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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陸家的時候,已經是第二天凌晨了。
司懷一覺睡到傍晚,起來的時候腦子還有點暈,渾上下都泛著一陣陣的酸痛。
尤其是走樓梯的時候,大酸痛,他只能扶著樓梯護欄,一瘸一拐地下樓。
每走一步,表都要疼得變一變。
見狀,陳管家扭頭看了看一切正常的陸修之,又看了看司懷,視線漸漸挪到他的腰部以下。
思索片刻,陳管家當即放下手中的抹布,不知從什麼地方拿出了個坐墊,放到餐廳的椅子上:“司爺,坐這兒。”
“我這就去為您煮粥。”
司懷坐下,連忙說:“不用煮粥,吃飯就好了。”
看見桌上熱騰騰的青椒炒牛,他剛拿起筷子,菜便從桌上消失了。
陳管家以飛快地速度把桌上的類全撤了,只留下青菜和豆腐。
“蔬菜和粥對您的好。”
說完,他走進廚房煮粥。
司懷有些茫然,不懂陳管家今天是怎麼了。
他想了會兒,開口道:“那給我拿包榨菜。”
陳管家:“榨菜是辣的,不利于您傷口愈合。”
司懷納悶:“我沒傷。”
就是運過量,酸痛了。
陳管家頓了頓,以為他害了,不再多說。
陸修之聽明白了,陳管家誤會了。
他開口道:“陳叔,他沒事。”
陳管家回頭看了他一眼,嘆氣道:“現在沒事不代表以后沒事。”
“先生,司爺還小,請您注意一些。”
陸修之沉默了。
等陳管家走進廚房,司懷看向陸修之,滿臉疑:“注意什麼?”
陸修之抿了抿:“注意夫夫之間的……和諧。”
司懷琢磨了好一會兒,仔細回憶陳管家的變化。
好像是從看見他一瘸一拐開始的?
和諧?
司懷恍然大悟:“陳管家該不會以為我們倆打架了吧?!”
陸修之:“……”
雖然從某種意義上,妖打架也是打架。
知道司懷不喜歡熱的,陳管家特地做了碗水果涼粥。
司懷一邊喝粥,一邊刷微博。
兩天時間下來,關于度亡道場臉照的討論更多了,隨手一刷便刷到一個名為是道學派的博主發的微博:
最近不人問了我關于道天觀的事,余鎮道場的事是真的,至于照片是在做道場時拍的,還是道場結束后……就不得而知了。
另外,我還特地買了這家道觀的符,80元的平安符明顯是流水線生產的……畫符應該怎麼畫,大家上網搜一下都有相關流程。
總之,正經道觀他不香麼?非得信這種三無瓷道觀?
【對啊,白云觀不香麼?】
【要是真和白云觀合作了,白云觀為什麼不搭理道天觀?】
【估計就想靠臉炒作吧。】
【對啊,上來就營銷淘寶店,其他道觀哪有淘寶店。】
【我還懷疑他本就不是商大學的學生。】
【看看道袍就知道了,人家繡的都是鶴,他上是只。】
…………
司懷看完了這條微博,記下那些惡言惡語的ID,接著刷熱門微博。
方大數據大概以為他對道天觀興趣,又給他推了不類似的。
司懷一口氣喝完了粥,拎起小馬扎,在祖師爺邊坐下,一邊刷微博一邊告狀。
費秀繡這會兒也發現了網上不人在□□天觀,見司懷在陸家院子里,連忙跑了過來,問道:“小司,你看見網上有人說你瓷了麼?”
司懷點點頭。
費秀繡繼續說:“我看淘寶這兩天的銷量都低了,還有人惡意刷差評。”
“我朋友開營銷公司的,要不要找營銷一下?”
司懷抬頭看:“要錢麼?”
費秀繡:“……應該是要的。”
司懷立馬說:“清者自清,你不用擔心。”
費秀繡:“……”
真的不是因為摳門麼?!
雖然司懷拒絕了,但費秀繡還是回家整理一下道天觀的況,把資料發給朋友詢問。
沒有避著司弘業,司弘業一眼就看到手機的截圖,滿是對道天觀的謾罵。
司弘業皺了皺眉:“司懷那小子瓷什麼了?”
“什麼瓷,”費秀繡白了他一眼,“小司怎麼可能瓷。”
“這是有人在黑咱們道觀。”
司弘業冷哼一聲,嘀咕道:“這才過了多久,就咱們道觀了?”
“都說了讓他不要搞這些封建迷信,現在出事了吧……”
費秀繡這會兒正在和朋友聊天,懶得搭理他,砸了司弘業一抱枕,轉離開。
司弘業不玩微博,平常關注的都是財經新聞和社會民生,不清楚道天觀的事。
他上網搜了搜,看到各大網站都有道天觀的新聞,只不過都是負面新聞。
看著那些仗著不用實名,瘋狂人攻擊的評論,司弘業撥通書電話:“你聯系一下方總,問他明明天有沒有空,我要找他聊聊道天觀的事。”
“對,就是那個白云朵觀的事,這名字聽起來就沒有天空大氣……”
…………
司懷在祖師爺那兒告完狀后,就被陸修之拎去學習了。
學習到一半,陳管家破天荒地敲響了書房門,見司懷正在看書,似乎松了口氣,接著走到陸修之邊,遞給他一管藥膏。
看著藥膏上黏在一起的兩個男人,陸修之面無表,拉開屜,把藥膏放進去。
司懷看見藥膏,連忙說:“正好,快給我涂涂。”
聞言,陳管家加快腳步離開。
陸修之:“……”
司懷走到陸修之邊,起T恤,出瘦白皙的腰肢:“我好像有點扭傷了,還是昨天不小心撞到哪兒了,后面怪疼的。”
陸修之垂眸,看到他后腰拳頭大小的烏青,什麼旖旎心思都沒了。
“我去拿藥。”
司懷愣了下:“陳叔不是給你了麼?”
陸修之腳步頓了頓:“那個藥不能用。”
說完,他下樓拿藥。
司懷好奇地拉開屜,看了看藥膏。
全是英文,兩個男肩并著肩,哥倆好的模樣。
醫藥方面專業的英文司懷沒有學過,不懂這個藥膏是干嘛的,
難不是什麼外傷祛疤的膏?
很快,陸修之拿著藥酒回來。
司懷懶得一直T恤,索就了,著上半,趴在桌上。
陸修之把藥酒倒在手上,低聲道:“可能有點痛,你忍忍。”
司懷點點頭。
陸修之的指尖很冰,上來的時候他的不自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