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 住新房
以三叔三嬸的好客勁兒,當然不會讓劉隊長喝杯茶就走,非拉著要吃晚飯。
等晚飯吃完,外頭的天早就黑了,三嬸又留他過夜。我琢磨著他晚飯時喝了點酒,大晚上黑回去不大安全,也在一旁開口留,於是他晚上就沒走。
晚上劉隊長跟三叔睡一間,三嬸跟我和小明遠一炕。才躺下我忽然想起麻袋裡的豬了,趕了三嬸一起去把豬倒出來。
「哎呀,妳個傻姑娘,買這麼多幹啥?」三嬸一見這兩大麻袋,頓時大驚小怪地直跺腳。
我呵呵地笑了兩聲,回道:「這不是明兒找人幫忙嗎?伙食得開好,要不,大夥兒怎麼有力氣幹活兒?」
「那也用不了這麼多!去公社裡買兩斤就足夠了,妳看看妳,這麼多,得花多錢?」三嬸裡絮絮叨叨地抱怨著,手裡頭卻是不停,沒多會兒就把兩大麻袋的給搬出來了,出裝在最底下的豬下水。
三嬸立馬高興起來,歡喜道:「乖乖,送了兩副好下水,明兒找幾塊老薑和著八角一塊兒燉了,保管好吃,連豬都省了。」
我深深地覺得,三嬸真的很會過日子,可是…我買這麼多豬回來是準備吃到過年的嗎?
經過反覆多次的勸說,三嬸終於被迫同意等房子修完了請幫忙的伙計們吃頓豬白菜餃子,就這還累得我喝了兩大碗涼水,不過心裡頭滋滋的,不管怎麼說,三嬸待我是真好。這年頭的人,真是淳樸啊……
有劉隊長在,晚上我就沒整理麻袋裡的其他東西,預備等他早上走了以後再開包,也省得我從空間裡淘換東西出來的時候被他瞧見。
因為第二天早上要上班,劉隊長天沒亮就起來走了。
等我睡醒的時候,來幫忙幹活兒的村民都到齊了,陳隊長帶隊,一共有六個勞力,四個年輕小伙兒和兩個年歲大些的老漢。我趕衝出來跟大夥兒打招呼,陳隊長給我介紹了這幾位幫忙的鄉親。
兩個老漢都姓陳,比三叔還大一輩兒,但瞧著神。一位七爺,平時在隊裡看看魚塘什麼的,另一位大夥兒都他車老把式,村裡唯一的一輛馬車就是他的。我趕喚了他二人一聲,又從兜裡把昨兒買來的煙遞上,兩位老人家瞧了一眼,不肯要,說是沒味兒。
另外幾個年輕小伙兒也都是陳家年輕一輩兒的,名字也非常的富有農村特,分別狗剩、二柱子、鐵順和三牛。我又依次把煙遞了一圈兒,這回他們收了,還樂呵呵地道:「咱們不是七爺那樣的老古板,這帶兒的可輕易不上。」
一夥人說了幾句話,我簡單地說了下要求後他們就去開工了,我這才趕回屋去準備喚小明遠起床穿服,一進屋,才發現小傢伙早就已經穿好服起床了,一瞧炕上,連被子都疊好了……這懂事的,還是三歲的娃兒嗎?
不過我還是堅持抱著他去洗臉刷牙,顯示了我作為姑姑的責任。
因為來的人比預料的多,三嬸這會兒已經忙著開始準備中午飯了,見我還拉著小明遠嘻嘻哈哈地說著話,趕過來打斷道:「大妹子啊,妳還是去那邊屋裡瞧瞧吧,看什麼地方要要改的,都得先跟他們大老爺們兒說一聲。」
我被一提醒,馬上想起廁所的事兒了,一個激靈跳起,閃電一般地衝到屋裡去,一會兒,托著個便盆出來了。
說起來這時代什麼事兒都好適應,就是廁所讓我想哭。八十年代農村的廁所啊,就是挖個坑,然後搭兩塊板子……算了,我還是不說了,免得晚上吃不下飯。
這再一次說明了我的準備是多麼的充分,對於到底是買蹲式還是買坐式的,當時我還猶豫了老久呢。
「大妹子,這盆兒真大,要放在過年,一整鍋條都夠放啊。」三嬸對這個白呼呼的大東西遲疑了一下,開口問道:「不過這好好的底下怎麼開一個口?」
我頓時有種想哭的衝,想了想,還是仔細地跟老人家解釋了一番,等聽我說這傢伙什居然是個馬桶,三嬸笑得合不攏,哈哈地直跺腳道:「你們城裡人真是有意思,咋個茅坑還弄得白花花亮的?瞧這乾淨利索的,真蹲上去了,哪兒拉得出來呀?」
我只嘿嘿地笑,手裡頭使勁,想把東西給拖過去,三嬸估計是看不慣我這副要死要活的樣子,趕過來給我搭了把手,又不住地問我這傢伙什打哪兒買的,怎麼裝。
我哪裡敢說自個兒帶的?只往劉隊長上推,至於安裝嘛,這還真難不倒我。
九十年代初的時候,我們家還住帶小院的房子,我那時候就瞧見過我爸裝馬桶。外頭挖個坑,再用大石棉瓦蓋上,裡頭用水管子接上,也不用自來水,提桶水放著,每次用完沖乾淨就行。我要是沒經驗,也不敢隨便把東西往這裡帶呀。
小明遠是個跟屁蟲,我走到哪兒他就跟到哪兒,小傢伙兒還有模有樣地手過來幫忙,小臉憋得紅紅的,瞧那樣子分明用了大力氣。
我那房子離三嬸家本來就不遠,不一會兒就到了。大夥兒對它果然也表現出跟三嬸一樣的態度,哈哈地笑了我一陣,不過見我堅持,大夥兒還是按我的說法把東西裝在了後門外的小院子裡,又給搭了個小茅棚。
裝馬桶的時候出了點小問題,我就記得帶配套的水管了,沒想到還缺水泥,更沒想到這地兒居然連水泥都沒得賣,最後還是陳隊長把自家屯的半袋子水泥借我用了,不過陳隊長讓我別跟別人說。
大夥兒幹活兒特別賣力,不一會兒屋頂就給換了,頂上的樑都重新換了一,是陳七爺讓那幾個壯小伙兒從他家裡頭給搬過來的,頂好的松木,怕有六七歲小孩兒的腰,我琢磨著估計得值不錢。給他他老人家又不肯要,我想了想,還是等房子修完了,再送一條豬過去。
中午三嬸燉了一大鍋豬下水,大夥兒吃得熱火朝天,小明遠怕我撈不著,還使勁地幫我夾菜,那認真專注的小模樣,大夥兒都說一瞧就曉得我們倆是親戚。
車老把式一個勁兒地誇我的伙食弄得好,弄得我特別不好意思,加把勁兒趕道:「等明兒,明兒把房子弄好了,請大家吃豬白菜餃子,大夥兒把家裡人都過來,俺們一起熱鬧熱鬧。」
大夥兒聽著都拍手好,陳隊長連連點頭道:「鍾家妹子就是實誠。」
只有三嬸在一旁苦笑。
下午我把昨兒買來的東西整了整,除了三嬸託我買的布和白糖外,我還買了一大堆的生活用品,當然從空間裡也搬了一大堆出來,瞧得三嬸一陣眼熱,尤其是對著那熱水瓶挪不開眼。我二話沒說就送了一只給,這東西在現代也就二十塊錢一個,這幾天我吃饃饃就不止這點錢了,還不算小明遠的呢。
縣城裡沒大米賣,我就算能變出來也沒轍,就跟三嬸說我跟北京的朋友打電話了,託他給我買了幾百斤大米和油,過十天就送到縣裡來,到時候我去城裡接。
三嬸聽了,一個勁兒地誇我本事大,罷了又提起劉隊長的事兒,滿臉驕傲地說道:「那個俺們隊裡坐轎車回來的,妳是頭一個,大嬸就曉得妹子妳是個不一般的。」
我特別不好意思。
大夥兒一直忙到了天黑才收工,點著煤油燈吃了頓晚飯。晚上我怎麼也不讓三嬸燉豬下水了,割了幾斤五花紅燒,放了幾個土豆一塊兒燉著,到了揭鍋蓋的時候,大夥兒臉都紅了,就連我也忍不住吞了吞口水,這日子過得,好幾天沒正經吃一頓了。
雖說三叔三嬸對我如此浪費有些責備,不過一旦上了筷子,就沒一個客氣的。陳隊長把他們家兩個半大的小孫子也了過來,吃得都紅了眼,臨走的時候還跟我說,「鍾阿姨,明兒我們還來吃餃子啊。」
三嬸子一聲吼把他們給嚇走了。
晚上躺在炕上給小明遠講故事,從現代帶來的看圖識字的故事書花花綠綠的,小明遠特別喜歡,抱著小冊子翻了一遍又一遍,我就哄著他教他認拼音,小傢伙乖乖地點頭,著嗓子一個音一個音地跟著我讀,十二份的認真。
第二天大早上,他就已經能把二十六個拼音字母背出來了。
到中午的時候,我就聽到他對著陳隊長家五歲的大孫子說狼來了的故事了。
這孩子聰明的,讓我很有力呀。
中午大夥兒熱熱鬧鬧地吃了頓餃子,大人小孩兒一齊算上,得有二十來個。炕上肯定不下,三嬸就在隔壁鐵順家借了張大桌子和幾把椅子,大老爺們都蹲椅子上,人小孩兒都蹲地上,滿院子都是人。
三嬸藉機給我介紹了附近的鄰居,大多是打過幾回照面的,就覺得眼。這會兒院子裡熱鬧,滿眼睛都是人,我都分不清誰是誰,反正就是衝著傻笑就是。
下午去房子裡收拾了一下,把東西都抬了進屋。箱子熱水瓶都是大件,其餘的都是巾洗臉盆之類,幾個大嬸對我那塊剝了皮的香皂特別興趣,湊一起聞了半天,連連點頭。
我本來想送們一人一塊來著,仔細一想還是算了。雖然大夥兒都樸實,但我也沒必要把自個兒弄得跟個土財主似的,萬一下回人家再找我要咋辦?我可不能管人家一輩子。
這新房子收拾得格外敞亮,裡外的牆上都重新糊了泥,院子裡的雜草一不剩,後頭的小池塘都給收拾出來了,就是水不大乾淨,不過沖個廁所什麼的還是不在話下。
炕上鋪了竹蓆,三嬸抱了兩床棉被和一張瘸了的小桌子給我,隔壁的鐵順送了些柴火過來,還有陳隊長和七爺給了我兩袋糧食,車老把式送的是鐵鍋和碗筷,其餘的幾家都送了些日常用品,把東西湊合湊合,日子差不多就能過了。
這會兒晚上還不算太冷,家裡頭也沒燒炕,所以當晚我跟小明遠就搬了過來。大夥兒為了慶祝,還放了一小截兒鞭炮,直把隊裡幾個娃娃樂得不行。等鞭炮放完了,一個兩個都湊過來找沒炸響的死炮,回頭找火灶裡頭夾塊木炭,遠遠地點上,一甩手扔進水裡,發出“砰——”地一聲響。
小明遠看著那些小泥猴子眼睛發亮,滿臉的蠢蠢,可他還是搬個小板凳乖乖地坐在我邊,撐著個小手一會兒看我說說話,一會兒又朝院子裡頭的小泥猴子瞧幾眼。
我生怕他被我養得跟個姑娘樣兒,就讓他去跟娃兒們玩去。小明遠想了想,卻不,小聲而堅定地說道:「我陪姑姑。」說完了又生怕我趕他走似的,趕補上一句道:「炮仗炸手,痛。」
我心裡頭一驚,這話說得,要不是被傷到過,怎麼會這麼記?趕抓起他的手仔細打量,還好還好,除了瘦了點黑了點,倒沒有其他的傷。不過說起來,這年頭,大夥兒連溫飽都還沒解決,想在農村裡頭找個胖的還真不容易。
小明遠這心思就是水晶做的,一見我這番舉就猜到了我的所想,道:「舅舅家的小驢蛋子貪玩,炸鞭炮,流了好多。」
我想了想,也覺得這種高度危險的玩還是不要玩的好。
不過,也不能因噎廢食呀。再說了,男孩子要是不合群最容易養孤僻的格,格一孤僻,人就容易鑽牛角尖,一鑽牛角尖,就容易出事兒,所以,我還是把他給推了出去,還叮囑他好好玩兒。
跟屋裡幾個大嬸大媳婦兒嘮了一陣嗑,添了些水和瓜子,又忍不住朝院子裡看兩眼。這一看之下就頭疼了,小傢伙一個人站得遠遠的瞧著,別的小娃兒本不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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