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不想被人監視，但是既然在人家的地盤上，制定的路線除了初期為了把人甩開完全避開了道，之后就沒有全部往偏僻的地方去，時不時在道上跑跑，驛站換換馬，讓人知曉他們到了哪里。

這一程他們只制定了終點——雪山之巔，至于路上怎麼走那不重要，只要方向對了就。

一直到第七日，走走停停玩玩鬧鬧的一眾人才到了雪山腳下。

“冷死了。”穿球的祝長樂將大斗篷再裹些，抬頭看著這雪白的山慨：“真好看啊！”

照耀下的雪山確實極，星星點點的芒好似都是彩的，和它對面那些死氣沉沉的荒山形鮮明的對比。

突然眼前一暗，秋離的聲音傳來：“不能一直看，傷眼。”

祝長樂抓住他的手拉下來，出閉著的眼睛笑得古靈怪：“那我就一直閉著眼睛，你帶我上山。”

“好。”

祝長樂聽到這預料中的答案張開眼睛，眼里的笑也隨之滿溢出來：“當然不可以了，你的眼睛就不會傷著嗎？我們……流當盲人怎麼樣？一人帶一段。”

秋離笑：“是個好辦法。”

“是吧，我也覺得。”祝長樂興的回頭朝一眾人道：“大家組個隊，互相帶著上山。”

蔡濱走過來給了一個腦崩：“學那麼多年功夫，連運功保護眼睛都不會？”

“……”祝長樂傻了，轉頭怒瞪向秋離，看他忍笑的模樣哪還不知道是在逗自己玩兒，抬手就去他的臉，“太壞了你！”

秋離任著了才抓住的手，“流當盲人省點功力，有何不好？”

“哼，我功力深厚，不用省。”祝長樂這麼說著手卻也沒有甩開，看錢心帶著幾個玲瓏閣的兄弟背著鼓鼓囊囊的東西好奇的問：“都帶了些什麼？”

錢心看了閣主一眼，回話道：“鍋碗瓢盆，以及一些吃食。”

梓鳴當即打趣：“不知道是誰說要煮雪潭的水喝，可不得帶上這些。”

“我說的我說的，怎麼了？煮好了你別喝！”

祝長樂態度橫得不行，甩著秋離手的作卻又極了，哪里還能看得出半點大將軍的威嚴來，可不論是好友還是長輩都樂見這樣的長樂，甚至覺得本就該如此。

秋離輕輕了的手心道：“上山吧，天黑之前得下山。”

“對，不是說這里天黑得早嘛，走走走！”回頭見大家都準備好了，祝長樂率先拉著秋離上山。

有人走的地方才有路，這地兒常年人跡罕至，厚厚的積雪覆蓋著更加看不出路，不知哪里能走哪里不能走，好在一行人功夫都不弱，做不到落雪無痕，規避一下危險還是沒有問題。

越往上風越大，姑的鞭子派上了用場，梓鳴在后面抓住尾端拉線，手稍弱的幾個覺得不穩的時候立刻抓住鞭子，或者離得近的兄弟把人拽住了不讓風吹走，待穩住了再繼續運起功法往前，出來游玩一遭還順便練了功，兩不耽誤。

手好的幾個則在前后留意，看誰扛不住了就幫一把，到最后風大得他們已經不能用輕功夫了，只能一步步往上走，花了大半個時辰方才到達山頂。

往里了一步，風驟然而止，要不是臉上麻木還未褪，祝長樂有種好像一切都靜止了的錯覺。

“這是到仙境了吧？！”隨后上來喃喃道，然后他被人開，其他人也都陸續進來，霧氣裊裊的場景讓所有人都噤了聲。

被刀風刮的痛和麻木漸漸褪去，溫暖如春的讓穿了不的一眾人覺出了熱意。

祝長樂把斗篷了就要往前走，被秋離眼疾手快的拉住了，他撿起一塊石頭在手里掂了掂往濃霧中扔去，水聲傳來。

“霧太大，可視范圍太小，都小心些。”把長樂拉到后，秋離提醒了一句。

錢心把東西放下：“應該是方向的原因，屬下帶人去周圍探探。”

“注意安全。”

“是。”

祝長樂晃了晃秋離的手問：“方向的原因是指什麼？有的方向應該沒這麼濃的霧嗎？”

“恩。”秋離沒有說知曉了長樂要來的是雪山，這一路玲瓏閣都在打聽雪山的況，真真假假的也有了一點了解。

“雪山上天材地寶眾多，每年有固定的兩三個月是可以上山的，會有人上山來尋寶，若能找到一株雪靈芝，并且最后保住了，足夠一家幾口人一輩子吃喝不愁。”

祝長樂若有所思的點頭，只要有利可圖，冒險的大有人在。

沒多會錢心回來了：“對面霧氣稀薄，可以正常視。”

“過去。”

果然，越往那邊走霧氣越薄，雪潭越來越清晰可見，平靜的水面波瀾不興，就如同一潭死水。

祝長樂嘖嘖出聲：“雪潭好大啊！”

“咱們來得還算是時候，若是來的時機不對，只能看到一個坑。”

“坑？”祝長樂眼神一亮：“能看到坑底不就能知道雪潭有多大多深了？”

“據說坑是斗型，看不到底。”

“這麼神奇？水是全往底下了嗎？”

秋離拉住不自覺又往雪潭靠的人：“據說一個晚上水瞬間就消失了，出現的時候是慢慢漲上來，并且從來都是這麼多，不會，也不會滿溢出來。”

“說得我都想見識見識了。”祝長樂眼里放，大自然的神奇可比人力所能控制的有意思太多了。

“那也不難。”梓鳴接過話來：“待我弄清楚消失和出現的時間后告訴你，我們再來此地。”

“好主意。”祝長樂跳過去一拍好友的肩膀：“弄清楚點，上來一趟不容易，害我白跑一趟你肯定要挨揍的。”

“那你別來了。”

梓鳴說完就跑，結果祝長樂就防著他跑呢，一把揪住了他的頭發往后扯，滿臉都是威脅：“你剛才說什麼？”

“我說我一定弄清楚，不讓你白跑一趟。”梓鳴按住頭皮搶救自己的頭發，“你輕點，要禿了。”

“禿皇子，多獨樹一幟。”祝長樂松開手拍拍他的頭：“將來再當個禿皇帝。”

梓鳴翻了個白眼，離遠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