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的熱衷名利,有的單純旅游,有的甚至睡到下午1點還沒醒。
老板失極了,索然無味地關掉屏幕。
好在為了防止7樓的金尾客戶們無聊,老板已經找人安排好了不同的劇本。
更何況,從第二周起,這些預備人魚就會開始畸變。到時候看著這些人絕無助的表,也是一件讓人快樂的事。
*
陸言有些擔心酒店的清潔工會趁他不在房間里的時候,進來搜東西。
因此。他干脆隨攜帶匕首,并且把弓和其他品鎖進行李箱,然后藏到水下。
第三天,按照劇本。會有一場海邊的篝火晚會,魚們會被許觀月驅趕到海岸邊,讓幸運的“預備人魚”看見。
恐慌能讓病變值迅速上升。
陸言一個人在房間里演習了好幾次,才學會了驚慌失這種的表。
篝火晚會有人魚演出,陸言的觀眾席被安排在最外圍。
這里太靠近海岸,陸言甚至能覺到海浪拂過他的腳脖子。
很快,他覺到自己的腳踝被一只手給抓住。
陸言回頭,幾米外的水下,魚朝他咧笑了一下。
按照劇本,他應該倒在地上,驚慌失地呼保安。
但因為地上太臟,陸言僵直了接近半分鐘,都還沒有作,讓躲在礁石后面的許觀月很是著急。
系統安他:[忍忍,宿主,你是要干大事的人。想想路燈資本家,想想其他苦難的魚人!]
陸言心一橫,倒在地上,讓海水混著泥沙沾了自己一。
他的心里頓時發了強烈的殺氣,前所未有地痛恨起路燈資本家。
保安迅速地趕來,語氣擔憂:“怎麼了,先生?”
“有怪、有怪在海里。”陸言抓住了保安的胳膊,神慌張無比,指向了海面,“長著魚頭,人。肯定是污染,好可怕。”
陸言努力了幾次,也沒辦法出淚,只好低下頭抱住自己胳膊瑟瑟發抖。
“海里什麼也沒有。一定是您看錯了,先生。”安保人員的聲音和,替他披上了擋風的毯,“您緒不太好。要不然我先送您回酒店?”
陸言順從地點了點頭。
楚楚可憐的人,帶著點破碎的人,總比冷著一張臉的時候勾人。尤其是當海水把服打后,薄薄的襯衫下勾勒出的廓。
老板把臉湊近了屏幕,用舌頭了。眼神充滿癡迷:“他真漂亮,是不是?”
這個人一定能為今年最完的人魚。
多虧陸言看不見。
他在保安的陪同下回到酒店,關上房門,反手就掏出了消毒水往自己上噴。
這覺惡心而反胃。
如果不是房間里的水源不干凈,有那個什麼人魚基因,陸言很想立刻洗個澡。在水里泡上個幾天。
他掀開床底下的玻璃罩,跳進了海里。鱗片從陸言的胳膊上冒了出來。一直覆蓋到臉側。
這些天,陸言一直在幫助魚人們降低病變度。不知道是不是這個原因,他的畸變雖然可控,但變得更加明顯。
陸言最近醒來的時候,甚至會覺得腰側有些發。掀開被子一看,能看見一些金的鱗片。
最開始的那個人魚,經過這兩天休整,魚頭已經快變回人頭了。好在依然保留了在水下生活的能力。
這些魚人對陸言很是依。就像是當初在龍湖,小龍們依龍一樣。
從海灣去,人魚島依然歌舞升平。
想到自己很快就可以把他們都殺了,陸言的心這才好了起來。
作者有話要說: 二更在晚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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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S:微博更新了沈輕揚的人設圖。
第54章 、054
54/七流
陸言是個行力很強的人。
表現在:來的第一天刀了兩個狗保安。之后每天晚上, 都會潛伏在岸邊,找機會刀了巡邏的保安。
如果不是擔心監控暴自己,陸言倒也不介意潛7樓, 把真正的罪惡之源給刀了。主要是怕人太多,他打不過。
連續幾天, 都有安保人員橫死在人魚海灣的沙灘上。
死狀無一例外, 全是被人魚啃的只剩骨頭。
進食結束后,人魚們在夜晚唱起了歌, 像是送亡靈上路的安魂曲。
人魚海岸不得不暫時封鎖,引來一群游客怨聲載道。
安保小組不是沒采取過行。奈何架不住陸言有個開了作弊一樣的BUG天賦。
[今天別去了,有鬼子在埋伏。]
于是陸言頓時放棄出門,躺平睡覺。
為了和平時的生鐘吻合, 他是從凌晨1點, 躺到了下午1點。
老板為此大發雷霆,甚至懷疑安保隊伍中,出了一個叛徒。
“要不是遇到我,你現在都還在是殘廢。我每個月花幾十萬雇你為我工作, 還特地托關系, 聯系了科研員給你做融合手, ”他沖面前的安保隊長怒道, “現在讓你把兇手找出來,你都找不到, 什麼廢!”
造價不菲的古董瓷杯被老板重重砸碎在地上:“我就不信,難道兇手還會不?是鬼不?!”
瓷的碎片落在了保安隊長的腳邊,他盯著瓷沉默片刻,緩緩道:“不一定會,也不可能有鬼。所以那個人肯定會潛水。”
保安隊長姓楊, 名天信。戰斗系,靈力閾值3700。已經到了C級的標準。
戰斗系,C級。放在外界,會是一個非常搶手的香餑餑。
他找上了許觀月,很是直截了當地掐住了他的脖子,把他從水里拖了出來。
“六天。每天死人的晚上,都是你在喂魚。我不信你什麼都沒看見。”
許觀月有兩套呼吸系統,能用鰓呼吸。但被掐住脖子離開水面,依然到了久違的窒息。
他的魚尾在水里瘋狂擺起來,尖銳的指甲摳著楊天信的脖子,卻難以撼他鐵一般的臂膊分毫。
“我……真的……什麼也……沒、沒看見……”
許觀月陸陸續續從嚨里,出一點氣音。
他真的差點就被掐死。眼眶里的眼球都向上,翻出了白眼。
但最后,楊天信還是松開了手,低頭俯瞰著許觀月。
對方魚尾上,還有新鮮的、拔下鱗片的傷痕。想來是老板又發了脾氣。
沒有鱗片的覆蓋,灰魚尾上紅的冒著,圓圓一片,像是被拔了指甲蓋的指尖。
“以后你都不用去喂魚了。”他說,轉,朝著門外走去。
許觀月趴在水池邊緣,痛苦地咳嗽著,嚨里是揮之不去的鐵銹味:“楊隊!”
楊天信頓住了腳步,轉,神略微疑。
“你應該知道,老板這些年都在干什麼……”許觀月視線模糊,“你幫過我好幾次。你應該分得清好壞,為什麼還要助紂為?”
楊天信的頭微微揚起,思考了片刻:“他對所有人來說都是壞人,但是對我來說不是。更何況,對于我們這種人來說,普通人真的是同類嗎?”
老板說的沒錯,如果不是遇到老板,他現在只是一個雙殘疾,只能躺在床上的殘廢。
他是長跑運員,因為車禍,失去了一雙。
是老板出錢,給他裝上了金屬的假肢。
“我的天賦是……311-獨狼。”楊天信的神很懷念,“第一次運用天賦的時候,我沒有控制好,直接變了巨狼,半天回不去。我媽媽尖著報警。后來雖然誤會解除,但我清楚,們看我的眼神充滿恐懼。像我們這樣的怪,沒有人會不恐懼吧?”
這一次,楊天信沒有回頭。
黑的保安制服下,出一截金屬制的腳踝,沒有皮。
*
此后幾天,系統都向陸言傳達了危險的訊號。
陸言只好按兵不,并且讓魚人們也停止了活。
第10天。
預備人魚們紛紛長出了鱗片。
人魚會所的托一直在人群中,宣傳污染病有多麼多麼可怕。異變之后被發現,如果救治不好,下場又多麼多麼凄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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