,有鎖住籠子的手勢,就有解開籠子的手勢。他是不是能等到下一次辮子頭再開籠門時記下手勢,嘗試著放自己出去?
他這樣想著,便問了問小螞蟻的意見。
小螞蟻腦子里裝不下那麼多彎彎繞繞,只覺得姜糖在說胡話,探完他就慢慢爬下桌子了。
為了驗證自己的猜想,姜糖又在這個籠子里茍了幾天。
那兩位看守著自己的男人似乎不想他死掉,每天都會給他送吃的進來,一天兩頓。姜糖對此來者不拒,畢竟要殺他的話,他早就活不了,食里肯定沒毒。
更何況小螞蟻天天聞著味兒就來看他吃飯,眼睛直勾勾盯著送來的紅果子。要不是籠子被靈符鎖了,它都想進來吃一口了。
紅果十分香甜,果腹,就有縷縷的暖流從胃部傳遞到全,背后的傷口似乎也在愈合,疼痛減輕了不。怪不得小螞蟻那麼饞這紅果子,原來真的是好東西。
也許是之前小將死的時候太可憐了,小螞蟻就時常爬上來看看姜糖,陪他說會兒話。原本姜糖還想問問它這里的布局、出口和護衛之類的問題,可小螞蟻只生在這方寸之地,什麼都不知道,姜糖只好自己觀察。
至于會出現在這周圍的人,據姜糖這幾天的觀察,一共有三個。
除了大胡子和辮子頭會固定在早上和晚上給他送吃的以外,每天晚飯后會來一位穿鵝黃衫的俏麗子檢查姜糖的況,看起來是個領導。
大胡子也慣會懶,一天只來兩趟,早一次晚一次,專挑有領導的時候來。
故而大部分時間守在這里的只有辮子頭一個。
一開始他認真的,直到姜糖每時每刻都蜷一團和要死了一樣降低他的警戒心后,他便時不時出去溜達,時間不長,但也有大概一炷香的時間,每天都會離開四五次。
終于,在七天以后,大胡子又一次拿著白瓷瓶過來了。
姜糖知道,這一場苦難他是逃不掉的,眼睛直直盯著辮子頭的作,確認將每一個步驟都記下以后,咬著牙挨過了再一次的折磨。
這幾日好不容易干飯養回的神一瞬間全沒了。這一次以后,姜糖渾虛的厲害,一天兩頓本不夠吃,只好放下尊嚴在籠子里嗚嗚咽咽的。辮子頭被他吵得煩了,又在中午多給他吃了一頓。
他一口都沒有浪費,吃飽了趴在籠子里養了三天才恢復了力氣。
在一個雷聲轟鳴的午后,姜糖趁著辮子頭離開的間隙,開啟了逃亡之旅。
第2章 、第 2 章
絨絨的小爪子比不上人類靈活的手指。
養蓄銳的三天里,姜糖無數次的練習張開爪子,又在辮子頭懶的空隙對著虛空重復畫著記下來的符文。
因為作記得清清楚楚,復刻起來難度并不算太大。可是他終究不是人,應該也沒有畫符需要的靈力,故而只有形而沒有用。
也是很偶然的事,姜糖有次在和小螞蟻對話的時候,順口問了句知不知道他為什麼會被抓過來。小螞蟻別的不知道,但提供給了姜糖一個有用信息:他的很香。
雖然姜糖自己聞不到小螞蟻口中所謂的香味,但他之所以會被關在這里取,的就一定是有用的東西,說不定能夠幫上忙。
想到這里,姜糖把爪子塞進里咬破了一點點。
再一次畫符的時候,流有跡的那只爪子竟奇跡般于空中涂抹出一道金的芒。姜糖的心臟狂跳不已,連忙收回了作,生怕被辮子頭和大胡子看見。
他等啊等,吃過了早飯和午飯后,等到辮子頭再一次懶離開這里,便飛速咬破了爪子。這三天的重復練習讓他畫符的作格外嫻,呼吸間一個小巧的金符文便出現在了虛空,而后流水一般滲黑的鐵柱。
姜糖試探著朝前了,電擊一般的疼痛沒有出現。
功了!他真的用自己的解開了靈符!
姜糖狂喜中張地撞開了并未鎖上的門,輕輕躍到了地上。
在地上搬運食碎屑的小螞蟻被困的姜糖嚇了一跳。
“你竟然出來了!”
這幾日它天天忙完了都會爬上桌子探姜糖,雖然它一直生活在這方寸之地,什麼有效的信息都問不出來,可在被困的慘鏡里能有一只陪他說話的小螞蟻已經很幸運了。今日要走,姜糖還覺得有些不舍。
姜糖將含在里省下來的紅果子放在小螞蟻面前,小聲和它告別:“謝謝你,小螞蟻,我要走啦。”
說罷,風一般躥了出去。
他形小巧,著墻一路往外走,快要離開房間的時候,又小心翼翼探出半個腦袋張著外面的院落。
暴雨傾盆。
豆大的雨點連城了雨幕,空氣里滿是濃郁的泥土腥氣。風卷著雨穿過長廊刮到他的臉上,將絨白的發淋得微。
遠遠有人聲,似乎離這里有些距離。再仔細瞧了瞧,院落里沒有守衛的人。
姜糖的心臟都快要跳出腔,腦海里出現了一萬個踏出這里就被抓起來千刀萬剮的場景。但邁出的步伐卻是堅定的,輕輕抬起落下,格外小心。
“轟隆隆——”
雷聲在他的耳邊炸開,沉的天際劃過一道白的閃電,像牢籠中的困,又像是張牙舞爪的巨龍,在空中奇形怪狀的裂開,剎那間照亮了昏沉的天幕。
趁著雨勢,姜糖毫不猶豫沖到了院中。
雨點重重砸在他的上,讓傷的背脊再次漫出痛來。他忍著疼快速朝著外面的世界狂奔著,呼吸越來越重,一直跑出了很遠,直到腳步聲和人聲從拐角靠近,他才一個猛子栽進了旁邊的花叢里。
來人一男一,由穿著鵝黃衫的侍引了進來。
型小巧的優勢在這一刻發揮的淋漓盡致。他清晰的看著二人從他周圍經過,卻沒有人察覺到腳邊的花叢里臥著一只出逃的小。
“求求您幫我這一次吧,我是真的沒有辦法才求來天問海的。我兒就快要活不了,您就可憐可憐我這個做母親的,求求您帶我見一見你們家主吧……”著華服滿頭珠翠的子面容憔悴,眼神里浸滿了,跟著一長袍的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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