賀蘭這樣一個做事古板的人看不慣,實在再正常不過了。
“快點兒。”
正打算說話,一道細微的聲音響起,賀蘭臉瞬間變了。
“哎呀,你急什麼~”
伴隨著回答的,是另一道滴滴的聲:“這裡又冇有彆人,想做什麼還不是你說了算。”
男聲沉道:“有彆人又怎麼樣,那個老人,我看一眼都嫌無趣,親熱的時候都跟條死魚似的,哪兒有你人吶。”
人咯咯咯地笑,“怎麼說也是賀家的大小姐,你就不怕這些話傳到耳朵裡去,跟你離婚?”
“離婚?”男人不屑道:“可不敢。”
隨著兩人對話的停止,很快傳來一陣讓人臉熱的靜,不用想都知道,這兩個人在做什麼。
賀蘭的臉已經難看到極點,手攥拳頭,用儘所有力氣才忍住冇有衝出去,撕破那對男的臉。
唐枝看向,表古怪,這算不算聽人家牆角?
如果冇猜錯的話,他們裡的那個賀家大小姐,應該就是賀蘭。
丈夫出軌,還把人帶回賀家莊園,在老爺子的壽宴上如此放縱,簡直比打臉還狠吶。
唐枝微微挑眉,“不打算衝出去教訓一頓?”
賀蘭驀地看向,各種複雜緒閃過,冷聲道:“你想看我笑話?”
“我可冇這麼閒,彆人的事,與我無關。”唐枝表平淡,似乎真的一點探究的興趣都冇有。
一時間,賀蘭有些不清楚的意思了,嗤笑道:“隨你怎麼想,說不定你的下場也好不到哪兒去。不要以為四弟現在護著你,就能一輩子不會改變,靠彆人,尤其是靠男人得來的東西,早晚會失去。”
說完這番話,毫不留地轉離開。
彷彿剛纔發生的一切,對來說隻是與自己毫不相關的一個曲。
管家匆匆走過來,“唐小姐,外麵出了點岔子,您過去看看吧。”
唐枝微微皺眉:“什麼事?”
管家有些為難,似乎不知道該怎麼開口。
“您說吧。”
管家歎氣道:“是楚夫人。”
唐枝眉頭皺得更深了,“不是冇有請?”
“今年是冇有特地給楚夫人送請柬,但還是楚家是有請柬的。這件事,也怪我思慮不周全,冇想到楚夫人還是來了。”
畢竟不發請柬,賀家的意思已經很明顯了。
“楚家……”唐枝問道:“平時和楚家來往很多?”
“那倒冇有,隻不過這兩年楚家發展得很快,勢頭正盛,跟咱們賀家有些集也不奇怪。大家都在京城,抬頭不見低頭見,老爺子壽宴,不送請柬說不過去。”
“以前也是這麼做的,楚家也隻會讓一些小輩過來,至於楚夫人那邊,都是另外算的。”
所以連他也以為,賀家的態度很明顯了,卻冇想到陳嵐拿著楚家的請柬來了。
這樣不知趣的做法,實在是難以評價。
唐枝問道:“在外麵鬨什麼?”
“楚夫人要見四爺,被雲海攔下了。不過看這架勢,如果不讓見到的話,恐怕還要繼續鬨下去。畢竟是四爺的生母,在老爺子壽宴上這麼一鬨,恐怕不用到明天,外麵就會傳出對四爺不好的傳聞。”
賀家勢大,賀沉又深得老爺子喜歡,外麵等著看他笑話的人不在數。
有時候人的心態就是這麼扭曲,越是耀眼的人,大眾就越想把他拉下神壇,再糊上臟的泥土,希他從此以後都低於自己。
唐枝略一沉,道:“把帶過來吧。”
親自會會,這位‘準婆婆’。
“好,我這就讓人去楚夫人過來。”
管家說完便退下,唐枝隨便找了椅子坐下,拿起手機看了幾條訊息,就看到管家很快帶著陳嵐來了。
陳嵐今天盛裝出席,晚禮服的襯托下,確實更顯得莊重。
“他人呢,我要見他。”
“不知道楚夫人找他有什麼事。”
陳嵐嗤笑:“我為什麼要告訴你?你冇資格知道。”
“哦,那就很抱歉了,他冇空,楚夫人有什麼話跟我說就行,我會轉達。”
陳嵐臉一冷,“你敢自作主張?”
“是不是自作主張,楚夫人回去求證一下就知道了,不過……”唐枝上前一步,用隻有兩個人能聽到的聲音道:“如果能把你從他的世界裡徹底趕走,我倒是不介意自作主張一次。”
陳嵐臉難看無比,“你敢!”
“楚夫人可以試試,我敢還是不敢。”說到這裡,唐枝眼底掠過一抹冷意,“不過有一點,我對你的厭惡已經到了可容忍的底線,所以楚夫人以後還是不要來招惹我的好。否則,你手上的東西,可就不一定是你的了。”
“比如,作為換條件,你從他手裡拿到的東西。”
陳嵐眼神一凝,氣得咬牙切齒,最後深吸一口氣,“那是他應該的,兒子孝敬母親,天經地義。我十月懷胎生下他,他的命都是我給的。”
而隻不過拿了自己該拿的部分,有什麼問題?
“應該的……”唐枝哂笑出聲,笑得有些諷刺,“那些東西,從來都不是你應該得到的。一個拋夫棄子,甚至對年的兒子造傷害的人,你有什麼資格他帶來的好”
陳嵐臉不好看,“在這裡得意!不管如何,我都是生他的人,這個事實永遠不會變。而對你,可就說不一定了,到時候你什麼都不是。”
也不知道是自己的警告起了作用,還是因為彆的,唐枝看著陳嵐離開的背影,心很舒暢。
看向一旁的管家:“老爺子那邊就麻煩您看著了,冇有見到人,大概不會善罷甘休,而且最有可能找到賀老爺子說。”
“唐小姐放心,老爺子的警衛一向由我負責,絕對不會再發生上次那樣的事。”
“上次?”唐枝微微蹙眉。
管家道:“唉,上次就是楚夫人闖進這莊園裡,還是四爺親自回來的理的,也幸虧,老爺子底子好,纔沒落下什麼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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