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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失憶后被權臣嬌養了》 第53章 是誰

姜懷遠離開時正是暮春, 他承諾姜鶯至多三個月就來接去泉州。如今大半年過去,父北地重逢,鐵男兒也兩淚汪汪。

王舒珩給足了父兩空間, 他站在廊下風雪卷起擺,聽屋傳來低低的啜泣, 姜鶯又哭了。

他笑的無奈,一邊腹誹姜鶯是個哭鬼, 一邊親自烹茶隨時準備進屋。

是姜鶯自己說的,等找到姜懷遠就親口坦白他們的事。想到這里,王舒珩自己都不曾察覺角勾了一下。

等幽州的事了結, 他就派人回臨安準備聘禮。從提親到婚, 最快也要大半年的時間, 或許可以再修葺一下王府

他像個頭小子一樣, 面上淡定心中歡騰, 只覺得十六歲那年金榜題名也不如今日快活。

他與姜鶯親,一切定要準備最好的。以賜瑪瑙給冠,如果姜鶯愿意, 求圣上給個封號也不是不行

他胡思想著, 全然不知屋況。姜懷遠這人是個兒奴,從小就極其疼姜鶯,把人當小祖宗供著, 他天不怕地不怕,就怕兒不高興。

“鶯鶯, 抱一下。這半年姜府的事我在幽州都聽說了,讓你苦了。”姜懷遠很是自責,“當初扔下你去泉州是爹爹考慮不周,不過也幸好你沒同行, 我們遭遇海盜,若沒有幽王當真就見不到你了。”

姜懷遠說完這大半年在幽州的事,姜鶯已是淚流滿面。剛剛恢復記憶時,聽聞家中噩耗姜鶯心痛又無助,還好這一切都是假的。

恍惚中,覺得自己當真是做了個夢。如今夢醒還是和以前一樣,的家人都在。“對了,娘親和二哥哥呢?也在幽王府嗎?”

姜懷遠搖頭,“他們在幽州遠郊的一莊子養病,遭遇海盜襲擊你娘和哥哥都傷的很重,這也是爹爹一直沒法去找你的原因。不過前幾日莊子來信說他們已經好了許多,等下次帶你去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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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家三口沒事,于姜鶯來說無異于最大的驚喜。重重點頭抹去眼淚,聽姜懷遠問::“鶯鶯呢?怎麼會和沅王一起來幽州?你失蹤的這半年都在王府?”

姜鶯被問的一怔,其實還沒想好怎麼說這大半年的事,支支吾吾道:“我在千臺廟傷,醒來后有一段時間失去了記憶。”

這個姜懷遠當然知道,幽王派去臨安的人帶回的消息就是姜鶯傷患失魂癥,如今下落不明。

“后來呢?”姜懷遠眉間蹙的能夾死只蒼蠅。

“后來后來是沅王幫了我。我一直住在王府,他請大夫醫治,待我很好很好,這次打聽到消息說你在幽州,就帶我來了。他”

不等姜鶯說完,姜懷遠就一拍大,“他可真是我的好賢弟啊,當年在南境我與他的結拜酒沒白喝。”

相比姜懷遠的激,姜鶯就很挫敗,不止挫敗還有一種想哭的沖斷斷續續接著道:“當時我患上失魂癥腦子混,只記得有一位夫君,天找夫君”

這種事簡直聞所未聞,姜懷遠收斂笑意:“還有這種怪事,鶯鶯不會還認程意那狗東西做夫君吧?”

眼瞧著姜懷遠要罵臟話,姜鶯趕道:“沒有沒有,程意那人表里不一我早就忘了,找的是別人。”

“鶯鶯有沒有吃虧?”姜懷遠一臉正

姜鶯搖頭正要繼續,姜懷遠就站了起來。他輕輕拍著姜鶯脊背,哄小孩一樣:“放心,以后都有爹爹,無論什麼事爹爹都幫你做主。”

說罷起往外走,姜鶯連忙追上去,“爹爹不想知道被我認錯夫君的人是誰嗎?”

姜懷遠一本正經:“這不重要,不是程意就行。反正也是認錯了,大不了回臨安我親自登門賠罪。乖兒,爹爹現在有更重要的事要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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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口中更重要的事,當然是好好答謝他的賢弟。姜懷遠走出幾步,想到什麼又折回,低聲音說:“你姐姐也在幽州,這事先不要告訴沅王。”

一聽那個噩夢般的名字,姜鶯渾力氣好像瞬間被走一般。

姜芷爹爹找到姜芷了!

許是影,姜鶯對這個同父異母的姐姐沒有一比姜芷小六歲,從有記憶開始,在姜芷眼中,和娘親做什麼都是錯的。

看姜鶯神驚慌,姜懷遠安說:“鶯鶯別怕,你姐姐上出了些事,等你見到就知道了。莫怕莫怕,子驕縱小時候是爹爹沒管教好,以后不會再欺負你了。”

被姜芷的事一攪,姜鶯怔愣在原地的時候,姜懷遠已經出門了。

屋外,王舒珩神如常,自是風霽月,然而只有他自己知道,他在張。

時就被贊天資聰穎,驚艷絕絕,姜懷遠會同意的吧。

三人行至正廳,小廝很快端來烹好的茶。王舒珩雙眸波瀾不驚斟酌著怎麼開口,卻聽姜懷遠先他:“賢弟,我真該好好謝謝你啊。”

賢弟?

王舒珩喝茶作頓住,抬眼去看姜鶯。

沒和姜懷遠說?

對面姜鶯眼神閃躲,那副心虛的模樣顯然是沒有,王舒珩輕嘖一聲緒。這對父談話至有一個時辰,所以姜鶯沒說他們的事,那說了什麼?

偌大的正廳中,姜鶯到一埋怨。趁姜懷遠沒注意,姜鶯雙手合十求饒,比口型:沒來及的說。

王舒珩氣笑了,瞪一眼轉頭不再理睬。

另一頭姜懷遠真心實意道:“賢弟,這段時間多虧有你,鶯鶯子驕縱肯定給你添麻煩了吧?”

王舒珩冷哼一聲:“是麻煩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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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他里說出如此不客氣的評價,姜懷遠沒覺得哪里不對。畢竟沅王殿下乃天之驕子,手上理不完的政務,肯為姜家這攤子事出手已是不易。

“是鶯鶯麻煩你了,等回臨安我一定好好謝你,今晚咱們喝一杯,不醉不歸啊。”

他與姜懷遠也不是頭一次喝酒,姜懷遠此人看上去酒量不錯,實則半瓶就倒。今日意外重逢,姜懷遠決定先回幽王府一趟,晚上再來豫園用膳。

姜懷遠一走,姜鶯就有一種大禍臨頭的覺。果不其然,對上男人幽怨的目

王舒珩將人拎到臥房在木柜上,質問:“姜鶯,今日你必須給我個能接的理由。是你自己答應的,找到姜懷遠由你去說,你說了嗎?”

他想不通,自己莫非長得丑?家世低微?還是有哪里見不得人,讓姜鶯整整一個時辰都沒告訴姜懷遠。

這事的確是做的不對,姜鶯沒有反駁,只是手拉住他的袖子討好,“對不起嘛,我本來都要說了,但爹爹完全不給機會。你別生氣呀,我答應對你負責不會食言的。”

“何時說?”王舒珩只想要個準信。

姜鶯小臉垮下,為難道:“別急,要不這樣,等爹爹帶我去見娘親和哥哥,當著全家人的面我一起說好不好?到時你與我同去。”

這個法子也不是不行。

先前王舒珩沒考慮到姜鶯娘親和哥哥,反正要說,不如一次說個干凈。而且當著姜鶯全家人的面捅破關系,顯然更省事。

姜鶯則是有另外一層考慮,實話實說:“我總有一種預,若爹爹知道我和你的事,肯定打你。”

“打就打。”王舒珩很有骨氣,“如果一頓打能娶到你,那也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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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明是再普通不過的一句話,姜鶯聽著卻比吃了棗還甜。踮起腳尖在他側臉親一口,說:“可是我舍不得爹爹打你,到時有娘親和二哥哥在,如果爹爹手他兩肯定攔著。放心吧,娘親和二哥哥最向著我,我們全家也只有爹爹拿你當賢弟。”

不得不說,姜鶯哄人的本事見長,這通甜言語王舒珩確實用。他那雙細長的眼微微上挑,說不出的風流多,“那你拿我當什麼?”

“當然是”姜鶯往他懷中蹭蹭,“當然是把殿下當我的夫君。”

兩人相視一笑,這一瞬都從對方眼中看到執手一生的意。姜鶯抱著他,恢復記憶以后總是不清楚自己的,但這一刻無比堅定。

要做沅王的妻子,即便他們之間橫亙一個姜芷,也要告訴王舒珩:喜歡他。

姜鶯不覺得丟臉,是一個敢于爭取的人。況且六年前姜芷與沅王未婚,他們之間的婚約早已作廢,就是喜歡沅王。

“殿下——”姜鶯仰頭直視他的目,“小時候娘親總告訴要忍讓長姐,我喜歡的裳,珠寶,只要長姐喜歡都可以拱手相讓。雖然您曾經與長姐有過婚約,但我不怕。”

“我喜歡殿下,想要做殿下一生一世的沅王妃。殿下喜歡我嗎?真心愿意娶我嗎?”

真摯熱烈的告白在耳邊回,那一瞬王舒珩竟然覺得自己空長姜鶯這麼多歲。

他啞著嗓子,心頭一:“我以為,我的心意已經夠明顯了。”

“嗯?”姜鶯不解,這算是回答嗎?

王舒珩笑,抱著姜鶯的腰與他視線平齊,“我喜歡鶯鶯,想要做鶯鶯一生一世的夫君,真心想娶鶯鶯為妻。”

“這個回答可以嗎?”他輕輕啄了一下小姑娘的,“我與姜芷以前沒有什麼,以后更不會有什麼,那樁婚事當年是無奈之舉,并非我本意。”

“我的心里只有鶯鶯。”

王舒珩與擁吻,這個吻比以前任何更加虔誠熱烈,且長久。

一吻畢,兩人皆氣吁吁。眼瞧著時間差不多姜懷遠快回豫園了,姜鶯從他上下來,說:“那就這樣說定,咱們先不要告訴爹爹,等之后再說。這幾天我們保持距離,不要讓爹爹發現呀。”

明明方才說的好好的,但一聽說還要在姜懷遠方面前保持距離,王舒珩就一陣憋屈。

他含弄姜鶯耳垂,“你個小騙子不會賴賬吧?”

“我豈是言而無信之人?”

王舒珩恨恨道:“你是!”

晚間小鳩準備好飯菜沒一會,姜懷遠就拎著酒從幽王府回來了。他今日心好,還特意換了喜慶的裳。腰間墜環佩,頸上掛金項圈,進了豫園見誰都笑。

“賢弟,來喝酒哈哈——”姜懷遠一飯廳就道。

喊了幾聲,才見姜鶯和王舒珩一前一后從后院出來。兩人隔著一段距離,各走各的一路無言,那模樣好像一對仇家。

姜懷遠笑聲停下,憂心忡忡小聲問姜鶯:“怎麼?你與沅王吵架了?”

這莫名其妙的問題讓姜鶯懵了片刻,但想著兩人還要瞞關系,便點頭道:“方才出了點小事。”

姜懷遠一聽拉下臉,嚴肅教育:“鶯鶯,先不說沅王是咱們家的大恩人,就說他與爹爹結拜,那就是你的小叔叔你的長輩,你一個晚輩豈能與他作對?是我寵壞你了。”

姜懷遠吹胡子瞪眼地對姜鶯進行一番說教,又笑著跑去王舒珩側,“賢弟,咱們來喝酒。”

說著,他親自替王舒珩斟酒,舉杯道:“鶯鶯不懂事,這段時間有什麼冒犯的地方我替賠罪。我先干,賢弟隨意。”

王舒珩沒喝,姜懷遠喝完又斟滿一杯,說:“當年的事,是我姜家對不起你。”

說的自然是姜芷的事,王舒珩神淡淡:“這件事姜老爺已經道過歉,不必反復再提。”

姜懷遠酒意上頭,說的話也不著調,“但那年在南境,我答應過要幫你找個王妃。我姜懷遠說一不二,答應你的肯定做到。賢弟這麼多年獨一人,我很是愧疚,對了,這麼多年你可有喜歡過誰?”

聞言,低頭專心用膳的姜鶯筷子頓住,抬頭,心虛地對上王舒珩目

王舒珩盯著姜鶯,不懷好意道:“有啊。”

姜鶯心里一驚,圓桌底下抬踢了他一腳。他們不是剛才說好的嗎?先瞞著,等見到娘親和二哥哥再坦白。

姜懷遠頭一次聽說,驚訝道:“誰啊?我替賢弟出聘禮,風風把人娶回王府。”

桌子底下,王舒珩一只手捉住姜鶯的小。他一手把玩著酒杯,一手輕輕,在姜鶯的死亡凝視中,笑道:“是個薄子,親了我抱了我,卻連承認我們的關系都不肯。”

“什麼?”姜懷遠心郁結:“竟然有這樣的事!是誰,我替賢弟出口惡氣。”

王舒珩著姜鶯,“問,姜鶯知道。”

姜懷遠完全不知道到他二人的小作,問:“鶯鶯也認識?說來聽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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