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快速沖到醫院門口,凌晨四點,起的早的攤販們已經推出了早餐鋪,環衛工們也在馬路兩側清掃著。
寬闊干凈的馬路沒什麼人,很安靜。
安靜到讓寧晚終于到了慌張和后悔。
沿著醫院前的馬路上找了很久,看著偶爾穿梭過的汽車,跑著,找著,一圈又一圈,直到最后跑不了才無力的在人行道旁蹲下來——
看著地面,后悔自己剛才的冷淡,后悔沒有問他一句好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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工作還沒完,寧晚失魂落魄的回到急診室,打起神理完剩下的病人后,天已經微微出亮。
早上六點,下了班。
寧晚很累很累,拖著疲憊的子坐最早班的公車回到租的住。
這是一棟五層高的老居民樓,租的地方在頂樓,沒有電梯,冬冷夏熱,條件很簡陋。
一層一層爬到五樓,疲力盡,只想倒在床上讓自己睡過去,不讓大腦還有任何思考的機會。
老居民樓沒有聲控燈,線不好,六點過的過道里一片昏暗。
寧晚從包里掏出鑰匙,走到一面墻上按了某個開關,頭頂一盞微小的燈泡被按亮。
過道里終于有了一黯淡昏黃的燈,的房子在最里面一間,寧晚緩慢朝里走著,垂著頭,神頹到了極點。
可就在走到盡頭時,看到一道悉的在影下。
迷彩,制服。
再順著往上,是肩上的四道杠。
“……”
寧晚怔了片刻,不敢相信的抬起頭。
過道的盡頭,孟見正斜靠在家門口,見回來,稍稍站正。
兩人之間有五六米的距離,四目相,周圍的一切都淡了,都空了。
眼里只有對方的影子。
孟見猶豫的頓了幾秒,低聲說:
“我后悔了,所以又回來了。”
“醫院的同事說你下了班,給了我地址。”
寧晚:“……”
男人沙啞的聲音響在幽幽過道里,平靜的,緩緩的,是執著,也是不愿放棄:
“你走的那年曾經說過,再見面的時候……我們可以重新認識一次。”
“所以——”
孟見慢慢朝走過來,淡然出手:
“你好,我是孟見。”
寧晚眼角著酸的淚,哽咽著說不出話,只是片刻,便再也忍不住,手里的包應聲掉到地上。
放任所有,不再掩飾的沖過去,撲進孟見懷里。
抱住他。
抱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