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一天兩天好過,一年兩年就不太好了,不止是劉海,連魏老頭心中都直打鼓,雖然沒跟小輩說他所擔心的事,但顯然不用他說,也都心里有數。
在這一年半的時間里,他們一直沒有看到國家的救援部隊來解救他們,水電也沒有任何供應的現象,一切都靜悄悄的,三個人每天都封閉在這個老樓里,最遠不過是一百米的那兩家店和雜貨店,消息極為匱乏,完全不知道現在所有的人都變了什麼樣,是不是都了喪尸,或者死了,如果還有人活著,那他們現在在哪?
劉海也曾試探能不能找到活人,但是整個城市都像是陷進了巨大的死循環中,每日外面除了喪尸就是喪尸,似乎無窮無盡。
即使有足夠的食,但在沒有目標和希的況下,很容易讓人心理崩潰,并慢慢陷到低落緒之中,雖然魏老頭和劉海一老一的心理素質沒那麼差,但是仍然話語減,劉海更是每日閑時就不安的磨他手里那把砍刀。
因為讓劉海越來越心有余悸的是,以前如砍菜瓜的喪尸,如今他應付起來已經有些吃力了,幾乎每十個八個里就一個不好對付的喪尸,或者力量強,或者速度比其它喪尸快,雖然劉海的力量比一開始已經判若兩人,而且也懂了使巧勁撂倒對手。
但是對方的力量并沒有只表現力道上,也極為堅固,砍刀并不能一下子將它們的頭砍下來,除非一連三刀砍在同一位置上才能將它們殺死,通常是要六七刀才砍得掉腦袋。
而速度變的很快的喪尸更加不好對付,如果不是劉海殺喪尸很久了,極有經驗,也鍛煉的十分靈活,恐怕早就回家去和老爸相聚了,即使如此他對付起來仍然十分棘手,一個兩個倒也罷了,最怕的就是被更多數量的這種喪尸圍攻,即使是他這種異能者,也絕對會威脅到生命,所以,這半年來他一直待在樓道里,并沒有冒險出去,而那道裂開的鐵門也已經被喪尸撞的整個掉了,好在門框是鐵的,一時還拆不下來。
魏老頭以前在劉海殺了門口的喪尸后,還敢到門口轉轉,幫忙收拾喪尸頭,現在卻只敢在三樓上下兩層樓層范圍活,沒有人不珍惜生命,但對于他自己來說,更擔心的則是張書鶴和劉海這兩個孩子,自己怎麼說也是半截子土了,多活一天兩天也不過是浪費些糧食,兩個小伙子都是二十啷當歲,正是人生大好年紀,長年待在這里等死也總不是個辦法。
所以,他幾次都跟張書鶴提起這事,雖然暫時是安全的,但是老這麼下去不是個事,該是時候想想以后要怎麼辦了,畢竟目前屋里的水和食雖然還有但也有用盡的時候,三個兩個人湊到一起不什麼氣候,還是要找到國家和組織才是上策,他真不信這個世界上就只剩下他們三個還活著,肯定還有活著的人。
張書鶴通常只聽不語,其實他心中何時離開早已有數,只是現在離預計時間只過了一年半,說出來也并不起什麼作用,怕就怕在魏老頭能沉得住氣,劉海未必,所以張書鶴隨便應付了兩句也就過了。
但是這并不表示他沒有將魏老頭的話放在心上,除了每隔兩天帶黑豹出去活活筋骨外,剩下的時間大多拿來查看父親留下的大量符書,并不斷的練習著自己畫符的能力。
畫簡單的符,就像小孩學走路一樣,幾天就可以走的很好,中等符是就是小孩子學跑步,摔上幾跤也就會了,而高等符比喻的話,就像是學舞蹈,要想畫得功率高,數量多,速度快,就要不斷的琢磨每一個姿勢的角度,每一步的位置,在大量的時間練習,畫符也是,有紙有氣并不一定能畫出高等符,這其中最重要的是筆畫中對于氣的用,每一筆,每一個轉折輕重緩急,都是符的關鍵之。
一年多的時間,除去煉化了剩下兩枚玉桃的時間,及每天晚上修煉吐納功法的時間,白天幾乎都拿來練符,除了一些輔助符之外,練習最多是帛上的七星符,七星符其實是分低中高三種符。
低等七星符的威力張書鶴已經試過,外面門前的地里他埋的就是一套七星符,可以阻喪尸的腳步,封它們的眼鼻耳,即可守又可攻,威力很大,并且可以重復注法力使用,限制是三次,三次后符紙就到了所承法力的極限,一年半的時間,張書鶴已經往其中注了兩次,還有一次就要更換一套七星符了。
低等的七星符他練了這麼久,也剛剛才能保證半個月的時間畫出一套來,而中等符所需要的氣極為龐大,張書鶴試著畫過兩張,但是耗盡了氣也沒有功半張,研究了兩天也就罷了,符中所含的能量并不是目前的他所能駕馭。
他現在的目標還是要備足低等的七星符,以備日后所用,因為七星古符跟普通的符并不同,它即何退守,又可做為攻擊符咒用,以半個月只能做出一套來的數量,再有一倍恐怕也不夠用。
而每日都沉浸在修煉和畫符之中,畫符的技法也是突飛猛進,以前他畫的符有法力但卻是有生之,屬于有天份無扎實基礎那種,而現在下筆已經是行云流水,非常老道,畫的時候線條哪里該停,哪里該斷,哪一筆氣要足,哪一筆要收斂三分之二保證整張符的法力平衡,都清清楚楚,就算是道觀的道長,也未必畫的比他還好,一張畫得好的符,法力揮發會比畫的一般的符有效十分之一,別小看這小小的十分之一,有時間是會救命的。
因為掌中桃樹一直有紅渣的養份供給,在半年之后,三個枝頭又結出三枚桃子,這一次的桃子與之前比已是接近明玉,照下,遠遠一看里面竟是流溢彩,不同于凡品。
果香味連一向不喜素的黑豹也不由的竄到他邊來,盯著那枚桃子,不過在它確定那不是而是個桃子后,紫眸有些不屑的移開,索調過頭竄上沙發,占著張書鶴打坐的地方開始睡覺。
時間仍然日復一日的過,每一天似乎過的很慢,但是猛一回首卻發現一年又在不知不覺熬了過來,其中力最大的莫過于劉海,也越來越擔心起這個老樓還能支撐多久的狀況,及喪尸數量似乎減,但個個能力變強的可怕事實。
不知道是活的年頭久了,喪尸也有了生存經驗,還是如喪尸電影中,也分高中低等的喪尸,能力明顯都產生了變化,而且最近有也有越來越多厲害的喪尸朝老樓靠近,原來劉海每天可以殺死三百個喪尸,而現在一天應付下來,只能殺到一百五十個左右,以前殺得輕輕松松,躲避一點幾乎沒有什麼危險,而現在殺的過程中半點也不敢分心,仍然是險象環生,筋疲力盡,遇到個厲害點的,都要逃回到三樓紅線之,現在他一個人應付起來已經很吃力。
而事還遠不止這樣,一直被他認為是保護傘的紅線,也不知道是年久老化了,還是怎麼了,邊上有幾竟然落了,竟然防不住喪尸,雖然在踩到紅淺范圍的地上時,像是被一道閃電擊中,化為了一灘灰燼,但仍然讓劉海有些后怕起來,如果說鋼板門是最后一道防線,那紅線就像是守護鋼板門的士兵,如果紅線一旦崩毀,那鋼板門就不再安全了,一旦存了鋼板門,三個人就無所遁形了,以往賴以生存的地方,突然不安全了,這怎麼能不讓人驚恐。
而魏老頭也將這件事跟張書鶴說了,從那個喪尸踏進來張書鶴心神就有了反應,但是在那紅線范圍他設的不止是紅線,還有數個貢獻符,所以一時不會有什麼事,事后他將紅修整了下,因為已經過去了兩年的時間,紅線的法力都消耗得七七八八,防不住喪尸也是正常的,隨即便讓劉海直接進屋,不要再住門外。
魏老頭搖了搖頭嘆了聲氣后,也就沒有再說什麼,隨后殺喪尸的地方也改在了三樓,每天整理著樓道里的喪尸尸,劉海的心里也是是越來越沉重和抑。
這一日剛起來,便聽到門外傳來一陣槍響,似乎聽到有人說話的聲音,劉海立即沖到了窗戶前張,竟然看到了樓下來了兩臺吉普車,從上面跳下四個人,每人手里都有一架改裝的AK-47突擊步槍,子彈似乎也改造過,一槍過去,喪尸頭瞬間便了一攤爛泥,威力大的驚人。
劉海先是一愣,隨即猛掐了自己一下,得知這一切不是夢,立即將魏老頭拉到窗前,帶著不可置信激的聲音大聲道:“魏爺,你看,下面有人,他們還有槍,他們是不是國家派來救我們的?”
魏老頭戴上眼鏡看了眼,也呆住道:“看著不像……”
劉海聞言早已經興的轉開始套服穿鞋,然后一下子沖出門,隨即想到什麼,來了個急剎車又回拿回墻角的砍刀,然后拉開門沖了下去,而魏老頭卻是去大力拍張書鶴的門,嚷嚷道:“臭小子,還在睡啊,趕醒醒,快到窗戶那邊看看,下面好像來人了……”
張書鶴早在那群人開著車拐彎時就已經聽到聲音了,因為修煉功法的原因,他的五管識在早晨時都非常靈敏,不過黑豹顯然勝他們一籌,它本來趴在張書鶴旁邊的沙發上睡覺,突然之間豎起了耳朵,然后黑影一閃,沖到了窗戶前,用爪子著窗戶,紫眸盯著窗外不遠的道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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劉海剛沖出門不久,魏老頭就看到樓下另一臺車里有三個人跳了下來,殺了門口附近的幾個喪尸后退進了樓。
當劉海下到二樓時,門口沖上來了三個穿著舊迷彩服的男人,三個男人見到劉海,頓時都將槍口對準了他。
劉海立即道:“等等,不要開槍,我不是喪尸。”
那三個人顯然已經看出他是人,不過仍然槍口朝著劉海,邊上的那個人沖中間的頭道:“大哥,我們找的人是他嗎?”那個頭男人聞言立即用槍柄打了一下旁邊開口說話男人,然后從上口袋里取出了一張照片,沖他們吼道:“靠,你們倆眼瞎啊,我們要找的是一個人孩子,他媽的是不是出來太久了,連男都分不清了……”
那個男的著腫起的腦袋沒敢吭聲。
“走,去十樓……”頭看也沒看劉海一眼,轉首了兩個喪尸的頭后,三人速度極快的向樓上走去,劉海剛才聽到他們對話,這三個人可能是來找人的,盡管如此,他還是不想放過這個唯一可能離開這里的希,兩刀砍掉兩個接近他的喪尸腦袋后,又沖那三個男人道:“對不起,那個,我對這個樓很悉,如果你們要找什麼的話,我可以幫忙,我還有兩個同伴都是這里的幸存者,一會你們離開的時候能不能帶上我們一起走,我們都是男的也可以幫忙殺喪尸……”
那三個人聽到話后,有一個嘲諷的嗤了一聲,并沒有停下腳步,不過頭卻是突然抬了下手,三個人這才停了下來,頭回過頭看向目殷切的劉海,神有些奇怪的問道:“你們三個一直待在這里?”
劉海急忙點頭道:“是,從喪尸發開始,我們三個人就一直被困在樓里。”
那頭“哦”了一聲,轉頭看了眼其它兩人一眼,又看了眼劉海的形,最后道:“你住在哪?”
劉海一聽覺得事有門,立即高興的回道:“我們都住在三樓。”
“好,不錯啊小伙子,能支撐到現在可不容易,你就先待在三樓,我們下樓的時候再去找你。”說完沖旁邊一個男人使了個眼,隨即跟另一個人向十樓沖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