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次他們去的是孟家,孟家在城中心的復式樓,不過孟中華不住在這兒,只有孟沖住,裝修風格是輕奢風格,里面很多高科技產品,看得楊榮寶應接不暇。
天師雖然也掙錢,但是不能跟這些真正的有錢人比,人家一天掙得錢,都比他一年掙得多了。
周遠比他們更晚到。
孟中華對周遠也更熱絡,對尤銘和楊榮寶雖然禮貌,但是兩下一比,區別就很明顯了。
尤銘這下明白楊榮寶為什麼說周遠高傲了。
因為周遠從進門開始,就沒有注意過他們兩個,把他們當空氣,只跟孟中華說了兩句話,但態度冷淡,孟中華臉上也有點掛不住,但為了兒子,還是得保持著友好熱的態度。
楊榮寶悄悄拉尤銘的擺,小聲說:“你不覺得他特別像孔雀?除了不開屏以外就沒有別的區別了。”
尤銘沒有回話,楊榮寶只能自己生悶氣。
尤銘和楊榮寶跟在周遠后面,一起看這棟房子。
楊榮寶終于進狀態了,他看著客廳,小聲對尤銘說:“擺位七八糟的,鏡子正對窗臺。”
尤銘跟楊榮寶看的不一樣,他在風水上其實懂得不算太多,只能決看氣。
尤銘環顧室,只有沙發有黑氣縈繞。
他走向沙發,等他站在沙發前的時候,就發現周遠和他并肩站著。
周遠轉頭過看了眼尤銘。
好像這個時候他才發現有尤銘這個人。
尤銘忽然說:“把沙發拆開看看吧。”
周遠:“我也是這麼想的。”
周遠比尤銘高些,低頭看著尤銘:“你覺得會是因為什麼?”
尤銘很冷靜:“沙發里可能藏著什麼東西。”
“下咒確定了,沙發里應該就有引子。”
周遠有些詫異地看著尤銘:“你沒有去注冊?”
尤銘:“我是自學,之前也不知道還有合作會。”
周遠冷漠的臉上忽然有了點笑容:“我可以推薦去你。”
“你什麼名字?”周遠又問了一句,“我是不是在哪兒見過你?”
尤銘回道:“我尤銘,我們昨天見過。”
周遠輕咳了一聲:“是嗎?我昨天沒注意。”
孟中華帶來的人開始拆沙發了,邊邊角角都沒有放過,把沙發大卸八塊,里面的棉花泡沫和彈簧都跑了出來,終于找到了一個小木人,這個小木人只有一個手機掛件那麼大,但是五雕刻的很清晰,就像是小版孟沖的手辦,背后還刻著生辰八字,前刻著姓名和出地點。
孟中華拿著小人,一也不。
尤銘他們也沒有開口說話。
能把孟沖的信息知道的這麼清楚,肯定不是外人。
說不定就是孟家自家人下的手。
“這個小木人,毀了就行了嗎?”孟中華冷著張臉問。
周遠說:“對,所有煞氣息都在這個木人里,但是要用特殊的辦法,不然您兒子也會害。”
孟中華抿著:“那就拜托周先生了。”
尤銘就在旁邊看著,他能找到這個小木人,但是不知道怎麼毀。
他認真的看著,就是不知道周遠愿不愿意讓他們看,如果周遠不愿意,那他也就沒有辦法了。
周遠并沒有讓他們離開。
而是當著他們的面,口里念著咒語,手指,指尖升起一小撮火焰。
火舌|舐著木人,很快燃燒起來。
木頭燃燒的味道很難形容。
惡臭很快盈滿室,哪怕開窗也散不了。
尤銘都忍不住屏住呼吸,楊榮寶已經在另一邊鼻子了。
只有周遠依舊面無表,雙眼無波無瀾的看著被火焰灼燒的木人。
室的所有人都聽見了一奇特的尖聲。
木人很快被火燒為灰燼。
黑灰被周遠用一個小袋子收起來:“這灰我就帶走了。”
孟中華問:“這灰有什麼用?”
周遠回答說:“這灰也有邪氣,要找專門的地方埋起來,要是沾在了人上,也會讓人走霉運。”
孟中華松了口氣:“這麼說我兒子馬上就要醒了,對不對?”
周遠點頭,氣定神閑:“現在就能醒。”
孟中華連忙給醫院那邊打電話。
掛斷電話的時候,孟中華臉上有了笑容,激的眼睛都紅了。
他握住周遠的手,不停地說:“太謝謝您了,幸好您來了,不然我真不知道該怎麼辦,能請您過來,是我運氣好,酬勞我馬上就人轉過去,除了訂好的一千萬以外,我再給您加一千萬。”
周遠沒有拒絕:“看你那邊方便吧,事辦完我就走了,如果后續有什麼事可以再聯系我。”
孟中華連連稱好。
孟中華此時才發現還有尤銘和楊榮寶,他態度還是不錯,禮貌是有的。
“麻煩二位走了這一趟,我給你們一人包了個紅包。”
保鏢送上兩個紅包。
尤銘說:“我就不用了。”
楊榮寶跟其后:“我也不用。”
孟中華有些奇怪:“嫌?”
尤銘搖頭:“不是,我們沒做什麼,拿錢不合適。”
孟中華松了口氣:“沒什麼,你們跑了兩趟,也花了時間,我這邊也沒包多,一點心意而已。”
尤銘認真道:“我真的不需要,孟先生,我先走了。”
楊榮寶跟其后:“我跟他一起來的,我跟他一起走。”
孟中華沒留住人,但也不強留,他做生意的不愿意隨便得罪人。
當然不想得罪尤銘他們這些天師,不管是不是有真本事,敢接他這單生意,就不能太小看。
尤銘和楊榮寶坐電梯下樓,電梯門要合起來的時候,一雙手撐在了電梯門邊,電梯門重新打開,尤銘和楊榮寶就看著周遠走進電梯。
楊榮寶著脖子,安靜乖巧的像個鵪鶉。
周遠進了電梯才發現里面有人,他也不說話,面無表,看上去孤傲得要命。
尤銘主跟他說話:“你有指尖火?”
周遠看了眼尤銘,表詫異地問:“你怎麼知道我有指尖火?”
尤銘:“……剛剛你就是用的指尖火燃了那個小木人。”
周遠又問:“你什麼?”
尤銘再答:“尤銘。”
周遠這才說:“是你啊,對,那是指尖火。”
尤銘:“我請問一下,你是不是有人臉識別障礙?”
這話問的有點唐突,尤銘的語氣很和。
周遠也沒有生氣,大方的說:“嗯,一直都這樣,靠看服認人。”
楊榮寶一臉詫異,驚訝地問:“那你認不認識我是誰?”
周遠看向楊榮寶:“你的氣息有點悉。”
楊榮寶:“……我跟了你三個月……”
周遠專注的看著楊榮寶,把楊榮寶看得渾發。
周遠:“你是三年前跟著我的那個學徒?”
楊榮寶高興起來:“對對對,你還記得我。”
周遠表還是那樣,沒有半點變化,里說著大實話:“你比較傻。”
楊榮寶:“?”
周遠:“沒做好一件事,給我留下了深刻的印象。”
尤銘擔憂的看著楊榮寶,楊榮寶氣得臉都紅了,說話都有些磕,艱難地說:“你、你、你太過分了!我跟著你的時候,你也沒教我什麼東西。”
周遠偏著頭:“教了。”
楊榮寶瞪大眼睛:“教什麼了?”
周遠記很好:“我做事的時候,都讓你在一邊看著。”
楊榮寶:“……那真是謝謝你了。”
周遠很認真地說:“不客氣,你多努力吧。”
電梯開了,周遠率先走出去,出門就坐上了自己的車,他是帶著助理來的,助理負責照顧他的飲食,給他開車。
楊榮寶神很差,垂頭喪氣地走在尤銘邊:“我真的有那麼菜嗎?”
尤銘不知道怎麼安他,只能說:“多看多學,會變強的。”
楊榮寶忽然說:“你說的對,我就是嫉妒他。”
尤銘等著楊榮寶繼續說。
楊榮寶卻話鋒一轉:“不行,我給他干了三個月學徒,什麼都沒學會,我去找他。”
尤銘想了想:“你知道他住在哪兒的嗎?”
楊榮寶得意道:“我知道。”
“我能問孟中華。”
尤銘:“那你去問吧。”
尤銘現在考慮的是之后的事。
這段時間周遠應該不會離開省城,他破了別人的咒,下咒的那個人應該會冒頭,按照天師的職業道德來說,就算沒有酬勞,也有義務抓到用法害人的人。
楊榮寶決定跟尤銘一起吃過晚飯之后再去找周遠,他們挑了一家中餐廳,點了三菜一湯,這家菜味道好,但是分量,三菜一湯正好夠兩個大男人吃飽肚子。
“其實木人不燒的話,可以找出下咒的人。”楊榮寶忽然說,“周遠有那個本事靠木人上的一縷氣息找到人。”
尤銘吃了口飯:“因為孟先生不想讓他找。”
楊榮寶:“啊?為什麼啊?有人害他兒子,他不想找出兇手?”
“那個人對孟沖很悉。”尤銘,“而且他真要查,只需要查是誰幫孟沖買的沙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