班恒早就知道他姐為了這次的秋獵準備了一堆的東西,什麼頭冠騎裝靴子之類的,他一直不太明白,不就是去狩個獵,為什麼他姐還能整出個花兒來。
不過看到姐紅似火的樣子,班恒頗為自豪的了膛,放眼整個京城,只有姐才能得住這麼艷麗的紅。有這麼漂亮的一個姐姐,讓他從小就養了一個好習慣,那就是視如浮云,反正沒他姐。
姐弟二人走到正院,氏正在那里等他們,見他們出來,就把自己前幾天求來的福袋塞給姐弟兩人:“刀劍無眼,你們兩人要小心。”
“放心吧,母親,我會照顧好恒弟的。”班婳接過福袋,掛到脖子上,小心的塞進服里,“你真的不去了麼?”
“你們去吧,這騎馬箭的我也不喜歡,去了也只能坐在營帳里干坐著,還不如侯府里有人伺候著舒適,”氏笑著了班婳頭頂上的金葉冠,“這個漂亮,正合你用。”
班婳朝氏展一笑,朝行了一個男子的揖手禮,“母親,待我獵幾塊好的皮子回來,給你當坐墊使。”
“正好冬天快到了,我還嫌家里的墊子不夠和,”氏笑道,“快出門吧,不然時間就該晚了。”
姐弟二人辭別母親,跟隨班淮一道出了門。
說來也有意思,班淮雖是大將軍之后,但是在騎方面并不擅長,平時騎馬小跑還行,要拉弓箭卻是為難了他。好在他想得開,不管別人怎麼說他是將門犬子有辱門楣,他都不會因此去逞能,這麼好的心態也不知道隨了哪個。
京城西郊有很大一個皇家狩獵場,里面什麼都有,就算不該生長在京城的獵,在圣上狩獵的時候,它們也會乖乖出現在狩獵場上。
“今年風調雨順,草馬壯,定是一個收年,”云慶帝扭頭對跟隨在后的兩個兒子道,“不知今年糧價是多?”
太子臉頰通紅,他哪里知道糧食的價格,近來東宮的一個妾侍有了孕,親好幾年都無子的他正樂得不知東南西北,又怎麼會想起關心這些。
“父皇,這種問題您問兒子,還不如去問那些大臣,”二皇子十分,怪氣道,“連大哥都不知道的事,兒子便更加不知道了。”
自從皇帝要他娶忠平伯家的姑娘后,他與太子之間便有了嫌隙,甚至在皇帝面前也混不吝起來。
云慶帝見這兩個兒子,一個平庸一個不服管教,覺得自己如果再多看兩眼,就要把他們從馬背上踹下去了。
“君珀,你來說說。”兩個親生兒子不省心,皇帝只能在自己寵的臣子上,找到一點心理平衡。
“陛下,京城現在的糧價是米六文一升,糙米四文一升,”容瑕驅馬往前行了幾步,“價格比前兩月要便宜一些。”
“嗯,”云慶帝滿意地點頭,“有臣如君珀,朕心甚。”
太子聞言臉紅得快滴出來,倒是二皇子不悅地瞪了容瑕一眼。只可惜容瑕看也不看他,于是他更加生氣了。
恰好就在此時,忠平伯府的人到了,二皇子看了眼騎在馬背上的謝宛諭,有些厭煩的想,如此平庸的一個人,竟要嫁給他做王妃,正式讓人心理不痛快。
謝宛諭不知道自己未來的夫君已經在心中煩了,想起今天會在獵場上遇見二皇子,一整夜都沒有睡好,靠著厚厚的妝容才住臉上的倦意。若是此時能夠抬頭看一眼二皇子的神,就知道這個即將與共度一生的男人,或許并不是的良人。
“謝妹妹,”石飛仙穿著一素白的騎裝,頭上戴著一頂紗帽,走得離謝宛諭近了才掀起帽子上的紗簾,出的臉頰,“你竟是比我早一步。”
謝宛諭朝父親忠平伯行了一個禮,便驅馬來到石飛仙面前,朝笑道:“我還在擔心你今日不來呢。”
石飛仙朝容瑕所在的方向看去,容瑕正與陛下說著什麼,并沒有注意到的到來。有些失落,轉頭對謝宛諭道,“二皇子真的俊俏。”
“你又來!”謝宛諭臉頰緋紅,“再鬧我可不理你了。”
“好好好,不鬧了。”石飛仙眼角地余一直關注著容瑕,可是容瑕除了跟陛下說話,便是與其他大臣說話,從頭到尾都沒有往這邊看過一眼。
“噠噠噠。”
一陣馬蹄聲從后傳來,石飛仙回頭看去,只看到一匹賽雪的駿馬馱著一個紅子朝這邊飛馳過來,雖然這個人離還有一段距離,但是石飛仙直覺告訴,這個人一定能夠吸引全場多人的注意。
隨著馬兒越來越近,石飛仙認出了來人是誰。
班婳,竟然是,果然是。
看著班婳發間那頂漂亮致的金葉步搖冠,鬼使神差地扭頭朝容瑕去。
這一眼,卻讓的心仿若被針扎一般,的疼。
“喲,班家的丫頭來了。”皇帝聽到馬蹄聲,心里想著是誰在縱馬,抬頭了過去,臉上的笑意頓時濃了幾分,“我就知道,除了這丫頭,沒幾個人敢在朕面前這麼做。”
容瑕順著云慶帝的視線看了過去。
白紅,朱金冠,在一片金的大地上,顯得格外地彩奪目。
“駕!”看到皇帝一行人,班婳了馬兒一鞭子,加快速度來到皇帝面前,翻跳下馬,朝皇帝拱手行禮道:“臣見過陛下。”
“快起來,快起來,”云慶帝笑著看了眼后,“你父親與你弟弟呢?”
“他們騎比不上我,我急著見陛下,便先過來了,”班婳笑嘻嘻地往前走了一步,“幾日不見,陛下瞧著又英武不。”
“你這丫頭慣會胡說八道,”云慶帝看著眼前這個鮮活的,臉上的笑容更甚,“朕年紀大了,比不得你們年輕人。”
“陛下您是天下之主,一代明君,跟我這種小子比什麼。”班婳從小就深諳拍皇帝馬屁之道,所以盡管只是皇帝的表侄,但是在皇帝面前,比那些王府郡主更得臉面。
皇帝對笑的次數,比那些妃嬪生的兒還多。
“哈哈哈哈,”皇帝朗聲大笑,“好好好,這條馬鞭便送給你這個小子,希你這個小子多獵好回來。”
他看著面前這個鮮活艷麗的小姑娘,心里有些可惜,若這不是他的表侄,他肯定要把這樣的尤納宮中做寵妃,送最麗的珠寶,最華麗的布料,好好地圈養起來。
好在云慶帝的節還在及格線上,對班婳的喜維持在了叔侄這條線上。而且他還是一個很清醒的父親,雖然偏寵班婳,卻絕不會讓自己的兒子娶這樣的人為妻。
這樣的姑娘當晚輩寵著還好,如果娶回來當兒媳婦,就有些糟心了。
“謝陛下。”班婳接過馬鞭,在手里甩了甩,“還是陛下您的鞭子好。”說完,把自己腰間別著的鞭子嫌棄地取下來扔到一邊,然后把云慶帝給的馬鞭別在了腰間,“待臣獵得好東西,就獻給您。”
蔣目落在班婳白的耳垂以及手腕上,隨后飛快地移開自己的視線,不屑地挑眉。
這麼多年了,班婳拍馬屁的本事還是這麼浮夸又暴,偏偏他父皇就吃這一套,有事沒事就賞些東西給,慣得越發的無法無天,猖狂肆意。
想起自己心儀的子也被班婳刁難過,蔣對便更加挑剔。
難怪沒有男人敢娶,這樣的人……
他目從班婳的臉上掃過,這種空有的人送給他都不要!
“微臣見過陛下,”班家父子終于吭哧吭哧的趕了上來,班淮二話不說,直接朝云慶帝請罪,“小無狀,微臣管教不嚴,求陛下恕罪。”
“恕什麼罪?”云慶帝臉上的笑意不消,“朕覺得你家姑娘很好,別拘了。”
“謝皇上。”班淮打蛇隨上,毫不猶豫的站直,識趣地拖著兒子混了群臣中。
“陛下,那臣也告退啦。”班婳了腰間的馬鞭,一副迫不及待想要去炫耀的模樣。
“去吧,去吧。”云慶帝一眼就看出的用意,揮手讓自己玩去。他是一個長輩、皇帝、男人,看到長得俏俏的后輩喜歡自己送的東西,而且還高興地想要去跟人炫耀,這種直白很好的討好了他。
有了班婳打岔,皇帝也忘了剛才太子與二皇子給他帶來的不快,他看了眼天,對后眾人道:“準備開始吧。”
狩獵開始前,會有禮部的人擺壇祭天,讓上天保佑大家能夠帶著收獲平安歸來。
這種從上古傳來的習俗,已經變了皇室狩獵前的過場,不過事關皇室與朝廷重臣的平安,沒有誰敢馬虎。
“不就是一條鞭子麼,瞧那輕狂樣兒,”謝宛諭見一些眼皮子淺的貴圍著班婳奉承討好,便覺得膩味得厲害,轉頭對石飛仙道,“靜亭侯府怎麼就養出了這麼一個兒?”
石飛仙冷笑道:“草包就是草包,當著這麼多人的面,也能這副做派,真是鄙不堪。”
謝宛諭訝異地看著石飛仙,以前飛仙雖然不太欣賞班婳的行事做派,但從未用過這種尖利語氣來說,今天還是第一次。
石飛仙也察覺到自己有些過激,便勉強笑了笑,“走吧,我們找個地方歇一歇,不必跟那些臭男人爭奪獵。”
“嗯,好。”謝宛諭點了點頭,沒有把石飛仙這點異樣放在心里。
作者有話要說:二皇子:表妹拍馬屁簡單暴沒智商,辣眼睛!
父皇喜歡別人簡單暴沒智商拍馬屁,心好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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