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在門口目送小長樂蹦蹦跳跳的離開，兩人回轉相對而坐。

喝了一口小長樂添的酒，趙堅漫不經心的問，“發現什麼了。”

“哭過。”

趙堅嘖了一聲，“當我瞎的？”

蔡濱只顧喝酒，懶得理他。

“家從來沒有過客人留幾天不走的況，還這麼急的把小長樂召回來，而且，沒騎小尾。”

只有趕路沒有停歇的時候才會要換下小尾，免得對它造損傷。

趙堅輕聲下結語：“該不會那位出問題了吧。”

“你出了問題都不會有問題。”蔡濱輕飄飄的堵了回去，“我半月前見過，看著沒有異樣。”

“當真見過？”

蔡濱不理會他這點質疑，一副信不信的姿態，這反倒讓趙堅多信了點。

“還有一個可能。”想了想，趙堅嘿嘿一笑，“家客人里有個小年輕在，有沒有可能因為什麼緣故和小長樂有婚約？這就能解釋小長樂為什麼要趕回來了，而且還哭了，以的子是能撒潑打滾的哭一場來讓對方嫌棄。”

“那小年輕功力深不可測，我沒想起來是哪家的。”

本來只是說著玩的趙堅一愣，“你都看不出底細？要是打起來你贏還是他贏？”

“我占了年齡的便宜。”

這就好玩了，那麼個年輕人能讓老菜頭說出這種話來足以說明不是一般的厲害，不會真是鐘凝眉找來的小長樂的良緣吧？！

“你說的那些是真心？”蔡濱敲著酒壇問。

“哪些？讓小長樂去當兒？”

趙堅往后看了眼，也沒個靠的地方，他抱著酒壇換了個位置，靠著大酒缸坐著，后邊的厚重讓他瞬間覺得有底氣了。

“真啊，比珍珠都真，我離開京城是看不上那些人，看不上為了點屁事在那掰扯，誰要做點有益江山社稷的事總有人扯后，看著就煩，私心誰沒有？圣人在書里，現實中誰也做不了，可私心里摳哪怕那麼一指甲片的公心出來呢？”

趙堅喝了口酒，神極度不屑，“一幫蛭，老子的心珍貴得很，不能在他們上浪費，遠離了那地方不知道多快活。”

“那你慫恿去。”

“要去了那就另當別論了啊！”趙堅興致的暢想，“你想啊，要是當了，要干的事那些人用各種理由絆住，惹了以的子會不會打到人家里去？老菜頭我和你說，就京城那幫子人都欺怕得很，你要好說話，是個大好人，他們能把你吃得渣都不剩，可你要是能把他打疼了，他還怎麼還手都打不到你，那他就慫了，玩的有我在那些人也休想占著便宜，你說這會不會很有意思？”

順著他說的蔡濱想了想，確實有那麼點意思。

“你去助爹不就得了，聽你那口氣不也看得上祝大人的。”

“祝大人是不錯，可說到底也就是認認真真守本份也有點本事的兒，稱得上是忠臣能吏，可也僅此而已。他要有改變局勢的能力也不會避到云北去了，在他心里還是‘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你怎麼算計我，我防備你的算計再讓你吃虧，他被‘’這個字框死了，跳不出來。”

趙堅喝了口酒：“小長樂就不一樣了，那是個打拳的人，我和你講道理的時候你就得聽著，要是不能認真聽那就打得你乖乖的認真聽。你有你的理事的方式，我有我的規矩，在我想要做的事里你就得按我的規矩來。換別人可能又是個仗勢欺人的禍端，可不會。表面上行事是江湖武林中那一套，里卻裝著祝家養的規矩，看看這些年行事就知道，從來沒有過越界過分的時候。”

“好口才，老頭子我都要被說了。”

“哈哈哈，不過敢這麼玩得先過了鐘凝眉那一關，當然，還有一個辦法。”趙堅這會看起來又像個壞人了，“只要小長樂自己興趣，師父就不會攔著，要有在背后撐腰，哎呦誰不服，打得他服哈哈哈。”

蔡濱瞥他一眼，“然后武林再迎來一次洗？”

趙堅聳聳肩，“現在的大皖朝哪里還有那個魄力，國力衰敗得都沒眼看了，而且朱丞相和何太尉誰敢？誰都會立刻被傳得人盡皆知，你說結果會如何？”

自然會引來武林中人的反撲，那另一方不廢吹灰之力就贏了，后果如此嚴重，自然也就越發沒人敢輕舉妄。

可蔡濱哪是這麼好糊弄的，“秋后算帳，三十年都不晚，你也無需在這里引我，你要能引長樂按你說的做就算你厲害。”

“這不是要等時機嘛。”趙堅喝完最后一口酒，站起來給自己打了滿滿一壇，“到時候你來助一臂之力？”

蔡濱沒有答話，閉目眼神。

趙堅也不在意，寶貝的抱著酒往外走，“多謝招待，回見。”

聽著門開了又關，蔡濱張開雙眼沒有，他沒有說實話，半個月前他并沒有見過鐘凝眉，算算時間他至四個月沒見過了，最后一次也只是遠遠瞧了一眼。

沒人發覺異常也正常，長樂在家時他們偶爾才能見到鐘凝眉個面，若是長樂回了京城，那段時間他們多半是見不著人的。

這幾年因為長樂去了島上練功師父就極再面了，可從眼下種種看來，他懷疑……鐘凝眉出事了。

而閉而不宣的原由多半和長樂有關，功夫未，鐘凝眉必是想用自己的名頭替多提供一些庇護，并非沒有仇家，若讓人知曉出了什麼問題，找長樂報仇的可能也并非沒有可能。

若事真是他想的這樣……

趙堅笑談的這條路是一條非常好的路子，雖然不尋常了點，但是在功力大之前最好的保護，畢竟敢對兒手的人不多，且有腦子的都會考慮考慮后果。

這方面祝家小姐的名頭都未必夠，畢竟爹現在也并非從一品史大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