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次的吻很急,帶著幾分特殊的意味。莊宴在間隙艱難地掙扎了一下,小聲說:“我真的沒力氣了。”
“我知道。”
“……明天好不好?”
“嗯。”
他沒為難莊宴,抖開巾,笨拙地幫Omega濺上去的水。
莊宴稍稍安心了一些,可是吻又落下來。從眼角到耳垂,陳厄屏著呼吸,克制溫和地親他。
“小宴。”
陳厄說:“我你。”
第67章 指控
莊宴臉慢慢地燙了,抬眸去瞟陳厄。
Alpha耳廓還紅著,眉心微皺。他沒再說話,只是沉默地繼續幫莊宴。
莊宴盡量自然地說:“我知道。”
說完又覺得這個反應好像有點奇怪,仿佛不太負責任似的。過了兩三秒,又開口喊:“陳厄,你怎麼突然說這個?”
陳厄讓莊宴把手臂抬起來,一邊,一邊低頭又吻了吻自己的Omega。
他翅膀淋淋地沾了水,末端羽合攏,放松似的往下垂。
“很突然嗎?”
莊宴搖搖頭。
只是有點懵,他忍著臉頰上的熱度:“那我也你。”
陳厄抿抿,嗯了一聲。
完,莊宴就被裹在大巾里,安放在浴室外的椅子上。
陳厄說:“你先去睡,我把上弄干了再來。”
莊宴用力搖頭。
“我等你。”
可是真的很累,等了沒幾分鐘,莊宴就忍不住靠著椅背,開始迷迷糊糊地打盹。
最后應該還是被Alpha抱到了床上。
因為醒來時天已經非常亮了,而他躺在自己枕頭上,離陳厄很近,呼吸間全都是淺淡的酒味。
莊宴睜著眼睛,茫然了一小會兒。上到都殘留著異樣,他掙扎著把手出被窩,要拿腦。
……結果陳厄先夠著了,幫忙遞過來。
莊宴看了眼時間,十點半,還不算太晚。
他放下腦仰起臉,對上陳厄溫和的目。
“醒了?”Alpha問。
其實也不是特別想抱怨,但莊宴開口說話的時候,沒忍住委屈。
“腰好酸。”
陳厄掌心往下熨,著他的腰窩按。
莊宴抱著枕頭,翻了個趴在床上,帶著悶悶的鼻音說:“……脖子也要。”
反正陳厄有求必應,Alpha嗯了一聲,從后頸腺的地方一路順下去。
他的溫和手掌糙的質讓莊宴安心又舒服,被了一會兒,甚至又迷迷糊糊地嗑睡起來。
不、不行。
不能再睡了。
莊宴支撐起,揪住陳厄的服下擺。陳厄停下作,問他:“肚子了?”
“……”
覺像是在養一個沒有自理能力的小孩似的,莊宴稍微不好意思了半秒。
然后他承認:“有點。”
“去洗漱,早餐在樓下。”
洗漱的時候要進浴室,莊宴一走過去,腦海里就不自覺地,浮現出昨天晚上的記憶。
那時頂燈昏黃,陳厄翅膀半張。習慣在戰場上舒展翅膀的Alpha,左半邊形態健康而完整,看起來如同強大兇猛的殺戮機。
右邊沒了假肢,就只是一小截殘缺的模樣。
但是又敏極了,還沒被到已經開始輕。等莊宴開始梳上面的絨羽,它甚至會撒一樣地蹭蹭,像是在索取更多的接。
……接著Alpha自己會出窘迫的神。
也許是為上不怎麼好看的殘疾,和這種抑制不了的本能。
莊宴洗漱完下樓,陳厄已經把牛也熱好,放在Omega的位置前。
還煎了溏心蛋,配著面包。只要不涉及太復雜的菜式,陳厄的廚藝還是能打個及格分。
莊宴眼睛彎彎地對Alpha笑,然后面對面地坐下來。他吃了兩口,心里藏不住事,忍不住先開口。
“外面那些事,你打算怎麼樣?”
陳厄語氣很淡,但著點冷:“卞流平時做事本來就不檢點,既然他現在自己跳出來,隨便找點理由,就能把他送進監獄。陳家稍微麻煩點,但年底又是一新的競選,我有把握讓陳鴻飛競選不功。”
他繼續說道:“第一次不功,下一屆會更難。陳家又沒什麼實業,頂多再維持幾年,就得沒落下去。”
Omega輕輕地應了聲。
不過想了想,莊宴問:“既然要把卞流送進監獄,那為什麼還要找別的理由?”
陳厄低頭吃了塊面包,沒說話。
莊宴叉子不了,目直直地著他:“我那件事不夠嗎?”
“……”
“還是說,陳厄,你不想把我牽扯進來?”
“嗯。”
這段時間,整個星網都在討論陳家的司和陳厄的事。
對面人員眾多,分工明確,有強大的律師團和團。而陳厄這邊,除了軍部開過一次主要容為“無可奉告”的發布會之外,暫時還沒有其他聲音。
之前莊宴小心翼翼地問試探了一下。
陳厄只說:“408在整理資料。”
看莊宴還是不放心,他又說:“小宴,別多想,他們所謂輿論戰,不過是浪費時間。讓408理就好了,沒必要付出太多力。”
將宅警衛森嚴,各方記者可以滿世界地蹲守,卻沒人敢沖進來,強行進行采訪。
年輕的Alpha將,向來無所謂個人名聲,也不在意后果。
對他來說,決策做了就是做了。
反正沒有偏袒,也不曾藏私。在真正面臨危機的時候,他只是一視同仁地,對開普勒第七行星區域采取了極端的手段。
就算是莊晉,也忍不住在私底下對弟弟評價道:“小宴,陳厄還狠。假如是我在他那個位置,八下不了手。”
“可是心的話,就得花百倍的力氣去收拾殘局,萬一沒收拾好……嘖,媽的。”
莊晉罵了聲臟話,沒說下去。
但是莊宴看看網絡上的風向,又總覺得,這樣會顯得很孤獨。
陳燃他們抓著多年前的往事,不論大小,全都翻出來顛倒黑白上綱上線地議論——陳厄心腸冷,皮厚,他是可以扛過去。
但憑什麼呢?
莊宴說:“陳厄,我不怕被牽扯進去。”
“沒必要。”
他放下叉子,手輕輕了一下陳厄的指尖。陳厄垂眼,捉住莊宴的手。
莊宴說:“反正不管我做什麼,你都會幫我的,對嗎?”
陳厄皺著眉,為難似的睨了莊宴一眼。
可他最終也沒反駁。
-
周末。
離直播的時間還有一些時間,小秦同學比莊宴還要焦慮。他反復確認:“小宴,你真的決定好了嗎,要不要再考慮一下?”
“啊啊啊你會張嗎?我都快張死了!”
莊宴想了想:“還好。”
秦和瑜:?
“等等,現在你在做什麼?”
“決賽的設計。”莊宴說,“昨天修改了一些細節,剛剛看了眼,覺應該換另一種思路。所以數據要重新算一算。”
秦和瑜:“……”
莊宴,不愧是你。
可是沉默之余,又忍不住為莊宴而到擔憂。秦和瑜知道自己室友是平和淡泊的人,之前名聲害天天被掛學生論壇的時候,都沒出來說過幾句話。
現在不僅要發言,而且一上來就是直播。
——要面對全星網,指控卞流對自己侵犯未遂的罪行。
取證本來就很難,更何況這件事已經過了好多年。當初的害者一無所知,而陳厄那時年不夠,離開中央星太過匆忙。
反觀卞流那邊,有陳鴻飛夫婦幫忙掩蓋理,又心積慮地留下對陳厄不利的證。
秦和瑜橫看豎看,都覺得對莊宴而言,這得是地獄級別的難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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