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早就喝了酒的祝長樂不敢在娘面前出現，想了想計上心頭，吹了個口哨招呼小尾過來，“咱們去海邊轉轉，也看看腚腚說的那些毀了的碼頭。”

秋離不置可否，甚至連馬都沒有招呼，毫不意外的看著新得了名兒的馬跟著小尾一并跑過來。

“哈哈哈，你們哥兒倆關系可真好，小一你不是母馬太可惜了！”

小尾不是母馬秋離也覺得失，一臉嫌棄的把小一湊過來的頭拍開，真沒出息。

那邊祝長樂摟著小尾膩乎了好一會，翻騎上去還不忘招呼秋離，“走走走，看海去。”

兩人兩騎，一陣風一般從街上奔馳而過。

兩匹馬，小尾黑得一雜都沒有，小一則白得耀眼。

兩個人，一個一紅笑聲爽朗，一個一白俊朗無雙，這是云北多年沒有過的彩和鮮活，不人走到街上沉默著看兩人跑遠，影子都不見了也沒有彈。

很快，祝長樂看到了腚腚口中毀壞的碼頭，真正見到了才知道本地人為了抵擋浪人費了多大的功夫。

那麼寬的距離，是用纏繞起來的竹子圍住住都是巨大的工程，而且他們還片了竹片纏夾在編織的竹子上，這些需要維護，需要更換，還需得防備。

附近有人不停的往這邊看，祝長樂把下水去看看的念頭按下，看向近海面上出來的不同形狀的石頭。

這應該是他們人為做出來和第二道防線，如果前邊的竹墻沒有攔住，這些石頭也能讓浪人水寇的船靠不了岸。這時岸上應該組織起了人手可以攻擊，就是砸石頭也能把他們退一些，靠水而生的人多半水好，潛下去把船鑿了也是個好主意。

再看近端，碼頭上雖然毀得不樣，從現有的樣子也能看出曾經定然不小，可以想見云北富足時這里應該是個大碼頭，人來人往，川流不息。

又去看了另外三個碼頭，毀得基本一致。

“哎秋離，縣志上有寫碼頭什麼時候毀的嗎？”端坐馬上的祝長樂眼神游移，不看書，能不看就不看，非得看時可能也……不那麼認真。

“十九年前。”

祝長樂有點意外，“只有這麼點年頭？”

秋離看沒有多想，多提醒了一句，“羅定任縣丞之后。”

“吁！”祝長樂勒住馬確認似的看向秋離。

秋離輕點了下頭，踢了一腳本不用他使喚自就跟著小尾停下來的小一。

“怎麼好像云北的所有改變都能和他扯上關系？等等，不會所有百姓家里都無糧也是從他任縣丞之后才有的事吧？”

兩人對一眼，祝長樂正打算拼著挨娘親的罵也要回家去找大哥解題，就看到旁邊連續跑過去好幾個人，手里拿著扁擔鋤頭等東西，雖然他們什麼都沒說，可祝長樂經驗富，一眼就看出來他們是去干仗的。

“走走走，看熱鬧去。”祝長樂在馬上傾湊過去低聲和秋離喜滋滋的道，那興的樣子活像是找到了什麼寶一樣。

自然，也不用秋離招呼，小一就跟著小尾跑了起來。

路上不斷有人加，看方向都是直奔著城門方向去的，祝長樂讓小尾跑慢點，跟著那些人過去。

經過城門時祝長樂就皺起了眉，怎麼一個守衛都沒有？待到從城門出來，遠遠看到前邊的影也顧不上這些了，打馬快步過去。

那邊已經打上了。

祝長樂眼神好，離著遠也一眼認出沖在最前頭的幾個正是初到云北時喊著要吃小尾的人，有兩個已經頭上鮮直流卻依舊半步不退，再往旁邊一瞧，就穿一件破中手里拿著茅的不是守衛是誰。他口鼓鼓囊囊的出來一截守衛的裳在那晃，手上的茅卻沖鋒得極為出，每每都在對方力弱之時攻出，讓對方傷。

再看對方，個子高大結實，最高的那個比這邊的人要高出一個頭，他手上還拿著刀，那樣子就像大人欺負小孩一般。

“聽說你們云北來了新的縣大爺，不如你們趕去告個狀說我們固安的人欺負你們，讓我們見識見識新太爺的威風，兄弟們說是不是。”

高大的男人笑得囂張，刀背在肩上一下一下的拍著，威脅意味十足的看向一眾人，又看向打馬走近的兩人，眼神在兩匹馬上轉了一圈，神倒是慎重了些。

“兩位是？”

祝長樂在馬背上盤而坐，笑瞇瞇的道：“你不是要見新太爺嘛，他忙得很，沒時間理你，這不，派我來長長見識。”

這邊認出祝長樂的人皆是臉上一喜，縣太爺他們沒指，可眼前這位縣太爺的兒手上功夫好啊！

“你一個人，縣太爺的什麼人？”男人笑容漸漸變得齷齪，“該不會是……唔！”

男人捂住，仍順著指流出來，他攤開手一看，兩顆大門牙赫然在掌心，沒有了手的阻攔，流得極其暢快，前一下子就紅了。

“你他涼的早屎，撒了他！撒了他！”

風的話不太好聽，祝長樂掏掏耳朵，拍拍手轉頭和秋離賣乖，“出手的速度比我快了一丟丟！”

這時那邊的人已經沖了過來，二十來個人，離得近看著有些烏央烏奐的覺。

祝長樂看著退了一步然后又將這一步踏了回去的云北人笑了，從馬上飛躍下，奪了最后那人手里的扁擔笑得比對方之前還囂張，“來來來，姑讓你們看看什麼打架，學著點！”

說著話，祝長樂歡快的撲進了對方人群里，扁擔揮舞著這里敲一個那里敲一個，有時還能敲兩頭，作跳舞一樣的好看，打得那些人躲又躲不掉，打又打不贏，上就開始不干凈了。

這下更不得了了，扁擔改方向朝著去了，有一個算一個，有難同當的全掉了牙。

“累了。”祝長樂突然停下來裝模作樣的肩膀，看著傻眼的一堆人瞪圓了眼晴，“我都累了你們還不幫忙揍人？”

幫！這個忙必須幫！

從沒有這麼揚眉吐氣過的一眾人氣勢如虹的撲了過去，打了他們自有記憶以來最痛快的一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