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怕知道污染病和天賦都很不科學，但是此時，他也有了種“這他媽也太不科學”了覺。這讓他甚至想破口大罵。

他要是有陸言這天賦，還需要裝金屬假肢？！

剛裝上的腦袋還有點暈。陸言扭了扭脖子，被楊天擰斷過的地方火辣辣的疼。

“沒什麼不可能的。”

陸言彎腰，撿起匕首，卻沒有補刀。

他只是割斷了對方的三角，顯得相當仁慈。

楊天信抬不起胳膊，又站不起來，徹底喪失了戰斗能力。

陸言打開門，從外面了進來，灑在他完無瑕、完全符合三庭五眼比例的臉上。

就像是想起了什麼一樣，他轉頭道：“對了，當初撞你的那輛車，車牌號殷A99**8。開車的人蘇晨。”

楊天信的神，瞬間變得僵起來。他瞪大眼，牙冠發出咯咯地響聲，甚至有些微微的搐。

“不可能！”他發出一聲低吼。

“沒什麼不可能的，愿不愿相信是你的事。我只是通知罷了。”陸言微笑道，“現在，你們都他老板。”

他關上了門。

作者有話要說： *注1：R18，指國外電影分級制度。

*注2：G18，指G向，來自英語單詞grosteque（怪誕、丑陋、畸形），指一些極沖擊力的腥暴力場景。

——

打架太難寫了，在電腦面前摳腦殼許久，掏出了我在書架上塵封已久的年最《斗破蒼穹》，開始學習。

二更沒寫出來。QAQ

2021年6月10日23:14:39 留。

第56章 、056

56/七流

西臨海域。

因為之前不幸遇上了海嘯, 沈輕揚和先知的小漁船翻了。

沈輕揚被迫使用起自己的手，開始在海里劃水。

先知面鐵青, 坐在沈輕揚的手上：“我總覺得這一路充滿不祥的氣息……”

他想要睜開眼看看未來，可惜剛打開一條，眼睛就變得刺痛無比。

先知甚至有一種錯覺，那就是再看下去，他的眼睛會裂開，

于是, 他只好先悻然地繼續閉目養神。

沈輕揚當了二十多年人，今年剛長出手，使用起來還不太練。

一開始他甚至也不會游泳, 只好從海底抓了一只正在睡覺的小章魚，跟著它學了半天，這才學會用手劃水。

作為回報, 沈輕揚把它摁在黑的礁石上烤吃了。很香。

在經過漫長的、接近半個月的漂泊后, 他們終于抵達了先知說的那片海域。

先知的臉上出了懷念的神：“上次來這里還是15年前。那時候人魚會所已經初雛形。我說可以幫他把人魚會所打造與世隔絕的桃花源，作為回報，我要在15年后, 取走魚人上寄生的卵。”

這是一個農夫與蛇的故事。

很久前，一個去海島旅游的普通人到污染，整張臉不斷異化，還長出了鱗片。

那時候，關于污染病的事例還不夠普及。他沒有為天啟者，但也沒有繼續畸變下去, 為污染。

他是一個停留在第二階段的畸變人。很可惜，雖然進化方向是人魚，但他就像是那些魚一樣, 魚頭，人，很是恐怖猙獰。

他告別了親人獨自躲了起來。來到人魚島，一個人生活了九年。

漫長的時帶來的是無盡的孤獨。直到有一天，他看見了浮木上向他求助的蘇晨。

他知道自己長得很丑，甚至不太敢接近對方。

直到有天晚上，對方繞到了礁石邊，有些害怕，但依然鼓起勇氣出了一個笑：“就是你救了我吧？謝謝。”

魚人覺得，那天晚上的海島上，他看見了人生里最人的星。

……

……

“我去人魚會所的時候，那條魚已經被關在小箱子里許久，完全了弱智。”先知咬了口炭烤章魚，道，“老板找他，只是想讓拜托它把他送回人類社會。它傻乎乎的，以為自己遇到了。人真的很有意思，寂寞的時候只要一點點的，就能不顧。”

“很小的漆黑的金屬箱，塞進去也不了。老板說想起自己和一條魚談說過就覺得惡心。但他又需要這條魚上的人魚基因。所以才把它關了起來。”

“那時候，人魚會所的招牌還不是人魚，而是主打獵奇向的魚。”說著，先知笑了起來，“游客可以花錢購買魚飼料，隔著鐵籠看魚們在水里爭搶。”

“我問他，想不想要真正的人魚？”

先知的語氣，像是在匯報自己的工作果一樣，充滿了驕傲和洋洋得意。

沈輕揚卷起了手：“別說了。”

他想起了自己現在也不是人。雖然可以用擬態，但在他失去意識的時候，擬態是失效的。

這個樣子，大概會被陸醫生討厭。

先知：“你還是心存憐憫。”

“我想聽王子和怪幸福的生活在了一起的故事。而不是人魚變了泡泡。”沈輕揚若有所思地回答。

先知還想再揶揄兩句，然而，“預知”視野里，數百海里外的艦船，讓他迅速警覺起來。

如果是一般的艦船，先知還不會如此張。

但他分明從艦船的標記上，看見了“第五科研所”的徽章！

這是建造出來，專門用來搜尋、理淺海污染的戰斗艦。

“怎會如此，這片海域一向很安全，怎麼會突然有搜尋艦。”先知低聲怒罵，“我們下次再來，先走。”

不過，先知發現的終究是太遲了一些。

“艦長。西南35°方向，到強污染源。污染范圍0.3海里，污染強度1700左右。”

因為擬態，沈輕揚檢測出的污染值，遠比真實水平要低的多。

“媽的，找了一周人魚島。都沒看到，終于遇到個污染可以差了，”艦長道，“走！干架去！”

整艘艦船，只有艦長是天啟者，其余都是訓練有素的海軍。

但在面對污染的時候，這些人臉上沒有毫的懼怕。

這都是因為有這艘船的原因。

第五研究所出品的鋼鐵巨，也許在面對高級污染時力有不逮，但起碼讓普通人類擁有了獵殺低級污染的力量和勇氣。

在13個科研所里，第五研究所的占地面積最大，每年收到的財政撥款，也是最多的。

沈輕揚在海里的速度不算慢，但比起艦船來說，還是差了很遠。

更別提他上還背著一個先知。

兩者之間的距離不斷靠近，很快就到了艦船的攻擊范圍之。

搜尋艦的甲板上，探出一支黑漆漆的鋼管，這是軌道炮的炮筒。

“發！”

一枚魚//雷形狀的炮彈朝沈輕揚去。

他的手在瞬間膨大，幾乎有十米之高，織一堵不風的墻。

炮彈在這面墻上炸開。漆黑手上，許多眼珠到重創，表層的皮也燙掉了一截，出現焦黑的碳化痕跡。

沈輕揚痛的整張臉都微微變形。

艦長表震驚：“怎麼會這樣？按理說這枚魚//雷下去，污染值2000的海都得炸，這什麼大章魚，居然沒事？”

出去的炮彈雖然不是艦船上規格最高的武，但看大章魚這撓的傷勢，哪怕是把另一種深水魚//雷炸出去也毫無作用。

艦長轉頭，對大副道：“快，立刻呼總部，請求支援。海上發現不明污染！我們先撤退，保持距離，保持火力轟炸。剩下讓白隊來理！”

沈輕揚甩了甩破了皮的手，掉頭想走。

“別走。”先知的語氣嚴肅，“這艘艦船沒有繼續前進捕捉，應該是已經呼了支援。你如果不理掉，很快就會被包圍。到時候更走不了了。不能讓這艘艦船一直跟著我們。”

“可是……”沈輕揚委屈，“我游不快啊。”

先知恨鐵不鋼地道：“非要跑嗎？你好歹也是完進化，高級污染！把這艘船給毀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