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是,肯定當場就大聲鬧了起來,但婆婆……
好吧,李氏不太明白婆婆為什麽這樣做好事不圖回報,不過聽到朱小雪娘說過幾天有“重謝”,這心裏還是舒坦的。
婆婆辛苦了大半天,可不希婆婆幹白工。
回去的路上,李氏還套了朱八妹的話,想要知道更多的八卦。
那兩個小姑娘的娘,接到消息時就嚇死了,生怕自家兒出了“意外”。
天還沒有黑,就催促著當家的趕出門,帶上了東西,跑朱家村,找那個“老虔婆”討人去。
一邊走的時候,還一邊跟自家的男人商量:“你說,呆會兒,我要怎麽演,才演得像一點?”
男人看了一眼:“你覺得朱家村,有幾個人敢惹那個老虔婆?”
婆娘:“……”
“演不出來也沒事,裏正夫人說了,不管我們是低聲下氣去討人,還是耀武揚威地去討人,就賃著那個老虔婆的名聲,本就不會有人懷疑。”
婆娘:“……”這麽一聽,好像更可怕了。
事實上,完全沒有他們想的那麽複雜。
葉瑜然不想陪他們演戲,直接搬了幾個板凳在院門口坐著,讓幾個兒子點了火把,正大明的“討債”。
要兒,行,把他們閨蹭了他們家的口糧上來,人就可以帶走。
不上來,那就繼續扣著,讓他們家閨多在朱家幹幾天活,等什麽時候抵了吃的糧食,什麽時候放人。
不吵不鬧,葉瑜然冷聲幾句話,就將事給辦平了。
第二天,朱家村就有傳言出來了。
“聽說了嗎,昨天隔壁村子有兩個小姑娘找老虔婆家的小妹玩,被給扣了,讓人家家裏拿了糧食來領人。”
“不是吧?!”
“什麽不是啊,就是。我家不是住在老虔婆家隔壁嗎?大晚上的,火把點得那一個亮堂。”
“我咋沒聽到聲響啊?真的假的?”
“等你聽到,就什麽都晚了。現在老虔婆的段數可比以前深多了,以前還會跟你嚎幾嗓子,人家現在不就上刀子,誰跟你費舌?”
……
一句“上刀子”,頓時讓所有人想起了那天,親眼目睹葉瑜然扛著菜刀讓朱同化家,砍了人家家大門的事。
事後,有人特地跑到朱同化家看了那把扔掉的刀子,那刀子是真的被跺了好幾個缺口,完全不能用的那種。
可以想見,當時老虔婆下了多大的力氣,這要跺到人上……
隻要這樣想想,就有人打了寒,紛紛告訴別人,惹誰也不能惹朱老頭家的老虔婆,太可怕了。
於是,當柳氏、劉氏上山采野菜,都會被村裏人報以同的目,一副們被老虔婆殘害了的樣子。
柳氏、劉氏“……”
們能說,們家天天吃實實在在的餅,不像大家家裏那樣喝那種能夠稀得見鍋底的粥嗎?
雖然不明白婆婆明明是做好事,為什麽還是背了一次“黑鍋”,但想到家裏多了的那半小袋的糧食和十來個蛋,們還是保持了沉默。
婆婆說了,別管外麵人怎麽說,不痛不的,吃到肚子裏的才能落到實。
蛋們現在是吃不到,但婆婆說了,等秋收後,識字計劃弄起來,誰第一誰就有一個完整的蛋。
柳氏、劉氏默默背起了,從大寶、二寶或者朱七那兒學到的東西。
老四家的那個人,天天沒事就找大寶、二寶套話,還婆婆教了他們什麽東西,自己給自個兒開小灶,們可不能落在了後麵,也得趕把“小灶”開起來。
“阿欠——”葉瑜然打了一個噴嚏。
“娘,是不是有人想你了?”李氏笑嘻嘻地問道。
嘿嘿,家裏一晚上多了一些吃的,自然開心嘍。
人家說了,現在困難,等秋收後,還會有一筆“謝禮”。
李氏一開始不明白婆婆為什麽背黑鍋,但等明明拿到了好,還被人報以同的目,懂了——這種暗爽的覺,簡直不要太爽!
葉瑜然瞥了一眼:“你服洗完了?”
“嘿嘿,我泡泡再洗。娘,你放心,午飯之前,我肯定晾上。”
“懶得管你。”葉瑜然起,進屋看朱八妹編的手鏈怎麽樣了。
覺得已經給朱八妹布置“作業”了,朱八妹還有時間跑出去被別人“騙”,一定是布置的作業太輕了,所以就給翻了一個倍——每天,給所有嫂嫂,每人編一條不一樣的手鏈。
除了曬幹的棕葉子,葉瑜然還教朱八妹用其他材料跟棕葉子搭在一起編,什麽布條子、線,隻要覺搭在一起好看,都可以試試。
複雜的、簡單的,花樣多的、花樣的,不管會不會失敗,盡管嚐試。
“娘。”看到葉瑜然進來,朱八妹立馬站起來,喊了一聲。
“嗯。”葉瑜然示意繼續,低頭去看之前編好的那串。
“小妹手藝見漲啊,這個可比之前禿禿的,隻是棕葉子好多了。”李氏也跟了進來,拿手上的那串,跟桌上的這串比較了一下,“小妹,你要加油,四嫂的手腕能不能戴上漂亮的手鏈,就靠你了。”
朱八妹瞪了一眼:“哼!”
李氏笑嘻嘻地完全沒在意,還和葉瑜然說道:“娘,我跟你說,我之前不是帶著這個出去幹活嗎?有人看到,還問我哪來的,想要用東西跟我換。娘,你說,我能換嗎?”
“這東西,有人要?”葉瑜然有些詫異。
“怎麽沒有要?”李氏吸取了上次“賣”果然的教訓,準備這次明正大的來,說道,“這種禿禿的,我們賣便宜一點,編點小孩子的;這種小妹編了花樣的,編點年輕姑娘的,弄得漂亮一點,肯定會有人要。特別是娘編的那些,可漂亮了,就連我們看了都心,更不要說別人了。這年輕姑娘,哪個不俏?這不是沒條件嘛。金的、銀的,我們買不起,買點這種布的、麻的總行吧?”
還歎了一句,說這些不是太淡了,不夠漂亮,要是能夠富一點,像布條子一樣好看,那這生意就更好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