聞言,曹越和他的小弟都忍不住鬨笑了起來。
“老大,你聽到這個小妹妹說什麼了嗎?竟然說蕭他能!”
“哈哈哈哈!”
曹越更是嬉笑著看向顧瓷,“小妹妹,你是不是還冇有睡醒?是不是都不知道傷筋骨一百天這句話是什麼意思?他傷的可是骨頭,可不是破了一點皮啊。”
蕭卻猛的抬起頭,震驚的看著顧瓷。
顧瓷逆站在自己前麵,那拔瘦弱的影,在這一刻卻為他擋去了曹越他們所有的風言風語。
他驀地充滿了無窮的力量,就連顧瓷都在這裡為他說話了,他這個當事人又有什麼理由躲在後麵當頭烏?
他一咬牙,冷聲對著曹越等人道,“比就比,曹越,我又不像你,隻會像隻老鼠一樣躲在裡使那些下三濫的手段,我蕭既然答應了比就絕不會食言!”
曹越詫異了一下,接著他便嗤笑一聲,隻當蕭是在強撐著。
他居高臨下的看著蕭,施捨一般的口氣道,“蕭,你現在認輸還來得及,我允許你直接投降,免得……到時候輸的難看不說,還變了一個一輩子的瘸子!”
說著,曹越跟他的小弟是哈哈大笑了起來,囂張至極。
“不過……”曹越頓了頓,黏的目在顧瓷上轉了一圈,邪笑道,“小妹妹弄傷了我,是不是也該有所表示?”
“表示?”顧瓷側眸。
曹越了,嬉皮笑臉的將自己傷的手舉起來,明目張膽的威脅,“你的蕭可是馬上就要跟我道歉了,你要是不想他被哥哥我整得太慘,就乖乖的跟了哥哥。或許,哥哥還能看在你的麵子上饒了他! ”
曹越的小弟們同樣鬨笑了起來,鄙夷嘲諷的聲音不絕於耳,“蕭,跟我們老大認輸吧!”
“哈哈哈,蕭,投降吧,我們老大仁慈,願意饒了你!”
“小妹妹,蕭現在就是個廢,我看你還是跟了我們老大吧,我們老大是絕對不會虧待你的!”
蕭的臉在瞬間變得鐵青。
他手臂上青筋暴起,忍無可忍的將手邊的花瓶朝著曹越砸了過去!
“曹越我警告你,彆用你那噁心的目盯著我瓷姐!不就是比賽嗎,這週末,你給我等著!但是現在,你給我立刻、馬上滾出我的病房!”
曹越險險的躲開蕭朝他頭砸過來的花瓶,卻依舊被砸了一的水。
他滿狼狽,眼中的狠再也冇有掩飾,他指著蕭,放出狠話,“好!蕭,我等你!希你到時候彆哭就好!”
蕭毫不示弱,“誰哭誰笑還不一定呢!”
說著,他們齊齊將手中的瓜果與花束扔在地上,便準備揚長而去。
然而就在他即將踏出門的那一瞬間,一把泛著銀的水果刀忽的從他脖子一側飛過,直接了他麵前的門中。
木三分!
曹越猛然收住腳步,全被嚇出了一冷汗。
差一點點,真的就差一點點那把水果刀就不是門板,而是在他的脖子上,直接割斷他的大脈了!
脖子上火辣辣的疼,他甚至還能清晰到溫熱的從他的脖子上落下……
那種瀕臨死亡的覺縈繞全,曹越平生第一次到死亡離自己是那麼的近!
顧瓷冰冷的聲音隨即從他後傳來,“你們帶來的垃圾,全都帶走。”
之前,他麵對顧瓷的態度大多有些不以為意,隻是現在,顧瓷冰冷的聲音就好像是冰雹一般朝他噴頭砸來,讓他整個人瞬間寒涼一片。
曹越的小弟們麵麵相覷,他們要是再看不出來這個看起來很文靜的小妹妹實際上是個不好惹的人,就真的白活了!
隻是,若是將他們為了示威才特地扔下的東西重新帶走,那也太丟人了吧……
而且他們還有這麼多人,還能被一個小生嚇到不?
他們滿心以為曹越不會聽顧瓷的,還會狠狠的嘲笑一番,卻聽曹越煩躁的開口了,“把東西帶走。”
曹越的小弟們愣住了,“老……老大,你不是在開玩笑吧?”
曹越頂著他們驚愕的眸子,一腳揣在了剛纔說話的人上,怒吼出聲,“開你妹的玩笑!冇聽到我的話嗎?還不快帶走!”
驀地被吼了一嗓子,小弟們才意識到曹越不是在跟他們說笑,連忙應了下,手忙腳的收拾了起來。
見此,蕭晃著那隻完好的,吊兒郎當在他們走時揮手,“垃圾們……啊不,帶著你們的垃圾,慢走不送啊!”
“送”走了曹越等人,顧瓷搬來一個椅子,坐在蕭旁邊,好整以暇的問道,“所以,現在能跟我說到底是發生什麼事了?”
蕭臉上燦爛的笑容緩緩消失,整個人以顧瓷眼可見的速度焉了下去。
他再次將他整個人燜進被子裡,悶葫蘆一般的聲音從他被子裡傳出,“瓷姐,你就彆問了,我自己可以的……”
“可以威脅醫生給你拆石膏,還是可以拖著這條去跟曹越比賽籃球?”其實通過幾人的談話,顧瓷多多也能猜出一點來,隻是更想讓蕭自己說,他到底是怎麼傷的。
蕭更囧了,見自己逃不過,隻能將事從頭到尾跟顧瓷說了一遍。
當然,也說了關於自己傷的那一部分。
原來,週五那天蕭跟幾個朋友一起約好了去打籃球,卻遇到了正在他們場地打籃球的曹越等人。
這個場地是蕭他們為了打籃球直接包下來的,而曹越他們是隔壁職高的學生,兩方因為多次籃球比賽的事早就積怨已久。
當然,準確的來說,是曹越他們單方麵對蕭等人積怨已久,畢竟他們兩天一小打,三天一大打卻每每都是蕭這一方碾曹越那一方的狀態。
以前曹越等人都是見了蕭繞道走的,這次卻堂而皇之的占了蕭他們的場地,蕭他們哪裡還能忍,當即兩方手,直接打了起來。
打著打著,他們不知怎麼被曹越一激,稀裡糊塗的就定下了這週末比賽,輸的一方再也不籃球的約定。
而後,他們在回家的路上就被人套上麻袋打了一頓。
直到那一刻蕭才知道,他是上了曹越的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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