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瞎子這句話就很形象生了。
我也不否認,我的膽子的確不行,可能對比普通人要好點兒。
真要遇到什麼大事,沒有劉文三的話,恐怕我早就撂了挑子。
陳瞎子把那輛陳舊的三車推到了路邊,接著他就進了屋,讓我也進去坐下。
我連連擺手搖頭。
對那條大黑狗我實在是發憷的不行,只敢在屋外等陳瞎子。
他倒也沒說別的,就進了里屋。
幾分鐘后,他又端出來一盆熱騰騰,又黑乎拉碴的粥。
他給我分了一大碗,我就在門口蹲著吃,他則是在門檻上坐著吃。
我心里頭還是有點兒不自在,就多問了一句:“陳叔,這大黑狗你養在家里,又吃狗粥,它不兇你麼?”
“它不是狗。”
陳瞎子語出驚人。
我愕然:“不是狗?那是什麼,這就是一條狗啊?”
“它是獒,并不是你認知中的藏獒,而是狼獒。” 陳瞎子大口大口的喝完了粥,隨意了一把,又開始卷葉子煙。
我心里面雖然怕,但也來了興趣,問陳瞎子這是什麼意思?
陳瞎子這才和我解釋。
這種狼獒,是將一大批母狗趕有黑狼的深山老林,等待一個月之后,將它們尋回來,這種狗生下來的小狗,就帶有狼的部分統。
最開始的狗,其實也是狼慢慢被馴化的,這種目的能增添它們的兇!
將一百頭有狼的犬分十個小組去飼養,每天都給喂食活禽,或者是羊,牛犢需要捕殺的獵。
開始給夠吃喝,最后逐漸減,只夠一半的犬吃飽,然后再減量到兩只,最后到一只。
這樣下來,它們的兇會極大的被激發,十只犬互相蠶食,最后只剩下一頭!
這一頭就是獒!
我心頭一凜,十犬一獒的辦法,我聽不老人都說過,太兇狠殘暴,但是我沒聽過說讓狼去和狗配的這一說法。
不過,陳瞎子卻還沒說完,他又點了一卷葉子煙,繼續道。
“最后再將這十條獒,放進一個葬崗,將邊緣全部封死,不讓它們離開。”
“葬崗里能吃的東西不多,去刨尸也會遇到尸煞,甚至還會有鬼祟,想要熬下來不容易。如果兩頭獒遇到,也會相互廝殺,能活下來的不容易。”
“甚至為了訓練獒的戾氣,還會放尸變的白煞,黑煞,能熬過一個月還活下來的就是狼獒。它已經能看見任何鬼祟,尸煞在它眼里也不過是一頓飽餐,至于狗,看見它就會倒地而亡。它又怎麼還會是狗呢?”
說完,陳瞎子反問了我一句。
我腦子里就只剩下兩個詞,殘暴狠厲,細思極恐……
陳瞎子卻輕嘆了一聲:“這頭狼獒已經跟了我二十五年了,自從我兒出事后,我就不再走路,將它留在了老林子里,這兩天才去帶回來。”
“它能活下來,都不知道吃了多狗狗,我喝一碗狗粥,不礙事。”
我心頭更是狂跳,果然,這狼獒和狗的區別很大。
狗只有最多二十年的壽命,狼獒竟然二十五年都看著不像是老狗……
陳瞎子站起,撣了撣袖子,開始關門。
那頭狼獒就像是懂意思似的,出了屋子,直接跳到了車板上伏趴下。
“十六,上車。”陳瞎子招呼了我一聲。
我完全是著頭皮坐在了車頭旁邊。
這一次,這狼獒沒有兇我了,而是閉上了眼睛在打盹。
我心想,這麼兇的狼獒,有幾個尸敢鬧,有幾個鬼祟敢路過?
上一次要是有它在,怕是路上都遇不到半個行人,更別說那個想把萌萌討回家的家伙了。
陳瞎子開始蹬車,還是搖搖晃晃,車隨時像要散架。
我們出了紙坊街,他竟然順著開火葬場的方向騎車。
“陳叔,咱們要去火葬場辦事兒?”我下意識的問道。
陳瞎子搖頭:“到了火葬場,再兇的鬼都鬧不起來,就怕事主送不去。在三里地外有個人死了,還天天在家里頭酗酒打人,這種鬧活尸的煞比較麻煩,下葬是送不走的,必須得燒。”
“今天我們去送他。”
我心里突突一跳,問:“鬧活尸的煞?是什麼樣子的?”
“你見了,就知道了。”陳瞎子不多解釋,我也沒問了。
我們出發的時候,還有點兒落日余暉,等經過開火葬場時,天竟然都漆黑了下來。
今天沒有月亮,天黑的嚇人。
陳瞎子速度慢,騎車比走快不了多,我下意識說了句:“陳叔,要不你讓我來騎?我速度快點兒。”
陳瞎子詫異的側頭,看了我一眼。
“這里挨著的是火葬場,你確定要試試?不是等會兒嚇尿了子?”
我笑了笑:“騎個車又有什麼,再者說,咱們不還沒接到事主麼?我們快點去。”
陳瞎子下來讓我坐上了龍頭,他則是到了我的位置坐下煙。
我剛蹬了一腳,臉騰的一下就憋紅了。
,這車重的不正常啊!
卯足了力氣,才蹬了半圈……我覺得我可能誤會陳瞎子了……這麼重的車,絕不可能散架,他蹬的慢,可看上去也不那麼艱難,沒想要要用這麼大的力氣!
“陳叔,你這車得修修了,蹬都蹬不,肯定齒壞了。” 我低吼了一聲,用力一蹬,總算是踩了一圈,車晃晃悠悠的上了路。
陳瞎子在我耳邊幽幽的說道:“瞎子開,走的是路,承的是死人命,現在車上坐著的是活人和狼獒,你就要扛著兩條命走,肯定很重。”
“啊?” 這話太深奧,我聽不懂,也沒法接。
只不過一圈踩完了之后,總算上了道,輕松一點點了。
礙于面子,我一個大小伙子總不能又讓陳瞎子繼續來吧?就著頭皮往下踩。
路上約約開始有人走了。
不過他們都一邊走,一邊扭頭看我,那種惻惻的目,頗有種滲人的覺。
“老瞎子,今天不蹬車,換了個俊小伙子?”
尖細的聲音冷不丁的響起,路邊一顆歪脖子樹下面,不知道什麼時候走出來個人,腰肢纖細,卻長著一張馬臉,丹眼,高鼻梁,皮白中著青,又涂了腮紅,看上去就滲人無比。
陳瞎子咴兒咴兒的咳嗽了兩聲,沒搭話,依舊優哉游哉的煙。
“俊小伙子,這車蹬著累麼?跟姐來,姐帶你去個有樂子的地方玩兒玩兒,咋樣?”
“大晚上的,跟著個老瞎子,載著條大煞星的有甚意思?不如尋個好地方。”
我:“……”
這村里頭,還有出來路邊接上拉生意的老媽媽?火葬場都不了這些生意,們可真夠拼的。
我尋著要不要等天亮了打個舉報電話。
“沒興趣謝謝。”我冷淡的應了一聲。
與此同時,我們也經過了歪脖子樹。
可冷不丁的,我卻聽到后邊兒腳步聲在接近。
下意識的回頭一看。
那纖瘦高挑的馬臉人竟然都走到我邊了,笑的很僵,眼睛卻提溜轉。
“俊小伙兒脾氣也很嘛?不想去試試?”
就在這時,陳瞎子忽然重重的咳嗽了一聲,那咴兒咴兒的,令人有點兒頭皮發麻的覺。
我心中一凜,忽然覺得有點兒不太對勁。
那只狼獒也抬起頭來,睜著猩紅的眼睛看著。
我下意識蹬車的速度更快了一點兒,這一回我鉚足了勁兒!車竟然快了好幾倍。可還是跟著我,神卻變得惻惻的了。
“俊小伙兒,不想去姐姐不勉強你。”
“就請你告訴我下,火葬場怎麼走?”
“離這里幾里地?”
我下意識的就回答了一句:“你順著往直走,不到兩里地。”
話音剛落,就不說話了,定定的杵在原地。
馬上我的車也騎出去一段路了。
我鬼使神差的又回頭去看了一眼,結果發現站在路中間還是看著我,甚至還沖著我發笑。
那笑,讓我從腳底直躥涼氣,上的汗乍立!
陳瞎子卻眉頭,重重的嘆了口氣。
這嘆氣更讓我心底咯噔一下,覺得完犢子了,我肯定惹上了麻煩……
白梓奚只是隨師父的一個任務,所以去了一個大學。奈何大學太恐怖,宿舍的情殺案,遊泳池裡的毛發,圖書館的黑影……白梓奚表示,這些都不怕。就是覺得身邊的這個學長最可怕。 開始,白梓奚負責捉鬼,學長負責看戲,偶爾幫幫忙;然後,白梓奚還是負責捉鬼,學長開始掐桃花;最後,白梓奚依舊捉鬼,然而某人怒摔板凳,大吼:哪裡來的那麼多爛桃花,連鬼也要來?白梓奚扶腰大笑:誰讓你看戲,不幫忙?
五歲那年,一個老乞丐上門,說我命帶仙緣,日后定娶天仙為妻。我乃九龍壓棺命格,天生命短,為了續命,我奉師父崔半城之命,前往洛陽尋妻,卻被拒之門外。陰陽易理,風水八卦,我知天機命理,卻難意命中人。自命不凡,這一生,當立仙鬼兩堂,上行方道,下誅邪…
我是空姐,貌美膚白。可父親經商失敗,我無奈嫁給比我大三十歲的土豪吳文章,他為了求子,帶我走上一條恐怖驚悚的引魂之路……“引魂,就是把鬼招到身上,然后做那事……” 一遭事成,我身懷鬼胎,而吳文章慘死,所有靠近我的男人也沒有一個活的成!“小奴,你是我的女人!所有靠近你的男人都得死!”黑夜慢慢,那只冰涼的手霸道而窒息的控制著我的命運,勾起我靈魂深處的陣陣顫栗。 “不要,不要這樣對我!”我抗拒過,沉淪過,受傷過,也真的愛過! 人鬼糾纏,終將何去何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