彎月高懸,星點點,這樣的夜晚于祝長樂來說和白晝也不差。
腚腚看到指了指面前的宅子,附耳低聲道:“走了倆,剩下的全在這。”
“有人來嗎?”
“沒有……來了。”
來人離著還遠,只是在安靜的夜晚一點點靜也擴大了無數倍,三人在不遠的屋頂上伏下藏好,看著他們不出所料的徑直進了宅子。
“四人。”腚腚回頭低聲問,“怎麼做?”
祝長樂看著那邊亮起的燈,“之前進去了多人?”
“十五人左右。”
祝長樂不再多想,“不給他們商量的機會,姑你把剛來的那幾個綁了,腚腚我們抓其他人,跑掉幾個也無所謂,但是剛來的那幾個里邊肯定有條大魚,一定不能讓他跑了。”
“明白。”
“走。”
說干就干,三人無聲的在屋頂上潛行過去,祝長樂蹲下朝兩人打了個手勢,抓著劍柄輕輕往屋頂上一點,屋頂立時塌陷,有人驚呼,有人從屋里彈而出,三人各自找著目標手。
姑的長鞭靈蛇一般掃過去,站著的幾人瞬間被擊飛,去勢未歇,長鞭一抖就將坐著的那個卷了起來,加上地上躺的三個,一個不。
另一邊的祝長樂和腚腚就囂張多了,兩人一個在上一個在下配合默契,趁想跑的也不會比祝長樂的箭更快,知道跑不了他們反倒不跑了,什麼手段都耍了出來,五花八門的暗盡朝著兩人上招呼。
“就是這玩意兒傷了小瓶蓋。”祝長樂找著了傷小瓶蓋的人,其他人都不管了長劍一指直沖他去。那人往后退,同時將上所有暗全使了出來,祝長樂就笑了,“我知道你哪個幫派的了,你放心,你的事絕對不會一人做事一人當的,姑我遷怒。”
那人形一頓,狡猾的祝長樂抓住機會長劍一送給了他一道口子,跟著朝著他的又是一劍,然后拔高形將他踢回了院子里。
“小祝子,你這了點啊!”
“會不會說話,我這聰明,什麼。”
斗歸斗,兩人的作毫不含糊,祝長樂收劍歸鞘反手將弓取下來,瞄準前邊趁跑了的人,那人中箭后雖然慢下來卻仍在跑,祝長樂愉快的又是一箭,看他摔落下去了也不管他摔在了哪里,搭上箭退開些收拾眼下這些人。
“快來人了。”
腚腚會意,打狗棒揮舞得更快,再加上仿佛無不在的弓箭威脅,這些人沒能撐住多久。
把最后一個人敲暈,腚腚道:“這麼大靜恐怕會招來不人。”
“來嘛,來多我全收下。”祝長樂走到唯一還安好的那人面前,大概是姑嫌他太吵,他里也不知道塞了誰的布鞋。
腚腚看著他這造型嘖嘖兩聲,“確定這是大魚?”
“就今晚的事哪個管事做得了主?知道他們從云北回來必然要來打聽況,并且這些人是上邊的人派來的,不是他們可隨意拿,哪個敢不當一回事?來的恐怕還是個有份量的主子,我說得對嗎?”
看著說不了話的人臉變了,祝長樂非常開心的自曝份,“對呀對呀,我爹爹是祝茂年,你們想殺的人,讓我猜猜你是哪家的,周家?張家?還是舒家?都不對呀,那就是呂家咯。”
祝長樂看他眼睛都瞪圓了笑得更開心了,“對呀對呀,我都知道呀!我還知道治縣昕水誰是你們的人喲,對了,還有興州府也有你們一條船上的人,你們真厲害!可惜比我還差一點!”
一點點手勢重出江湖,祝長樂心里都冒出點懷念的覺來。
“你看,你們那點底子我全知道,對了,還有水寇,放心,爹爹會送他們回來的。”
男人眼睛瞪得更大了。
“想說話啊?好的呀,我特別好說話!”祝長樂出他里的鞋子,態度好得不得了。
腚腚多了解啊,一看這樣就知道要使壞。
“你趕呼救,他們速度太慢了,這里都噼里啪啦這麼久了也沒人過來。”
男人確實打算呼救,且呼救的話都到了邊,聽著這話全被堵了回去,那口氣上不來下不去的,憋得他猛咳了幾聲才舒服了些。
“多謝幾位幫忙抓住這些賊子。”
“哦?”
在祝長樂笑瞇瞇的注視下男人依舊誠懇,“這本是我的宅子,他們強行占了去,并威脅我送銀子過來,不然就不放過我的家人,俠不信可以看看我上是不是帶著五千兩銀票,就是他們要求我送來的。”
祝長樂非常有經驗的往他腰間一,幾張銀票疊在一起,加起來不多不五千兩。
“五千兩,他們開價也太低了,五萬兩才能顯出你們的家。”說著話,祝長樂將銀票折起來往自己懷里一塞,還拍了拍,完全沒覺得這有什麼問題。
“腚腚,咱們有錢買酒喝啦!”
“回頭找個地方吃頓好的去。”腚腚嘿嘿笑著,那占著便宜的樣兒和祝長樂一一樣。
“……”男人提這五千兩的意思是給自己做個佐證,完全沒想到對方就這麼將之拿走了,他也是萬萬沒料到祝茂年的兒行事這麼不拘小節,這麼隨意,這麼,這麼讓人想不到,太過意外之下他都忘了本來要說什麼了。
倒是祝長樂像是拿回了自己的東西一般自在,的又將話題遞了回去,“對了,你之前想說什麼?”
他想說什麼來著,對,他想問……
“終于來了。”祝長樂轉看向大門,火把把那一片都照亮了,人數不。
姑不知從哪找到了繩子,就剛才說話的功夫已經將人都綁了起來,且每個人都似是暈過去了,祝長樂約記得之前只打暈了幾個人。
不過都暈了好,了搗的人。
出劍,祝長樂對著大門劃了兩道,門應聲倒地。
“諸位這麼客氣,我只好開門迎客了。”
外邊的人在門倒下之時就被那靜嚇得后退了些,聽著這話再次齊齊往后退去,有人手里的火把都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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