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婉音聽著看著，只覺得上都是有些不自在起來，又唯恐王妃看出什麼，只好立刻低下頭去。不敢言語。心中卻只是埋怨：周瑞靖今日怎麼了？怎麼的竟是這樣……孟浪起來？

周瑞靖卻是正好看見顧婉音連著耳朵都是暈紅起來，不由心中越發起來。暗笑：親這樣久了，竟是還如此的不好意思，不知若是再進一步……

三個人倒是也沒有吃去多菜，倒是一罈子石榴酒都是喝完了。顧婉音多有些喝多了，人都有些飄飄然起來。不過倒是也不覺得困頓，三人說著話，不知不覺的時間便是過了。到了子時的時候，丫頭捧上來餃子，三人一人分了一碗。

不過因要睡了，怕晚上積食，所以倒是也沒有幾個餃子。只是每個餃子裡頭的餡卻是不同的，樣子也是不同。蘸了香醋吃了，倒是十分爽口。顧婉音剛吃第二個，牙齒就被咯得微微一疼，不由“哎喲”一聲出來。吐出來一看，卻是一個金燦燦的小石榴樣子的金錁子。

王妃只掃了一眼，便是立刻笑起來，“好好好，好兆頭。賞廚娘一兩銀子！”一兩銀子可是半個月的月錢了，自然不僅是銀子，更主要是面。其實不必想，誰都明白怕是廚娘故意將這加了料的餃子放在顧婉音碗裡的。只是可巧的是偏偏裡頭的金錁子是個石榴樣子的。自然又是暗合了王妃的心意。

顧婉音和周瑞靖見王府如此高興，自然也不會說破。當下都是含笑看著罷了。就是周瑞靖也湊趣：“也替我賞一兩。”

不多時那廚娘便是上來謝恩，真真是喜出外，都合不攏了。平白得了二兩銀子也不算多大個事兒，可是這是主子的賞賜。尤其是周瑞靖的賞賜——說白了，周家上下都知道，周瑞靖可是不輕易賞賜什麼的。尤其是丫頭婆子這些。自然也不是他小氣，而是他甚在宅走罷了。

顧婉音按了按脣角，笑著看著那廚娘打趣：“差點沒咯壞了我的牙。我就不賞你了。”

這個廚娘也是機靈。忙賠笑道：“也是世子妃有福氣，換做旁人來，想要咯牙還沒有呢。這可是好兆頭。世子妃別不信我的話，等明年這個時候。世子妃再賞我不遲。”

顧婉音和王妃都是被那廚娘逗得哈哈大笑起來，就是周瑞靖也是微微彎了脣角。畢竟吉利的話誰不聽呢？這娘又說得促狹，自然是要好好樂一樂的。

最後到底顧婉音還是又賞了那廚娘一兩銀子。倒是不爲了那金錁子，是爲了廚娘那份逗趣。這一日，那個廚娘可是佔盡了風頭。其實三個碗裡頭都是有加了餡兒的餃子的。只是顧婉音最先吃出來罷了。王妃在吃第三個時候吃出來一個銀的，周瑞靖吃出來一個金的，樣式也巧了。是梅花樣式的。

王妃自然是高興，反反覆覆的只念叨一句話：“梅花香自苦寒來。”

顧婉音琢磨了一回，便是明白了王妃的意思——梅花香自苦寒來。先經歷一番苦寒，接著便是徹骨的香氣。不正是苦盡甘來的意思？那意思，是說周瑞靖呢。周瑞靖現在赴險境，周家也是，所以這自然是“苦寒”了，而等到功退那一日。自然就是“香徹骨”了。說來說去，都是王妃的期盼罷了。相信就是樣式不是梅花，是其他的樣式。王妃說不得也能扯上去。

也是個心理安的意思。

吃罷餃子，也算是守過夜了。自然也就可以各自去就寢了。小棲霞早已經在孃懷裡呼呼大睡了。顧婉音他們也就告辭出來，讓王妃去歇著了。勞累了一日，又捱了這半夜，自然是早已經困頓不堪了。加上又喝了酒，顧婉音只覺得整個人都是綿綿的，說不出的懶怠。若不是旁邊周瑞靖扶著，怕是走路都是歪歪扭扭的了。

進了院子，周瑞靖便是吩咐孃回去歇著了，而幾個丫頭也忙不迭的去打水伺候他們悉。

顧婉音幾乎是不想了。連洗臉也是丹枝和碧梅兩個幫著洗的，連手都不曾一。好不容易梳洗完了，丹枝和碧梅便是扶起要將安置了。這個時候周瑞靖倒是過來了，手扶住顧婉音的肩膀，隨後卻是看一眼丹枝和碧梅。那意思，自然是不願意有人再杵在這裡打擾了。

碧梅和丹枝忙低頭斂目退了出去。又關上房門。

周瑞靖攔腰將顧婉音一把抱起。

顧婉音驚了一驚，不自的低呼了一聲。睜開眼睛看是周瑞靖，便是任由他去了，只是隨後怕掉下去，忙手挽住了他的脖子。脣瓣倒是微微彎了彎，紅潤的菱脣張張合合，口齒都是有些不清楚起來：“周瑞靖，放我下來。我要睡覺。”雖然說著話，可是卻是星眸半張，聲音更是如同呢喃一般，說不出的慵懶嫵。尤其是那語氣，雖然帶著一惱意，可是更多的卻是讓人心中綿的哀憐。

周瑞靖看得幾乎忍不住頭繃，下意識的便是想要狠狠的將那紅脣一番。到底最後還是強制了，低聲哄：“我帶你去牀上睡。”只是著早已經鋪好的牀，眸子裡的芒卻是更加幽深了幾分。

此時石榴酒的後勁上來了，顧婉音迷迷糊糊的倒是沒想那許多，更聽不出周瑞靖話語裡還有其他的意思和曖昧。只當周瑞靖是幫呢，當下便是笑嘻嘻的道謝起來；“你真好。”那副神態，那語氣，倒是和平日裡是完全的兩種形。

這樣的嫵落在周瑞靖眼裡，效果可想而知。周瑞靖當下便是按捺不住，連呼吸都促了一些，大步流星的往牀邊去了。作卻是小心溫——唯恐顧婉音疼了。等到將顧婉音放在牀上之後，他便是放下帳子，也是撲了上去。猛一般直接一口便是啃在了那鮮豔人的紅脣上。

顧婉音被咬的有些痛，忍不住嚶嚀了一聲，瞇著的眼睛也是微微張開了一些。手也有些無力的擡起來推在周瑞靖的膛上——然而在周瑞靖看來，這哪裡是推？分明就是還差不多。當下便是更剋制不住，乾脆手拉著顧婉音的手按在了的頭頂，另一隻手卻是練的挑開的襟，慢慢的了進去。只覺得手升溫，一片膩綿。

顧婉音的反抗反而是起了反效果。不但沒能推開周瑞靖，反而越發的被攻城略地——張口的瞬間，周瑞靖倒是把握時機，一下子纏繞上去。

脣齒相纏之間，顧婉音也是漸漸起來，微微的抗拒便了拒還迎。大約是喝了酒的緣故，竟是不似平日那樣，反而有些大膽起來了。

良久二人都是有些不過氣來，周瑞靖這才略微擡起頭來，放過了顧婉音。而此時的顧婉音，卻已經是微微了。只是隨即，周瑞靖卻是又將目標放在了顧婉音的頸上……

到濃，二人自然是相。顧婉音微微睜開眼睛，隨後便是看見牀頭的琉璃燈還亮著，倒是微微有些清醒，多有些赧起來。忙拉過杯子來蓋住自己的臉，著要求：“快熄燈。”

周瑞靖卻是不肯——以往都是熄了燈的，縱然有些模糊的也是看不清楚，今日好不容易得了機會，哪裡就能這個樣放棄了？所以當下便是有些強勢的手將杯子拉開，低聲笑道：“讓我好好看看你。”一面說著，一面果然認真的看——細膩得沒有一瑕疵的好似羊脂白玉一般，越發襯得那殷紅豔。

顧婉音又又窘，卻也覺得那目火辣辣的像是在自己上點燃了一簇簇的火苗一般。雖然有不自在，可是更多的卻是另外一種覺。漸漸的，也不知道是不是喝了酒的緣故，竟是慢慢的放開了，半睜著眼睛，看著周瑞靖有些剋制又有些驚豔的樣子，不由微微一笑，竟是忽然擡起頭來輕輕的啄在了周瑞靖的脣上。

甚至更爲大膽的出手去，摟住來他的脖子，丁香小舌更是……

周瑞靖自然是再也把持不住，微微的低吼一聲，便是迫不及待的將二人融合在一。一時間，兩人俱是滿足的輕哼一聲。

接著便是攻城略地，一帳春旖旎。

到了最後，顧婉音幾乎在周瑞靖的懷裡化了一灘水。甚至最後意識都是沒了，連怎麼清理了子，又怎麼睡過去，是不是說了什麼話都是全然不記得。算起來，二人還從未如此瘋狂過，哪怕是新婚也是如此——似乎周瑞靖總是在剋制，爲的是遷就。怕累，怕承不住。只是今日……卻是著實是有些忘了。

第二日醒來的時候看著顧婉音有些斑斕的脖子和脯，周瑞靖倒是也難得的臉紅了一回——昨日實在是他忘形了。竟是如此唐突了。不過，那個中的滋味，卻是十分好的。是想一想，他便已經是覺得又有些蠢蠢了。只是到底後來還是按捺住——顧婉音實在是需要休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