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語的眼睛看向周老,眼神中充滿森森殺意:“什麼下場?輸的人才該想想自己會是什麼下場!”
尤銘這還是第一次知道原來邪神是真正存在的。
邪神嚴格意義上來說不能稱作是真神,邪神最開始可能只是妖,也可能是鬼,在人的供奉下有了接近真神的力量,但邪神和真神不同,真神需要的供奉很簡單,除了信徒虔誠的信仰之外,只需要清水和瓜果。
但邪神不同,邪神需要的供奉是人命,新社會建立以前,很多地上還有祭祀邪神的習俗,年輕的男人,天真的,一條條人命填進去,讓邪神越來越強大。
但尤銘看到的所有記載上,很有邪神為禍人間的例子,邪神的最終目的還是為真神,所以一旦有了力量,他們就開始轉型了,想法設法為正常的神。
江予安站著林語:“你能得到的,也只是一半神力而已。”
林語:“那也足夠了!”
這話剛剛落音,林語不需要念咒,只需要掐出一個手訣,巨大的金鐘幻象出現在江予安和尤銘的頭頂,尤銘被江予安一手推出去,金鐘罩下,把江予安罩在里面。
尤銘剛恰好手訣,就被林語一揮手拍到了墻上。
尤銘覺自己的臟都像是被拍碎了,他咬著牙,把涌上嚨的那一口咽下去。
爬到樓梯口的楊榮寶看到這一幕嚇得整個人都傻了。
他就是下個樓的功夫,怎麼況一下就翻轉了,他現在該怎麼辦?要怎麼幫忙?
楊榮寶思前想后看向了自己師傅,鄭叔現在況也很糟糕,他天賦不如周遠,周老還有周遠護著,他只能自己生生的扛下來,眼睛和耳孔都在流,靠著墻坐著,但意識還在。
尤銘從墻上落下來。
雙眼看著金鐘里的江予安。
林語的目也集中在江予安上,在他看來,尤銘他們這些人不足為懼,等解決了江予安之后,想怎麼收拾他們都可以。
“我本來想把四方鬼王一網打盡。”林語一臉戾氣,“你們要是乖乖把珠出來也不會這麼慘,得我不得不請神上。”
江予安忽然揮刀,金鐘一震,鐘出現一條微不可見的裂紋。
“不要白費力氣了。”林語嗤笑,“你能斬碎這金鐘,你就不是鬼王了,金鐘會越來越小,你會隨著時間的消逝魂飛魄散,慢慢的,一點點的消散。”
“當鬼之后是不是覺不到疼了?”
“放心吧,這次你會覺到的,魂魄到的疼痛跟人到的疼痛可不能同日而語。”
尤銘的心像是被一只大手攥,的他疼痛萬分。
請神上……
尤銘咬著牙,回憶自己在書上看到的手訣。
請神上不是沒有代價的,哪怕是品德高貴正直,為了斬妖除魔才請神上的人,在神通離之后,都會很快死亡。
人的太脆弱的,無法容納那麼強大的神力。
神通存在的時候,會支撐人的,一旦離開,人的就像是一個破碎的容,找不到任何修補的辦法。
就連死后也不會有魂魄。
真正死的很徹底。
尤銘從沒有想過要學請神上的法。
他很珍惜活著的日子。
但是到了這一步……尤銘剛要照著記憶里的手訣決,就聽見一聲悶響,江予安的手放在金鐘邊緣,金鐘讓他的整只手像被燃燒一樣冒起黑煙,江予安眉頭皺,和林語說的一樣,魂魄的疼痛,確實不是的疼痛能比的。
被刀斬出來的裂痕在江予安的手下越來越大。
江予安的手收回去的時候,金鐘幻象破碎,消失的無影無蹤。
林語嘆了口氣:“你掙扎一會兒,就能點折磨。”
江予安朝前走去,冷漠至極:“你也一樣。”
林語猙獰地笑道:“如果沒有寇川,我還真有點怕你,剛死十年就了鬼王,別說我,三方鬼王也因此忌憚你,想要合伙吞了你。”
“不過……你不覺得你已經快拿不穩你的刀了嗎?”
“我為什麼要跟寇川合作?”
“一只厲鬼而已,我會缺厲鬼使喚?”
林語森地看著江予安,比起江予安,他才更像是一只鬼。
“聽說過鬼毒嗎?”
“它會啃噬你的魂魄,讓你殘缺不全,不管你有多大的力量,都只能任我宰割。”
“放心,我本來就沒準備讓你魂飛魄散。”林語臉上出笑來,“我會把你煉傀儡,等你和三方鬼王斗起來,我才能拿到更多好。”
江予安抬起頭:“這就是你的計劃。”
林語點頭,志得意滿地說:“天無對吧?”
江予安忽然笑了,此時此刻,江予安的笑容充滿了悲憫:“不怎麼樣。”
林語被江予安的態度激怒了,呵斥道:“你也就能了!”
此時尤銘終于忍不住了,堵在嚨里的那口被他吐了出來,江予安一愣,轉頭看起,尤銘艱難地說:“我沒事。”
然而這三個字顯然并沒能安江予安。
江予安上黑氣漫溢,那邪之氣尤勝林語,林語不自由自主地后退了一步。
不對,江予安就是再厲害,也不可能跟請神上的他相比。
林語結出手印,江予安已經揮刀上前,金一閃而過,江予安的刀砍在林語所站的地方,被刀砍中的墻面轟然倒塌!
林語心有余悸的看著那面墻,要不是他的快,那刀就直接砍到他上了。
還好……還好他作快。
然而還沒等林語松口氣,一巨大的力從頭頂下。
就像有一棟大樓在他頭頂一樣,林語看向另一邊,尤銘一手撐著墻,一手訣,明明了傷,但咒的威力卻并沒有減小。
林語眥目,萬宗驅邪咒!
“媽的!”林語罵道,“老天不公!”
憑什麼尤銘這麼年輕就可以用這樣的咒,還有這樣的威力?
林語不再管江予安,他出一手指,眼中充滿霾:“我要你死。”
這話落音,一風朝尤銘襲去,尤銘早就準備好了,他手訣一換,金甲訣可以抵擋林語這一擊,但還沒等風襲來,尤銘就見江予安忽然站在了自己面前。
那一風還沒到就消散了,風化為黑霧,源源不斷地涌江予安的里。
江予安抬頭,眼白消失了,眼睛全是黑,不摻一雜,他輕聲說:“你別過來。”
尤銘捂著肚子問:“我知道。”
他現在只會礙手礙腳,只要不讓江予安分心就是他現在能做的最有意義的事。
尤銘深吸一口氣,先給自己上了咒,不到疼痛之后,才結印撐起一片結界,讓周老他們不江予安和林語爭斗的影響。
畢竟年紀大了,周老和鄭叔的況不太好,周老好說,畢竟有周遠這個親孫子護著。
可是事發突然,周遠也只能護到離他最近的周老,鄭叔就不行了,他現在角,眼角鼻孔和耳朵都在流,人也已經失去了意識暈倒在地。
尤銘先給周遠止痛,再用咒護住鄭叔的心脈。
周老還有意識,他對尤銘搖頭說:“不要在我上浪費力,讓周遠幫我就行。”
尤銘看了眼周遠。
周遠點頭說:“我還行。”
尤銘松了口:“那就好,楊榮寶呢?”
楊榮寶著墻挪過來,進了結界才松了口氣,他這一路膽戰心驚,他得決躲避氣,這氣太過強悍,如果不決,他估計已經死在路上了。
“我來照顧他們。”楊榮寶對尤銘說,“我去給你取了東西。”
尤銘莫名:“什麼東西?”
而且這不是在我家嗎?你有東西放在我家的?
楊榮寶:“放在我包里的,我把包落在你房間了。”
楊榮寶拿出一顆棕褐的丹藥來:“這是我師傅煉的最好的一顆丹。”
尤銘皺眉:“我還好,你給你師父喂進去。”
楊榮寶搖頭說:“這不是強健的。”
尤銘:“那是?”
楊榮寶:“只要能讓林語塞進里,這顆丹藥口即化,他會變回人類,這輩子都不能用法,我師傅以防萬一才帶上的……”
結果聊得太開心把這顆丹給忘了,楊榮寶都不知道自己是怎麼提起的勇氣,先跑到尤銘房間拿到這顆丹藥,又頂著這麼濃厚的氣走進來。
他要是真出了事,希如果尤銘活著,能告訴天師合作會,在他的墳前頒發一下錦旗。
尤銘拿過那顆丹藥,對楊榮寶說:“謝謝。”
楊榮寶:“我學藝不,幫不上你們什麼……”
尤銘拍了拍楊榮寶的肩膀,認真道:“個人力量有限,做自己能做的就行。”
不是每個人都是天才,都是全才。
尤銘看向江予安和林語所在方向,林語了無數手訣,都被江予安一一破解。
但江予安并沒有完全占上風。
林語一直和江予安保持著距離,這樣他才有時間一直決。
請來的神通讓他可以不間斷的決,耗費多力也不會倒下。
尤銘忽然說道:“真神上的代價是一旦神通離開,人就會破碎,魂飛魄散。”
“林語請邪神,就不需要付出代價嗎?”
周老掙扎著說:“會有代價,但如果他能把鬼王煉傀儡,那這個代價他就付得起,所以他一開始才沒有用請神上,因為如果他輸了,代價他付不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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