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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打周氏決定要提前給兒定下親事之后,越發是將兒牢牢拘在府中,親自教看賬管賬。姜令菀上輩子雖然嫁過一回,也曾學過一二,可日子過去太久,老早就忘得差不多了。學了一天,姜令菀回了屋,整個人虛一般躺在羅漢床上。枇杷遞來芙蓉白玉杯,里頭是剛泡好的花茶,香味清幽,口甘甜,姜令菀喝了一口,這才看向枇杷,“今日琮表哥送東西過來了?”
枇杷點點頭,接過姜令菀手里的芙蓉白玉杯,擱到一旁的小幾上,說道:“是個紅漆木箱,不曉得里頭裝得什麼。六姑娘沒回來,奴婢們也不敢。”
姜令菀“嗯”了一聲,見丫鬟們小心翼翼將木箱搬了過來,這才過去親自打開。
這一打開,瞧著里頭裝得滿滿當當的東西,倒是吃了一驚。
枇杷驚呼,然后彎腰拿起一個芙蓉圖案的香盒子,嘆道:“天哪,這是把胭脂水鋪子的香全都搬來了吧!”
姜令菀有些哭笑不得。
不過是讓陸琮順道給捎兩盒,畢竟對于姑娘家來說,自然對各地的胭脂水好奇。可是陸琮……太夸張了。
這滿滿的一箱,就算讓用十年,也用不完吶。
雖說陸琮送的東西,不愿贈予別人,可瞧著這些香,若是放的時間太久,壞掉了可就不好了。姜令菀將這些香分給府中之人,雖說同姜令蕙、姜令蓉、蘇良辰關系不好,卻也總得意思意思,至于的四姐姐,自是心挑選了幾款適合的。
姜令菀又挑了五盒,遞給了金桔,“……這五盒你給二嬸嬸送去,就說我托朋友從州帶來的,”
金桔接過香,數了數,提醒道:“姑娘,多了一盒。”
姜令菀笑笑道:“多出來的一盒是給你的。你啊,也是大姑娘了,也該打扮打扮的。”
姑娘家哪有不喜歡上好的胭脂水的,瞧著自家姑娘如此客氣,金桔便道了聲“謝謝六姑娘”。姜令菀又挑了一盒給枇杷。正分著香呢,姜令菀突然聽到一串腳步聲。
抬眼,瞧著來人,眼眸一彎,甜甜的喚了一聲:“娘。”
周氏如何不知陸琮送來了東西,可如今一看,竟全是香,倒是吃了一驚。
姜令菀吐了吐舌頭,不好意思的解釋道:“前些日子琮表哥不是去州嘛,州香極有名,兒就順道讓他給我帶些回來。”
周氏眉頭一蹙,道:“你呀,真是沒把你琮表哥當外人,讓一個男人給給你捎香,也虧你想得出來?這州的香可是不便宜,這一大箱子,說也要三四百兩……平日里大手大腳娘都是睜一只眼閉一只眼,可你琮表哥終究只是你的表哥罷了,你怎麼能用他的銀子呢?”
一聽這話,姜令菀趕忙道:“兒只是讓琮表哥先墊著,日后會還給他的。兒自己有私房錢。”這幾年,攢下的歲錢足夠揮霍了。
周氏卻道:“你覺得你琮表哥會收你的銀子嗎?”
“娘……”姜令菀翕了翕,表有些無奈。
陸琮當然不會收的銀子了。可是……可以給陸琮買禮啊,上次就給陸琮買劍墜子了,這禮尚往來而已,沒什麼打的。自是曉得如今不該花他的銀子,可也沒有想到,陸琮會給買這麼多香啊。姜令菀有些為難,眨眨眼道,“那兒給嬋姐姐買些禮,就當把銀子還回去了,不?”
周氏聽了這才點點頭,忽然喃喃道:“寶嬋這段日子好像都沒怎麼過來,你同是不是吵架了?”
姜令菀趕搖頭,說道:“哪能啊,兒和嬋姐姐關系好著呢,娘你就放心好了。”寶嬋不來見,想來是因為上回哥哥那事兒。可是曾多次有意無意同哥哥試探過,哥哥當真是將當普通的表妹,反而……反而時常同打探葭月。哥哥是個二愣子,喜歡一個姑娘,一眼就能看出來了,至于葭月,明顯對哥哥是有意的,只是娘親是不會同意的。而且呢,相元寺那一回,葭月的三個哥哥,一個個都看哥哥不順眼,實在是難對付的很。
沒事就好。周氏對陸寶嬋的印象還是不錯的,似是想到了什麼,周氏道:“你三姐姐的親事,算是定下來了。”
“是哪家的公子?”
周氏道:“是廣平侯三房嫡長子,據說生得倒是一表人才,如今在兵部做事兒,老祖宗倒是滿意這門親事。”
的確不錯。
姜令菀點點頭,上輩子這姜令蕙嫁的也是廣平侯府的四公子虞瑭。姜令蕙嫁人之后,肚子倒是爭氣,哥兒姐兒一個個往外蹦,這虞瑭對妻子倒也不錯,是個老實人,只是有些貪小便宜,子還算溫和。姜令菀又道:“那二姐姐呢?”
一說起姜令蓉,周氏倒是沉了沉臉,道:“先前倒是有幾戶人家來說親的,只是你二姐姐說什麼都不肯,起初你二嬸嬸還以為是害,結果……哎,算了,你二嬸嬸也是碎了心。小時候瞧著,你們幾個姑娘中,最乖巧的當屬你二姐姐了,未料長大之后弄這副德。你二叔都說了,若是還鬧,不肯嫁人,就直接將人送到庵子里去,一輩子不嫁得了。”
這話,還真像是二叔的做派。
姜令菀垂了垂眼,這姜令蓉會弄到如此地步,同也是有關系的,可歸結底,還是因為的娘親徐氏。畢竟是曾經害過的人,而且這姜令蓉就像是藏在草叢里的毒蛇,隨時都可能竄出來咬一口……沒法給同。只是個普通人,不像薛崢那樣有什麼保家衛國的抱負,只是想開開心心的長大,陪在爹娘邊,然后嫁給陸琮,給他生兒育,簡簡單單過一輩子,甚至……兒就不想陸琮上戰場。
周氏道:“你呀,先管好你自己,我可是聽說,你嶸表哥嚷嚷著要來咱們府上提親……”
薛嶸。
姜令菀眉頭皺了起來,嘟囔道:“娘,你又不是不知道,我只把嶸表哥當……”
“姐妹。娘知道。只是你嶸表哥若真是說了你姑夫姑母,來提親了,到時候不,兩家人也尷尬。我看吶,你什麼時候親自同嶸兒說說清楚,省得他再耽擱。”周氏對薛嶸還是有些疼的,自是想他早些家立業,別老把心思放在兒的上。
“嗯。兒知道了。”
周氏眉眼舒展,俏麗的面容看不出年紀,又道:“方才公主府來請柬,請了咱們府上所有的嫡,這九公主要遠嫁西羌,勇氣倒是領人欽佩……”
聽自家娘親這麼一提,姜令菀才突然想起來。
上輩子,就是在九公主的宴席上,因為好奇,試了西羌進貢的駿馬,結果那馬兒失控,差點死在馬蹄下,最后是陸琮出現救了。只是這樣一來,和陸琮自是有了之親,而且還是在大庭廣眾之下。雖然這件事已經過去很久很久了,可不知怎麼著,依舊記得很清楚。那日陸琮躍上馬背,從后摟著,對說別害怕。可那時候膽小,心里慌極了,陸琮的話如何能聽得進去?最后陸琮制服了那匹馬,可卻嚇得半死,哭得上氣不接下氣,攥著他的襟不肯放手,甭提有多丟人了。
而陸琮也沒有放開,直接將抱到了廂房。
……然后第二天,就來提親了。
其實,以陸琮冷淡的子,救人是可能的,可絕對不會當著眾人的面抱。
心里有一個小小的猜測,興許……興許九公主府這件事之前,陸琮就已經喜歡上了。這英雄救,順便抱得人歸,只是順手的事兒而已。
周氏看著沉默不語的兒,又想起那日瓊華臺之事,一時蹙起了眉頭。
不管如何,總要給宋妙儀一個教訓,不然……還真以為和兒都是柿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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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王府。
安王妃靜靜看著幾上擱著的休書,愣了許久都未曾說一句話。素來注重打扮,此刻依舊是妝容致,瞧著休書上的字跡,筆走龍蛇,蒼勁有力。曾經無數次見過這字,那些酸溜溜的詩,看了一眼就不想看第二眼。可是知道姜柏堯曾經給周素錦寫過詩詞……做夢都希那些詩是姜柏堯寫給的。
金釧也嚇傻了,趕忙道:“王妃,您……您還是和王爺低個頭吧,這回王爺當真是鐵了心了。”伺候王妃這麼多年,自是曉得王爺對王妃的深,可是王妃始終不屑一顧,這王爺怎麼說也是男人,總歸是要面子的。這麼多年,也算是難為他了。金釧見安王妃無于衷,繼續勸道,“王妃若是不為自己想想,也該為兩個孩子著想,您看——公子尚未娶妻,姑娘又待字閨中,夫人若是一走,那該如何是好?”
安王妃抬手,一雙纖纖玉手,指尖涂著殷紅的豆蔻,蹙起眉,抓著休書,用力一擰,團,朝著一旁扔去。
紙團滾落,恰好落在一雙皂錦靴旁。
安王神淡然,彎腰將紙團拾起,走過去,將休書重新擱在幾上,道:“你我好歹夫妻一場,你放心,我會好好照顧衡兒和琳瑯。若是有需要,我給他們找一個繼母,絕對不會虧待他們。”
“周縝,你敢!”安王妃起,頓時失了儀態,抬頭吼道,“你敢再娶!”
安王看著面前這個面容姣好的子,雖然時間過去二十年了,可還是和那時候一樣的貌人。只是的眼里,從未有過他。
安王道:“從此以后,我娶誰,都與你無關。”
男人寵一個人的時候,可以掏心掏肺,可是當一顆真心被高高舉起,摔得支離破碎、模糊之后,就徹底死了。那時候,男人的心腸一旦起來,可以刀槍不。
安王妃子一,眼睛睜得大大的,有些難以置信。
在的記憶里,這個男人,從始至終都未對說過一句重話,在面前噓寒問暖、微,聽話的不樣子。還記得,頭一回懷孕的時候,他開心的像個孩子,甚是那時候,他們仍是夫妻同榻,他睡在外頭,每晚都伺候起去凈室……之后連生孩子的時候,他都不顧污穢,在產床前守著,分明是生孩子,可他的表仿佛比還要張……
安王妃垂眸愣了愣,見他的眼底已經沒有任何的,一時心里有些莫名的、陌生的慌。
見他轉,下意識的拉住了他的袖,張了張:“周縝……”
安王步子一頓,雙眸平靜如水,低頭看著拉著他袖出的白皙玉手。這麼好看的手,二十年來,卻從來沒有為他過一針一線,可這雙手,卻寫過無數對另外一個男人的思念和慕。
這些,他都知道的。
安王抬手,將的手撤開,頭也不回的往外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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