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琉璃話音剛落, 門外便響起輕輕敲門聲。
“福壽郡主,陛下來探您了。”趙三財在門外道, “不知您此時可方便。”
鳶尾起把床帳放下, 玉蓉把房門打開,眾人齊齊行禮。
“陛下, 請恕臣傷重, 無法向您行禮。”
“不必多禮,不必多禮。”昌隆帝隔著屋子里的紗帳坐下, 詢問婢們花琉璃用了什麼藥,醒來后有沒有用餐, 問完以后和藹可親地對花琉璃道:“太后待你如親孫, 那你便是朕之半, 在宮中居住不必拘謹,只當作是自己家里。”
“多謝陛下。”
“你好好休息,朕那里還有一些祛疤的好藥, 等下就讓人給你送過來。”作為未來公公,昌隆帝擔心影響未來兒媳休息, 親切地囑咐過后,留下一大堆賞賜,便笑容滿面地離開了。
以前他還有些擔心花家小姑娘太差, 現在他是半點芥都沒有了,心都暢快得很。
若不是恰巧聽到這小丫頭的話,他還不知道衛卿家與花卿家如此戴自己,如此關心自己, 這份誼并沒有因他們去邊關多年而淡化,反而越來越濃,連家里的小輩都知道得這麼清楚。
可是他們這麼多年以來,卻什麼都不說。若是其他人,早就已經明示暗示在他跟前說了無數遍了。
“三財啊。”昌隆帝慨道,“得良臣如此,朕心甚啊。”
趙三財連忙道:“兩位將軍素來如此,雖不擅言辭,但是對陛下您的一片忠心,卻從未過。”
“你說得對。”昌隆帝仍陷于之中沒有出來,作為一個治國有道又富裕的皇帝,他一就忍不住想給臣子賞賜東西,于是皇帝私庫里的好東西,又送了一堆到花家。
反正是送給未來親家的,四舍五那就是一家人。
自家人送東西給自家人,不算虧。
昌隆帝心正好,就見大兒子姬元昊扭扭地走了過來,只是他長得人高馬大,那的樣子,看得昌隆帝眼睛很是難。
“元昊,你這是何做派?”
“父皇。”英王在昌隆帝面前行了一個大禮,“兒臣拜見父皇。”
“起吧。”昌隆帝見兒子臉上飛起了兩朵紅云,忍不住嘆口氣,“你找朕,是有什麼事?”
英王看了看昌隆帝后的那些宮太監,有些不好意思,他小聲道:“兒臣有一事相求。”
“說吧。”兒都是討債的,昌隆帝深吸一口氣,不斷提醒自己要慈祥,不能發脾氣。
“兒臣覺得,福壽郡主好的,要不您幫兒臣做個……”
“當初朕倒是有意給你做這個,你跟你母妃不是拒絕了?”昌隆帝心頭的火苗直往上竄,很快就變了滔天怒火,“你當兩位將軍唯一的兒,是送進宮的那些選,你想要就要,不要就不要?!”
“那是兒臣以前糊涂。”英王心一橫,牙一咬,噗通一聲跪在了昌隆帝面前,厚著臉皮假哭道,“父皇,兒臣今年已經二十有一了,您不能總讓兒臣這麼單著啊?更何況兒臣為長,兒臣若是不娶妻,下面的弟弟們又該怎麼辦?”
“這會兒倒是起弟弟了。”昌隆帝嫌棄地想把自己的大,從英王懷里拔出來,沒想到英王力氣頗大,他一時半會竟不了。
“你的想法朕明白了,你放心,朕會替你挑個能干的王妃,但是福壽郡主不行。”若是其他家姑娘,昌隆帝可能會懷疑魅皇子,引起皇子間矛盾。但花琉璃不同,昌隆帝覺得既忠心又勇敢,溫又善良,絕對不是魅人心的子。既然錯不在人家上,那就是自己兒子的問題。
所以思來想去,不管怎麼看,都是自家兒子的錯。
“為何?”英王不解道,“兒臣覺得福壽郡主溫,善良聰穎,很是適合嫁皇家。”
“關于這一點,朕的看法與你是一致的。”
英王心中一喜,看來這事有戲。
“所以朕已經跟兩位將軍提了,讓嫁給你三弟,當太子妃。”趁著大兒子愣神的功夫,昌隆帝趕把從兒子懷里扯出來,“人跟人之間,是要講究緣分的,當初朕想讓你娶福壽郡主,你不愿意。如今你倒是想了,可人家已經有人娶了。”
“元昊。”昌隆帝彎下腰,拍了拍大兒子的肩膀,“人這一輩子,總會面臨許多選擇,選了便是選了,哪有那麼多的回頭路?即便你是皇子,也會有做不到的事,你明白嗎?”
英王渾渾噩噩,既不甘自己有些喜的子要嫁給最討厭的太子,又后悔自己當初為什麼要拒絕娶花琉璃,他仰頭看著昌隆帝,說不出話來。
“自你拒絕與花家結親以后,可曾主與花家好,可曾對福壽郡主有過幾分特別?”昌隆帝見大兒子如此懵懵懂懂,只好道,“當你發現自己心意后,可曾主追求過福壽郡主?”
英王茫然,他是王爺,娶臣為妃,那是這個臣的榮幸,何須主追求?
“你連最后一條后悔路都堵死了,如今便是后悔,也是來不及了。”昌隆帝不由得搖頭,世間子大都喜歡溫還把自己放在心上的男子,自家老大占哪一點呢?
“想開點。”昌隆帝安般地拍了拍英王,“這事以后不要再提,福壽郡主以后是要做你弟媳婦的,你別壞了名聲。”
英王哆嗦著,半天說不出話來。
“父皇,大皇兄,你們在這里做甚?”太子見皇帝彎著腰,英王半跪在地上,一副撒潑打滾的樣子,皮笑不笑道:“大皇兄不小心摔跤,還要父皇扶才起來?”
英王能在昌隆帝面前撒潑打滾,卻不愿在太子面前丟了面,他瞪了太子一眼:“與你何干?”
“孤就是看看熱鬧,要不你繼續?”太子打開折扇往臉前一遮,“請大皇兄放心,孤不看你。”
英王:“……”
好氣,好想打死他!
昌隆帝怕三兒子知道大兒子起了娶福壽郡主的心思,只好打斷兩兄弟的對話:“元溯,你上的傷還沒好,怎麼出來吹風?”
“父皇,兒臣只是一些皮外傷,并無大礙。”太子給昌隆帝行了一禮,“兒臣實在放心不下琉璃的傷,所以想去壽康宮看看。”
“去吧去吧。”昌隆帝實在怕這兩兄弟鬧起來。
太子瞥了一眼幽幽看著自己的英王,英俊瀟灑一笑,轉離開,渾上下充盈著一炫耀的味道。
英王覺得自己口痛,又痛又悔又恨,卻說不出一句抱怨的話。
是啊,當初是他不想與花家結親的,現在后悔也來不及了。
“你回去好好休息,過段時間朕給你找個好媳婦。”昌隆帝安了大兒子一會兒,才轉往宸宮走。
走到半路,見到結伴而行的二兒子寧王與五兒子,就順口問了一下他們最近的功課。
哪知道五兒子提到畫畫,就說個沒完,聽得他很是后悔自己為什麼要多。可是做父親的,看到兒子那亮閃閃的,充滿自信的雙眼,又不好打斷他的話,只能繼續聽下去。
他以為五兒子要講上半個時辰的繪畫心得,哪知這個兒子話鋒突然一轉:“兒臣以為,樂長公主教養出來的二兒實在無禮,應該讓皇祖母派兩個禮儀上門斥責一番,教什麼做禮儀。”
“嗯?”昌隆帝有些意外地看著五皇子,“朕記得你與謝家的二丫頭,似乎沒什麼?”
“這等無禮鄙之人,兒臣自然不會與有。”五皇子優雅地行了一禮,“與福壽郡主比起來,……”
聽到“福壽郡主”四個字,昌隆帝怕這個五兒子也說什麼“兒臣覺得福壽郡主甚好,有意求娶”之類的話,趕道,“朕也覺得福壽郡主甚好,所以有意讓太子迎娶為太子妃,你們覺得如何?”
寧王向來是父皇說什麼是什麼,大哥三弟說什麼是什麼,聽到父皇這麼問,腦子還沒反應過來,先說好:“福壽郡主乃良將之后,與太子乃天生一對,兒臣以為父皇這個想法很好。”
五皇子表有些糾結,福壽郡主是一位品位高雅的懂畫之人,嫁給太子這個有些難以相的人,會不會委屈?
“宴丘,你以為呢?”昌隆帝見五兒子不說話,臉上的笑意淡了些。
“兒臣以為甚好。”五皇子的良心沒有堅持到五息的時間,便選擇了投降。
反正他是皇家人嘛,為了自己的利益,良心這種東西,偶爾拋棄一下也是無可奈何。大不了以后,多作兩幅畫送到東宮,就當是自己賠禮了。
自認自己的畫作價值千金的五皇子,想通這一點后,睜眼說瞎話也心安理得起來。
送走了昌隆帝,鳶尾小聲對花琉璃道:“小姐,您見風使舵的功夫,是越發的厲害了。”
“哪里哪里。”花琉璃謙虛笑道,“我說的句句皆是肺腑之言,半點都不摻假。”
鳶尾與玉蓉誰也不信的話,只笑著在一邊伺候,玉蓉擔心無聊,還特意找了幾本書來,念著給花琉璃聽。
“郡主,太子殿下來了。”壽康宮進來匯報,鳶尾與玉蓉互看了一眼,識趣地選擇了退讓到了一邊。
“琉璃。”太子大步進來,見花琉璃面仍舊蒼白如紙,又是心疼又是后悔:“孤若有……若有花將軍那般武藝,你就不用傷了。”
“殿下,家父自小習武,又是在戰場上打拼過,您何必與他比?”花琉璃輕笑一聲,“殿下從小既要學文,又要習武,還要跟著陛下學習治理朝政,已經很厲害了。”
“更何況,若不是殿下后面舍救臣,臣只怕回不來了。”花琉璃說的是實,當時那個況,若不是太子放心不下,沖出來分散殺手的注意力,恐怕會死在刺客的箭之下。
“你以舍救我,我自然舍得以命待之。”太子拿起玉蓉放在一邊的書,“這是什麼?”
“婢擔心我無聊,便找了書念與臣聽。”
太子翻了翻,對花琉璃笑道:“既然如此,我來給你念一段。”
“方生茫然四顧,遠遠見一姑娘手持花籃而來。”
“方生問:你是何家的姑娘,竟如山尖白云般無瑕?”
“姑娘曰:公子莫是忘了,三年之前,您救了一個采花的姑娘,曾對那姑娘說,待我考中狀元,便騎著高頭大馬,迎娶你回家?如今三年已過,公子哪里還記得,小子在此等候你千個日夜?”
讀到這里,太子皺了皺眉:“我定是舍不得讓心的人,等我這麼久的時。”
花琉璃看著他不說話。
“三年的時,三十六個月,人的一生,又有多個三年?”太子把話本合上,輕輕放回原位,“人生短暫,時正好,怎能浪費一時一刻?”
“殿下覺得,怎樣才是對的?”花琉璃笑問。
“自然是帶一起走,山中苦寒,喜歡一個人,又怎麼舍得讓獨自等待那麼久,再相見時,竟認不出的容貌?”太子起走到床邊,輕輕握住花琉璃的手,“我若是看雪,便為穿上最暖和的服,帶一起看世間最的雪。我若是珍饈食,永遠都只與分食。”
花琉璃微微松開太子的手:“若是不愿呢?”
太子怔怔地看了良久,緩緩松開手,勉強笑道:“若是不愿,我便贈暖裘,予榮華,由得一生自由。”
花琉璃看著眼前這個明明很難過,卻還要笑著的人,輕笑出聲:“這樣傻不傻?”
“人這一生,總要做一件傻事,才算是完。”
作者有話要說: 賣慘專業戶.太子:我,我強,我還慘,可憐可憐我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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