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個所謂的人阿加是你,Hypnos?衝鋒陷陣債累累的是木也,在背後籌謀劃策,幫他建立起青寨製度的人是你?”
“是,不過人一說是以訛傳訛。”陸翊坤看向歡,聲音帶著不易察覺的哄,“你看過木也的資料,想想當年我們經曆了什麽,難道我們不該殺回去嗎?而且青寨不是你想象的魔窟,在我們回去前他們很多人都風餐宿、流離失所,現在那裏有工廠,有學校,有醫院,老有所依有所養,我們並不是都在作惡。”
歡咬住抖的下,是的,看過,知道榮溫被奪權後,中風全癱,妻子沙依和小兒諾雅,就是陸哥口中的珊珊,盡淩辱,被吊在樹上三天三夜,引出木也另兩個兄弟及榮溫的殘部,被集殺。
歡心裏發堵地想起自己之前說兩個代號太過中二,像中學生起的名字,現在想想當年逃出的木也十四歲,陸翊坤應該隻有十二,從此一個把自己當了殺,立在死地滿手腥,而他最後的兄弟就像故事裏的睡眠之神一樣,相對溫和,站在明,到人們的喜。
現在,他要他兄弟回去了,一起站到地獄深。
“不是這樣的,陸哥,不是的。”歡的眼淚大顆大顆往下落,不敢騰出手去抹,用力眨著,防止視線模糊被人鑽了蘇睿後方的空,“我知道我是站著說話不腰疼,可我覺得那不能為犯罪的理由,如果所有的惡都要用更大的惡來懲戒,這個世界最後就徹底失序了。”
彥偉倒下的那一幕在歡眼前回放著,讓更痛恨依然對陸翊坤不能徹底狠下心來的自己,說著大段的道理,仿佛在說給陸翊坤聽,更是在告誡自己。
“那更不能為販毒的理由,我聽說過青寨的管理機製,也知道青寨很多人對木也恩戴德,可是你們把他們的天堂建在了許多人的地獄上。毒品的可怕不僅是上癮,它太容易讓人陷於貪婪,失去人的底線,我在這裏三年,見過有人聽信孕婦運毒被抓後會輕判,妻反複懷孕流產,聽說過往沒滿周歲的孩子門裏藏毒……”
原本擔心歡會心的蘇睿看著哭到稀裏嘩啦,卻依然把每個字都說得擲地有聲、堅定無比,他覺有點驕傲,如果不是況不允許,他很想好好抱抱。
“小伊、康山,還有河邊棚屋裏……”
歡忽然卡住了,想起大家曾百思不得其解的關於康山失蹤的推測,的抖得更厲害了:“是你把康山擄走的,對不對?”
對著澄淨的眼睛,陸翊坤有了片刻遲疑,然後苦笑著點了點頭。由於尋路一再失敗導致木也喪失耐心,在康山一行山後他就綴在後麵,早一步發現有持重武的特戰隊在圍攏,而且對方手中可能有一樣的地圖。於是他潛到了康山邊,告訴他是蘇睿委托他來救人,康山主跟他離開了,青寨的人自然按指令替他掩護、掃尾,所以王德正的人沒逃掉,而青寨方麵的人手基本順利撤出,除了被擊斃的一個和巖路那個膽小的貨。
“他還活著嗎?”
“還活著,暫時……不會殺他。”
歡陡然鬆下半口吊了數日的氣,蘇睿見話都挑破,陸翊坤已經一派坦然,接著問道:“把陶金派到瑯國來的人也是你?”
“我一直都看不上王德正,陶金才是我首選的目標。”
以販賣人口和走散貨起家的王德正在他眼裏本不流,他更欣賞有原則又氣的陶金,恰好登強這種靠上欺下上位的人他也不喜歡,才把人先丟到瑯國來試一試,結果真試出了問題。
蘇睿還想再多問幾句,登強看著危危險險在陸翊坤頸部挪的利刃,說道:“怎麽,大家還預備聊上天了?你不要試圖拖延時間,等蘭那邊……”
“你閉!”
陸翊坤的心惡劣了,掃向登強的目煞氣畢,登強背上猛躥起一寒意,陸翊坤被他一話,倒想起還有一筆賬。
“我一早下過令,他們的親友和七小的人一概不許,怎麽會有炸案發生在七小?”
“是老大想和他們玩個同步的遊戲,還顧忌您的命令,炸藥都裝在七小外麵,誰知道那些人撞上了。”在陸翊坤嚴厲的目裏,登強的語氣越來越虛,他覺得自己有點冤,老大幹的事,為什麽偏偏要他解釋?他還想再找補兩句,忽然摘下耳邊的通信設備,恭恭敬敬遞出來:“老大想和您說話。”
陸翊坤舉著被綁的雙手,看向歡,歡待蘇睿點頭後才對登強說道:“丟過來,丟準一點,別搞小作。”
當歡把耳機塞進陸翊坤耳中時,木也先笑了:“看你們有很多話要聊,我就先沒打擾了,怎麽樣,阿加,聊得差不多了吧?”
陸翊坤看一眼蘇睿,說道:“我知道他們想拖延時間,不過沒有意義。”
“不就是喜歡拿那個小姑娘當諾雅嗎?你喜歡就一起帶回來,我不。那小子都可以帶上,他確實夠聰明,我這裏有的是藥讓他們聽話,到時候著你不放的人是他們。”
“我不可能會在藥上留下指紋,你幹的?那天闖樓的人也是你安排的?”
“阿加,你該回來了。你看,到最後無條件信任你的人隻有我。我想你也不願意對他倆手,拖拖拉拉這麽長時間,隻能忍一會兒痛,我來接你回家。”
他話音剛落,雅克一槍穿陸翊坤擊中了蘇睿,而圍在船下的獵鷹員也被一排集的掃退,一早發的船立刻駛離了岸邊,歡才剛已經被槍頂在了後腦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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