憤怒到極致后，他反而笑了起來：“這個島沒了又如何，老子有的是錢，隨時可以東山再起！”

蘇晨在國外有金庫，銀行里也有大額的定期，還買下了許多私人海島，在世界各地都有房產。

只要能帶著懷里的魚人離開，他隨時都可以東山再起。

然而，一到頂樓，蘇晨臉上的笑容就愣住了。

空曠的停機坪上，已經站了一個人。

蘇晨一句質問口而出：“你為什麼會在這？！”

陸言手里的還握著刀，他轉，表很是愉悅：“不是你讓我來的嗎？”

除了蘇晨的辦公室，沒有任何通道可以通往頂層，因此，陸言是直接爬上來的。

“你……”蘇晨悄然后退了半步，“本不是人魚基因造出來的人魚。為什麼會有魚鱗？！”

島上，所有病變污染的污染源都來自他懷里這個魚人。

魚人不會傷害他。而被注了人魚基因從而畸變的污染，也沿襲了魚人的這個特。

[是眷族效應。]系統給出了解釋，[不管是龍還是魚人，完進化在同類的普通畸變面前，都有一種類似緣制的“眷族效應”。普通畸變會自把自己代“仆人”的位置。蘇晨這些年為了長生不死，青春永駐，幾乎干了魚人上的基因。因此也被其他污染誤判為主人。]

有些不一樣的是，陸言見過的完進化都很強。唯獨這一個，孱弱的像是隨時會死去。

[那是因為它被寄生的王魚干了所有的生命力。]

陸言的視線落在了蘇晨懷里的怪上。

蘇晨和正常覺醒的天啟者有些不一樣，他上的天賦是移植的。靈力閾值雖然超過了3000，但戰斗力基本為0。

因此，他很清楚。如果陸言能打死楊天信，那麼打死他大概也輕而易舉。

系統：[老實說，因為他太菜。我都懶得給出什麼資料。]

[靈力閾值2700。天賦：自瞄準。移植的。他服底下有第五研究所出品的槍，你自己注意。]

蘇晨注意到了他的視線。

他的臉上出了商業化的笑容：“我可以把懷里這條魚人讓給你，說實話，錢我有很多。我對掙錢早就沒什麼興趣了，只要你讓我走。我天賦能力非常一般，絕對構不什麼威脅，我只想活著。”

他一邊說著，一邊用魚人的軀擋住自己的胳膊，悄悄到了風后面別著的槍上。

“我認栽，我居然眼瞎，把你當了普通人。說實話，你長得和我一個老朋友有幾分像……好在暫時沒有釀大禍。也許我們還可以商量一下合作？”

在幾次進化后，陸言的五已經發生了一些微妙的改變。

陸言把玩著手上的匕首：“如果我不同意呢？”

“那就去死！”

蘇晨的手扣上了扳機，他的槍還在背后，甚至沒有掏出來，但是已經夠了。

【天賦309-跟蹤擊】

然而，這枚子彈在陸言抬起手的瞬間，消失了。

其實不是消失，陸言只是用手擋了一下。

蘇晨用的槍是第五研究所出品，子彈自然也是。

比起□□，這種子彈其實是某種植污染的種子。

既然是污染，對于王魚而言，都是可以吃的。

孩子都六個月大了，只吃葷，容易營養不均衡，正好吃點素菜補補。

王魚嚼了兩口，覺得這豌豆有點。

蘇晨看不懂，但大震撼。

他拔就想跑，然而陸言的刀卻迅速飛了過來，深深扎進他的后背。

比起蘇晨，陸言更像是那個有“自瞄掛”天賦的人。

蘇晨一個趔趄，摔倒在地上。手里的魚人也掉了出去，在地上滾了一圈。

陸言的鞋底踩在了蘇晨的頭上。

他彎腰，把匕首拔了出來。看了眼在一邊的魚人。

蘇晨幾乎是不抱希的喊了一聲：“陳云，救我！”

那是這條魚人的名字。

[那條魚人……已經死了。]系統道，[原因很有趣。居然是因為呼吸退化，窒息。]

[他本來也很想死，倒是連掙扎都沒一下。對于他來說，死亡也許是一種解？]

陸言沉默著取下了這條魚人脖子上掛著的，像是腫瘤一樣大的金魚卵。

那一秒，他幾乎聽見了王魚的歡呼聲。

在摘下這枚卵后，魚人就像是被吸干的尸，萎一張魚皮，包裹在畸形的骨頭上。

蘇晨的臉上終于失去了從容與鎮定，語氣發：“人魚給你，都給你。錢我也可以給你。我還有幾瓶提取好的人魚基因……不要殺我，不要殺我……”

“殺人是不對的。”陸言道，“我個人的喜惡，不能凌駕于法律之上。”

蘇晨瘋狂點頭，背上全是冷汗：“對，對對。”

只要現在不死，那就還有希。

不過，陸言的下一句話，很快讓蘇晨到了絕。

“好在，現在還沒有出臺專門針對污染的法律。”

陸言的臉上，出了一個稱得上是愉悅的笑容。

他拎起了蘇晨的后領子，一直來到了人魚海灣的懸崖上。遠，一艘巡邏船亮著燈，朝人魚海灣趕來。

現在是0點47分。

懸崖底下就是人魚們的棲息地。

嗅到了腥味后，數十條漂亮的人魚從底下冒出了頭。

蘇晨的表充滿驚恐，他抓著陸言的胳膊，不住搖頭：“不要，不要！求你——”

陸言的表似笑非笑：“可我想試試，當完進化種死亡后，這些人魚眷族，還會不會聽你的話。”

他松開了手。

隨著重墜落的水聲，人魚們從嚨里出了野一樣的嘶吼。一口接著一口，宛如凌遲。

蘇晨的呼救聲被淹沒在水里，水面很快被暈染驚心魄的紅。

陸言看著這一幕，微微瞇起了眼：“看來是不聽的。”

作者有話要說： *營養6.5W的加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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題外話：眷族的設定有參考“星之眷族”（以下百度）

克蘇魯的星之眷族(Star-Spawn of Cthulhu)是國小說家霍華德·菲利普·夫克拉夫特所創造的克蘇魯神話中的一類生。它們是偉大者克蘇魯(Cthulhu)的仆從，其形象與克蘇魯相似，但積要小很多。

可以理解為：每個大污染邊都有很多長得差不多的小污染，并且這些小污染很聽大污染的話。

第58章 、058

58/七流

陸言并沒有第時間走。

他站在岸邊, 欣賞了下自己的作品。

因為被人魚基因改造過，蘇晨很好，并沒有第時間死去。

他全沒塊完整的皮，掙扎著想上岸逃離, 很快又會被拽著腳踝拖回來, 在沙灘上拖出條長長的線。

老板的呼救聲逐漸顯得沙啞而無力，最后徹底被淹沒在水中。

他本來應該有條很忠心的狗, 亦或者有個很他的人。

系統道：[回去吧。他要是還能活, 我把自己頭擰下來當食材，給你的好大兒炒個下酒菜助興。]

陸言覺得系統滿跑火車, 畢竟眾所周知，它沒有頭。

搜尋艦已經趕到岸邊停靠, 出于謹慎, 正在進行初步偵查。

陸言看了眼，不是很興趣的收回目。

他決定先找個容, 把這枚金的卵給裝起來。直放在兜里也不像話的。

[我建議你盡快食用, 因為它快孵化完了。]

“孵化完會怎麼樣？”陸言對此很是好奇。

[不怎麼樣，喪失了營養價值，世界上還會再多個污染。]

陸言當即選擇來到廚房。

因為大半夜的混, 后廚沒人。

這些底層的工作人員本不知道發生了什麼，只知道有丑陋的污染攻占了總部, 不約而同地選擇找了個安全的地方躲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