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概是神ptsd, 姜糖睡著的時候都可憐兮兮的哼哼唧唧,仿佛還在和傅靈均的靈魂糾纏不休。
不行了不行了大佬真的來不了了,這種屬于修仙人士的y他真的扛不住, 他只是個弱小的凡人嗚嗚嗚。
姜糖睡了很久, 久到肚子都咕嚕嚕了好幾之后才慢慢清醒過來。
他閉著眼睛乎乎的趴著,恍惚間, 他聽見鳥雀撲棱著翅膀從上空飛過, 落在枝頭嘰嘰喳喳跳來跳去。風吹來, 樹葉嘩嘩作響,風里摻著清甜的花香和草葉的清新。潺潺的水聲由遠及近, 帶著潤的、甘甜的水汽撲面而來。
唔,他不會又被扔出天悲谷了吧。
姜糖慵懶地躺了好久, 慢悠悠的換了個姿勢。
一朵淡紫的小花在他的鼻子邊晃了晃,被他的作彎了腰。
姜糖勉強睜開眼睛,的鼻子了, 聞著近在咫尺的野花清香。花被他蹭掉了些,落在了鼻子上有些的,香香的。
這花好香啊。
看來他真的被扔出天悲谷了,不然哪里來的花。
一只蝴蝶悠悠的飛過來,落在了他的鼻子上。姜糖了鼻子,蝴蝶也沒有飛走。
“唔, 你好啊。”蝴蝶慢悠悠張合著漂亮的翅膀,細長的足肢在他的鼻子上蹭了蹭。
“……”姜糖無意識地哼唧了兩聲。
還沒等他提起神和蝴蝶打招呼,它就揮舞著翅膀飛走了。
臨走前,是它略顯慌張的聲音:“呀,惡鬼來了。”
嗯?惡鬼?是在說傅靈均還是相行?
姜糖費勁兒的掀開了眼皮,遙遙看見了一柄橫在空中十分悉的巨劍,和劍下方臥著的壯的、猶如蟠龍一般錯結的巨大樹。
只不過那段樹好像變了。他記得它曾經是被歲月侵蝕腐朽過的,看著禿禿灰很是難看,現在上面卻覆著一層青苔,涌現出另一種生機。
咦?他沒搬家?這里還是天悲谷?
可是天悲谷不是死寂一片滿是荒蕪麼,什麼時候這鬼地方也有花草樹木了?
他這是睡了多久?!不會一覺睡了一甲子吧?難不和修為強大的修士神什麼的,真的能獲得靈力?那他現在豈不是一飛沖天?
姜糖越想越嗨,但又覺得哪里不對。真睡了那麼久,他怕不是干尸了。
他聽到了一雙靴子落在了地上,草葉躡足吻上了他的鞋底。然后草葉被倒,細碎的聲音從不遠傳來。
最后,腳步聲停在了他的面前。
是傅靈均。
一臉蒼白的大人還帶著些許破碎的脆弱,掙扎著從他披散的長發中下來,落在了姜糖的臉上。
“來。”傅靈均朝他手,語氣溫。
姜糖登時臉就紅了。
當然,作為一只絨絨他應該不備臉紅的基本條件,但姜糖就是能到自己的臉是燙的!
沒辦法,雖然只是靈魂那啥,但講道理,現在的場景堪比酒醉后不知道在酒吧撿到了什麼人坦誠相見深流之后醒來面面相覷的早上。
好吧,姜糖自己已經很有心理準備了,畢竟第一回以后他就深刻的反省了一下自己網盤里面占容量過大的mvk小視頻,現在已經盤清楚了,嗯,沒什麼太過火的,至他看的主角都是人,至于花樣什麼的……
他就不信傅靈均活了數千年這點見識都沒有!都是男人,只是看看能理解的吧?!
姜糖虛著慢慢站起來,有些視死如歸地朝著傅靈均走去。
腦袋瘋狂轉,開始給一些況預備答案。
比如,傅靈均問他聽不聽得懂人話他怎麼回答;或者,他問昨天神時出現的人類形態是怎麼回事;又有可能,傅靈均會不會覺得他是個妖怪然后想要斬妖除魔……總而言之,姜糖準備了一籮筐的答案。
等走到了傅靈均面前時,傅靈均手了他絨絨的下,像是自言自語:“怎麼像是睡傻了。”
“……”你才睡傻了!
如果說以前的姜糖對“傻”這個字比較敏,那現在的姜糖對“睡”這個詞的敏程度已經狂甩傻狗無數條街。他一聽就炸,張就去咬傅靈均的手指。
團子的咬合力依舊對傅靈均沒什麼傷害。
他大方的出手指給小咬,頗為欣地說:“看來已經好了。”
什麼就好了?之前他
耍流氓耍了多次心里沒點數嗎?姜糖都不知道自己睡了多久,可算把自己那子腎虧勁兒補回來了,還好靈魂是沒有腎虧這個功能的,頂多就虛一會。
不過這人怎麼這麼淡定?
傅靈均不想解釋一下之前發生的事嗎?或者,不打算問他點什麼?就當做無事發生過?這心理素質真的穩如老狗啊,果然是活了數千年的老怪,比不得比不得。
姜•神后癥•糖還有些走不出來。
首先,姜糖沒談過。其次,他是個初哥。
這是什麼意思呢,大概解釋一下就是他對親關系既期待又抗拒,完了還特別謹慎,生怕遇上的對象是個渣來騙他的錢……咳,現在他沒有錢,但是騙騙心什麼的也慘的啊!
單久了,他已經陷一種下意識拒絕與人建立親關系的狀態,但是又會在午夜夢回時不時一下能有一個親的人。
這種況下,他和傅靈均的關系直接從飼主和寵,一腳油門飆升到了有那麼億點點親的程度的時候,他一開始是特別無所適從的。
但是他盤算了一下現在的況和他倆相的覺,木已舟,生米煮飯,對吧,除了坦然面對也沒什麼解決方案了。
湊合過吧,還能離咋的?找個對象不容易,雖然傅靈均是個男的,但他長得好看啊,武力值還高,而且對他也不錯,不虧不虧。
但問題就在于,姜糖這兒已經將一系列問題全考慮清楚了,結果傅靈均當啥事兒都沒有發生過!
難不傅靈均覺得那不重要?或者說,在修□□這種況是特別普遍的?沒什麼大不了?那是不是他太敏了,還沒鄉隨俗……
可是姜糖怎麼想都覺得,神魂這東西是一個人最私的東西吧,總不至于見著誰都給看,拉著誰就神,做這種事的時候,兩個人的靈魂相擁無私分著彼此,仿佛融為了一,這程度他甚至覺得比力行都要親啊!
是他太封建了?為什麼傅靈均竟然對之前發生的事毫無反應,這合理嗎?這不合理!
頭腦風暴了一部大型狗連續劇的姜糖越想越氣,嗷嗷地咬傅靈均的手指,口水糊了一大片。
傅靈均原本只是想要逗逗這只白團子,可是那被咬住的手指來來回回涂上了小溫熱的口水,那種的覺讓他覺得舒服,但卻總覺得不夠滿足。
“親這里。”他了袖子,出了線條格外漂亮的小臂。
姜糖:親你個大頭鬼親!不親不親!
倔強的小團子沒有被好的/吸引,哼唧了一聲松開他的手指,憤恨地扭過了頭,用燒禿了小屁對準他。
傅靈均手了姜糖的尾。
團子云朵般蓬松的大尾左右焦躁地晃,愣是不想讓他到。兩個稚鬼開始你我尾一下我用尾打你一下,到了后來姜糖覺得自己又被人玩了氣不過,抬起四只爪子就噠噠噠跑開了,跑到一半,還扭過頭來瞪了他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