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點張地扶住了阿凜的脖子，小小一只看著遠已經變了一個點的窗戶。

晚風吹拂之下，金的發也地掛在了耳畔，甚至與黑的發融在了一。

“……道歉。”

一道有些低沉的聲音，卻響在了耳畔。

“想要看看星星嗎。”

秩序之巔上，有個地方，可以看到很漂亮的星星。

這小妖怪孱弱的翅膀飛不高，但是自己可以做到。

開學紀念好了。

“阿凜……我、我其實沒有生氣，你醒過來，就很好很好了。”

只是就在這時，埋在脖頸間的小小只，卻在夜風里溫又細致地輕輕解釋了一句。

“還被你看見掉眼淚了……是不是，有點丟臉？”

第40章

星際時代的夜晚，星空總是璀璨壯闊極了。

也正因如此，每當在夜晚飛行，抬頭仰這些遙遠而又絢爛星云時，總會不可避免地產生一種敬畏與孤獨的安靜。

秩序之巔上的這片星云灣，也是帝星上景最為壯麗的地方。

站在最高遠遠眺北方，不僅仿佛能夠手便能到頭頂紫的神星輝，更能夠俯瞰整片中心城在夜晚下的斑斕燈。

夜晚下，第一星域的中心城向來是繁華而又喧鬧的。

但在這里，能夠看見無數引的斑與燈火，耳畔卻只有寂靜的夜風聲。

“阿凜，這里真的很好看……像話一樣。”

拍打著金的羽翼，安靜地站立在山崖邊際，淡紫的眼眸里也倒映進去了無數斑斕的燈。

“這座城市，也很好。”

以前到了晚上，不僅是園長，所有人都是早早熄燈的呢。

資源枯竭星系上，點燈是一件相當奢侈的事。

想讓一盞臺燈亮上一夜的能源塊，可以讓所有的小朋友們換上一雙新鞋子。

所以整座星球到了夜晚，除了執政大廳，也就是學校的圖書館還會有微弱的燈了。

當時的大家趴在小窗口，就能遠遠看見那片燈。

大家都知道，園長的小侄子就在里面呢，這也是最讓大家羨慕的一件事了。

但是這里不一樣，居然可以在夜晚也有著這麼夢幻的夜景。

所以燈里的大家應該都不缺鞋子穿才是。

“這里是龍族的腳下。”

自然一切都能夠在秩序中運行，并且變得日益繁華而又和平。

幾萬年前的大戰過后，中心城可謂是一片廢墟，可如今卻已經有了九大星域。

這是龍族統治下的輝煌。

看著小家伙的金羽翼被晚風吹得微微，靳凜也忍不住移開了視線，看向了遠的城市燈火。

平淡的語氣里卻有著一種與生俱來的傲氣。

“所以阿凜，你經常來這里嗎？”

“……以前經常，但已經很久沒來了。”

“以前是什麼時候？”

“我還小的時候。”

“可是你現在也還很小呀？還是一只小龍呢。”

“……”

寂靜的秩序之巔上，第一次響起了一道道有些乎乎的對話，有點兒漫無邊際又帶著點隨意，卻奇異地并不惹人厭煩。

就像多了點這里從未有過的煙火氣。

靳凜垂眸看著這掌大的小妖怪，沉默了許久，忍不住手了小家伙的翅膀，往后面扯了扯。

“欸——”

“別掉下去了，不怕高？”

被阿凜揪住扯得差點倒下去，撲棱著翅膀就想掙扎，只不過聽到后半句話后，又乖乖地后退了幾步。

重新黏在了自家阿凜邊。

自己好像，是有點不小心站得離懸崖邊有些太近了。

但這也是因為這片“星星”太好看了，比天上的星星還要好看。

“龍族的年日，遠比任何種族都要早。當你擁有的足夠的力量，得到龍神承認的時候，就是一只年意義上的龍了。”

“需要承擔相應的責任與義務。”

原本并不打算回應，卻不知道為什麼，被這小妖怪盯著看了半天，靳凜還是解釋了一句。

“……阿凜。”

“……？”

“那你也還是一只小龍呀，在我眼里，你一直很小的，你看，你的龍角還有點碎，還需要照顧呢。”

抬頭看了看旁的阿凜，盡管變人了，額頭上也隨之出現了兩只黑的龍角。

但比起初見的時候，龍角的似乎莫名多了份彩。

至，不再是灰撲撲的了。

“……好好看風景。”

對視的下一秒，一道悉的黑龍尾便一下子圈住了小妖怪的腰，將試圖盯著自己的小崽重新擺正，對向了不遠的絢爛風景。

變人之后，沒有了黑的鱗片，似乎會有點出破綻。

畢竟，也很有人敢靠得這麼近。

除了這只膽大包天又喜歡花言巧語的小妖怪。

“阿凜，你的尾果然還能出來，我都有點想它了。”

邱秋眉眼彎彎地任由自己被圈住，手了尾上的鱗片，仿佛想要低頭對著龍尾說點話一樣。

尚且有點僵的靳凜：……？？

下一秒，龍尾便“咻”的一聲消失不見了，任由小家伙撲了空。

“阿凜，你尾呢？”

“……沒了，以后不許。”

忽視了尾的抗議還有小家伙茫然的眼神，靳凜冷漠地移開了視線。

化形了還隨便尾這種事，實在是有些輕浮至極。

“可是，我覺得它很喜歡被一。”

邱秋認真地回憶了一下被收回去時莫名有點委屈的龍尾，試圖跟阿凜商量一下。

靳凜：……

“它不喜歡。”

冷邦邦地僵回答完的下一秒，眼前的小妖怪便仿佛看出來了什麼，輕輕抿輕笑了起來，總是帶著點靦腆。

乎乎的金發掛在了耳畔，被遠絢爛的燈火鍍上了一層漂亮的邊。

是好看的。

這小妖怪，靠在懷里一一地傷心哭起來的時候，也很好看。

就像塊晶瑩剔的琉璃一樣，輕輕一下都能出細碎而又斑斕的影，讓向來醉心收藏的龍心生歡喜。

但這又有點值得警惕。

否則，豈不是所有龍族見到了這小妖怪，都會變得散漫無紀律。

就像前那幾只廢一樣。

“阿凜，那你為什麼之后不經常來這里了？我覺得這里真的很好看，可以天天看著也不膩。”

被靳凜盯得莫名有點臉熱，邱秋收斂了笑意，拉著轉過了子。

還是忍不住好奇地詢問了起來。

“……”

為什麼呢。

“或許是因為，當初帶我來的那個人不見了。”

神淡漠地看著遠，靳凜瞥了一眼旁明顯好奇過來了的小妖怪。

當初的那些事，現在說出口，似乎也并不如何困難。

甚至連緒都沒有了。

“我母……”后。

“母親。”

聽到這句話后，邱秋淡紫的眸子微微睜大，以至于眼底倒映著的星星點點的燈也有些明滅不定起來，比靳凜這個當事龍都多了份難過。

靳凜：……？

“阿凜，所以、所以你之后，才被爸爸撿回來了麼？他們其他人還欺負你，把你龍角都弄斷了？”

阿凜的媽媽去世了，然后阿凜才被趕出來了，奄奄一息的扔到了森林里！

回憶著偶爾聽到爸爸們在大廳里討論阿凜的對話，邱秋總覺得自己仿佛突然明白了很多。

自家阿凜怎麼會是這麼可憐的小龍。

“…………”

靳凜被這多愁善的漂亮小妖怪一下子撲到脖頸間抱住了，神微妙地甩了甩龍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