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他其實很想,很想親眼看到對方到懲罰。
這段時間事進展得這麼順利,簡直超乎莊宴的想象。
他抬眼陳厄。
陳厄這段時間雖然一直在家養傷,但也沒養出多。Alpha臉頰瘦削,眉眼間有溫和的銳意。
“這種事件,一般不能隨便給別人。但是小宴,如果你想報仇的話,我可以盡量試著幫你安排。”
他全然沒提自己得擔多責任與風險,專注的目落在莊宴上。
莊宴想了想:“麻煩的話就算了,反正我相信你。”
陳厄一他綿綿的黑發,然后用力把人抱下來。
“行。”
408買回來的避孕套,一直放在客廳的柜子里,再也沒被打開過。
除了第一天在藥的影響下,莊宴尤其難之外,接下來的熱期,只需要Alpha咬一咬后頸的腺,就能順利度過。
他臉皮薄,而且又是以前從沒做過的事,所以不敢主提。
而陳厄竟然也一直忍了下來,只是克制地為莊宴提供信息素。
莊宴從沒真正見過他失態的模樣——就算是在之前的夜晚,陳厄也不過蹙著眉心,結上下滾。完事了才來親一親莊宴,只是得很厲害。
后來莊宴問他為什麼。
陳厄垂眼解釋說:“小宴,我不想讓你家人覺得,你在我這會被占便宜,或者委屈。”
畢竟是年時期就想捧在手心上的Omega,他寧可擺出過度珍重的態度,也不敢唐突。
可是偶爾,莊宴忍不住想,那陳厄自己呢,他這樣覺得委屈嗎?
-
最近X大的附近有一些特警來回游,上配著武,三三兩兩地要求學生配合接調查。
那時明洲正于停學階段,卻又不想回家。他在校園外租了一間房子,每天吊兒郎當地跟狐朋狗友鬼混。
聽到這消息,他愣了一會兒,打游戲的手微微頓住,轉頭問:
“你們誰最近又惹出大事了嗎?”
旁邊的小年輕紛紛搖頭。
有人壯著膽子說:“就黃上次惹了莊宴,現在還被關著。”
他不敢明說明洲也參與其中,就是拐著彎提醒。
明洲笑了聲,說:“那沒事了,繼續玩。”
鬼混到晚上十點,又鬧騰著喝了些酒。過了午夜,明洲終于困了,開始一個個趕人走。
狐朋狗友醉的醉傻的傻,拖著彼此出了門,去外頭等車。
屋子里頓時冷清下來。
明洲打了呵欠,讓家政機人清掃餐。然后回臥室,翻出新巾準備去沖個澡。
耳邊忽然聽到一個很輕,但他刻骨難忘的聲音:
“小朋友,你都快被他們發現了,怎麼還這樣悠閑地過日子啊?”
酒頓時醒了,一冷意墜到胃里,沉甸甸的。明洲抬起頭,可是眼前所見到的一切東西,跟往日里并沒有什麼不同。
他說:“是你啊。”
那聲音笑了:“你還記得我。”
“你是,”明洲慢慢地問,“人類嗎?”
“當然不是了。這些年下來,你甚至都看不見我。”
明洲靠著墻,在地上盤坐下來。
他不喜歡人類,這個聲音反而更顯得親切。明洲問:“那你是什麼呢?”
對方還沒回答,他又自顧自地繼續說:“還有,被他們發現,又是怎麼回事?”
“記得莊宴嗎?”對方笑著說。
明洲點頭。
“只要排查到這邊,他們就會知道,你是之前那個占據莊宴的冒牌貨了。”
明洲也笑了起來。
“那就讓他們發現,把我抓走,關起來。”他語氣甚至是放松的,抬頭著虛空,“喂,你告訴我這件事,又有什麼目的呢?”
“你想不想來驗一下,我們這類種的人生?”
明洲愣住。
“以后你想當明洲就是明洲,想當莊宴就是莊宴。這個世界上的一切人類,對你來說,就像是一件服一樣。
“你可以穿著別人的,再也不用擔心衰老死亡。你會擁有無邊無際的自由,要怎麼活,就能怎麼活。
“怎麼樣,小朋友,要不要考慮一下?”
明洲呼吸頓時急促起來,眼睛很亮。
“你說的是真的嗎?”
“真的。”
“那我該做什麼?”
“避開那群警察,等我的安排。”
向來喜歡玩弄人心的明洲,現在竟然流出害怕被辜負的忐忑與期待。
“喂,”他說,“你可別騙我。”
對方笑道:“你有什麼好騙的?一只手指就能死的人,沒意義。你不相信,那這事就算了吧。”
“……”
明洲最終說:“我相信你。”
那個神的非人生像是滿意下來,嗯了一聲。
“行,你用自己的方式,躲五天,避避風頭。”
祂指示道:“五天之后,我把事安排好,在中央星的航空港等你。”
明洲繃著臉,鄭重地點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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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許有些個,從誕生開始,就注定被賦予與眾不同的使命。
祂向來深信這一點——
所以當初祂要做一只出群的孤雁,為首個離開邊境外出闖的量子生命;
現在又要挑選合適的人,轉化自己的同類與信徒,創立一個全新而沒有弱點的族群。
以前那種以縱與控制為主的傳統寄生方式,注定不可能走遠。
比起小小的邊境,銀河聯邦才是廣袤富饒的牧場。祂得在人群中像播種小麥一樣播種信仰,收割那些合適的擁有力量的靈魂。
所謂靈魂不過也是一種量子糾纏的形式,祂將耐心地傳授自己一切技巧,讓信徒驗隧穿的神奇與樂趣。
——有什麼事,能比支配其他個的人生來得更刺激呢?
祂想到這里,就忍不住流出笑意。
明洲這邊的事相當順利,祂能看得出年眼里的向往與。
就算是最壞的況,萬一被人類發現不對,也能將明洲拋出去,把他作為幫助自己的餌。
祂只需要利用不對等的信息差,小心地繞開探測與監控。
與此同時,祂手上還有別的底牌,足以制造出一些小小的波折,分散聯盟軍的注意力。
就像一條溜狡詐的泥鰍,只要祂不進任何人的,就不可能被困住。
而憑空殺死一個量子生命同樣困難極了,必須用足以摧毀一顆星球的限制武——這必須經過層層審核,沒一個星期的時間本不可能批下來。
越了解人類,祂就越輕松。
這樣一種脆弱好欺的生,憑什麼能為世界霸主呢?
是時候,掀起一場將全宇宙都裹挾進去的風暴了。
五月底,競賽審核進尾聲。
作品和模型都已經統計和對比得差不多了,資料也已經從部呈,只等待專家組最后拍板確定。
但步驟恰好卡在這里。
專家組由寧華璧帶隊,被保護在仙座附近。這剛恢復網絡,就發現局勢不太對勁。
本來應該是很安全的地方,寧華璧卻匯報說,自從中央軍的分隊撤離了三分之二后,就有一些惹人生疑的意外發生。
個別研究員還到當地居民的威脅,甚至有人試圖闖基地,并且干擾通訊。
那時信號逐漸不太穩定,軍部收到并登記之后,應寧華璧的要求,將線路連接到莊晉和莊宴的腦上。
中央星的時間是,早上七點。
莊晉剛剛被鈴聲吵醒,滿頭蓬的黑發,仿佛沒睡醒似的。
莊宴還好,已經把自己收拾干凈,對著鏡頭喊媽媽。
看著兩個已經長大人的孩子,寧華璧想起犧牲多年的莊紹元,心里忽然有了幾分酸楚。
但是端莊斂的格,臉上還是掛著笑,先問莊晉最近工作忙不忙,然后問小宴聽不聽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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