伏安狠毒的眼向龍初夏,他真想不明白龍初夏為何能立刻找到他,龍初夏微微一笑,“看不嗎?”
伏安頹敗地道:“我輸了,輸得心服口服!”
“不,你並不心服口服。”龍初夏邪肆一笑,“你以為你是人,我便奈何不了你嗎?龍家人要是連這點能力都沒有,如何執掌三界法度?”
伏安看著,“你想怎麽樣?”他的麵容有些冷靜,麵如死灰。
“不是我想怎麽樣。你也知道,你是人,不在我管轄範圍之,我會把你給當今皇帝,用當今的律法來懲治你,你若是該死,我保證你絕對活不了!”龍初夏淡淡地道。
伏安沉默不語,臉蒼白得很,他低估了龍初夏,而事實上,就算他沒有低估,也飛不出的手掌心。
青萍本以為這一次必死無疑了,沒想到,清平王竟然來救。
衝上前抱住清平王,泣不聲,清平王推開,走向三皇子,三皇子還在昏睡中,應當是被伏安點了昏睡,他抱起三皇子,對後亦步亦趨的青萍道:“走吧,回宮去!”
青萍抹去臉上的淚痕,問道:“你是怎麽知道我們被關在這裏的?那妖僧呢?”
“是龍初夏命人來救你們的,否則,這個地方我們一輩子也找不到。”龍杖破了結界,火魔領他進來的,得知青萍的行為,他真的覺得很生氣,甚至不想和說一句話,但是瞧蜷在地牢裏,又覺得甚是可憐,或許太後說得對,他應該是時候找個人了。
以往怕麻煩,他寧可不娶妻,也不想被青萍弄得家務寧日,如今想想,確實誤了青萍也誤了自己。
伏安沒有把華貴妃供出來,他最痛恨的不是華貴妃,而是青萍,所以他對皇帝說一切都是青萍指使的,包括抓走三皇子。
伏安自然被打死牢,龍初夏建議立即殺了他,一旦關天牢,便有逃的可能。屆時又要花費的時間和心去抓拿。
風淩笑也知道龍初夏所言非虛,便命人把伏安立即推出午門斬首。
青萍回宮之際,剛好看到伏安被押出去,想起之前的屈辱,頓時火上心頭,怒上前去狠狠地扇了他兩個耳,怒道:“好你個妖僧,竟然敢打本宮?本宮要你死無葬之地!”
青萍下手很重,伏安的角都流出一抹殷紅的跡,他咧沉地笑了,忽然朝青萍的臉上吐了一口,青萍手撥去,但是還是有幾滴滴在了臉上,其餘的,手背,袖上,都有星星點點的殷紅。
“爺要你後悔一輩子!”伏安哈哈大笑,被幾名侍衛押著走了。
青萍連忙用袖去臉上的跡,然而,無論怎麽,臉上的跡半點也不去。
清平王因送三皇子去了英妃的宮裏,故沒有在場看見這一幕,回來後隻見青萍不斷地用袖臉,便問道:“你在幹什麽?”
青萍驚慌地道:“方才那妖僧吐了我一口,如今卻不去了!”
清平王瞧的臉,哪裏還有跡?往日白靜的臉如今布滿紅的斑點,左眼眼白也染了一點紅,在這天化日之下,竟也像鬼一般的恐怖。
清平王不由得駭然,道:“去找龍初夏!”
青萍跺腳扭,“不去,本宮回宮去洗洗!”
清平王蹙眉看著,“你有這麽恨嗎?”
青萍咬牙切齒地道:“恨之骨,我寧可死,也不會找幫忙!”說罷,拂袖而去。
清平王搖搖頭,本想上前勸說幾句,但是覺得還是不要給太多希,讓覺得自己還關心。
他去了書房,龍初夏與風淩笑正坐在石階上說話,龍初夏很喜歡在石階或者假山抱膝坐著,所以風淩笑也隻好陪著。
“你那麻煩兄弟來了!”龍初夏看到清平王的影,微笑道。
風淩笑抬頭看,“他怎麽是朕的麻煩兄弟?”
“不麻煩麽?你看他的眉心寫著一個愁字!”
”嗯,確實如此,希不是為了青萍的事吧!”風淩笑歎息道。
清平王見到風淩笑與龍初夏坐在石階上,不有些詫異,風淩笑從來不會做這樣的事,他往日甚至不茍言笑,麵容冰冷。最近見他溫度漸漸提升,笑容多了,說話俏皮了,連作也都生了起來。改變他的人,不會是龍初夏吧?
“聊什麽啊?這麽興致的!”清平王也坐在龍初夏旁,手拍了拍袖子。
風淩笑問道:“三兒還好嗎?”
“他被人點了昏睡,我方才為他解了,如今已經醒來,怕得要,淩,你不去看看他?”
風淩笑苦笑道:“他一向懼怕朕,朕這個時候去,隻會嚇得他更加的恐懼。還是等他平靜一會再過去看看!”
清平王搖搖頭,“你啊,一點都不會跟孩子們通,三位皇子都怕你怕得要命,拜托平日沒事,便不要板起臉孔,你這樣會嚇壞人的。”
龍初夏笑道:“你啊,還是擔心一下你自己的吧!”
清平王頓時焉了腦袋,眸呆滯地看著前方一塊磨圓了的花崗巖石,“淩,讓太後為我找個王妃吧!”
風淩笑出奇地看著他,“哦?你終於想通了?看中了哪家的姑娘?”
“哪家都好,最重要是溫嫻淑,大方得,容貌不至於醜陋就行!”
風淩笑沉默了一下,“伏安方才說是青萍讓他去抓走三兒的!”
清平王一愣,詫異地道:“應當不會吧,雖然刁蠻,卻不至於對自己的親人下手啊?為的是哪般?伏安怕是臨死前也要找個墊背的。”
風淩笑歎息道:“朕何嚐不知道不是?朕隻是替這位皇妹到悲哀,連一個將死之人,都對如此恨之骨,可想而知討人嫌到什麽地步,朕一想起的終大事腦袋就疼得要。”
“嫁不出去就嫁不出去啊,自由自在過日子多好。何必一定要男人?我也沒想過要嫁人的。”龍初夏發表了一下意見,當然沒想過嫁人,隻想談一場兩場甚至三場。婚姻到底太過沉重了,不應該嚐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