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月三十日,晴。
天微微亮,許夏和席澤都從床上爬起洗漱,兩人打算趁早上人的時候去民政局把結婚證領了,免得被認出來圍觀。
但現在離許夏手也不過十天,雖然出了院,但胳膊上還打著繃帶,活起來不怎麼方便。
“我來幫你。”席澤準備妥當后見還在慢吞吞的畫著眼線,便將眼線筆搶了過來準備親自手。
“你會畫眼線?”許夏有些不相信。
席澤抬起的下:“眼睛向下看,不要眨眼,我怎麼可能不會畫眼線,你別忘了我可是混了兩年娛樂圈的人,幾乎每天都上妝的,畫個眼線還不是小意思。”
許夏覺到他在自己眼皮上劃拉,當真就不敢也不敢眨眼,生怕他把眼線筆到自己眼睛里。
“好了,你看看。”席澤滿意的放下筆。
許夏對著鏡子看了看,不得不說,席澤的手藝還不錯,沒有畫歪不說,眼角的眼線還微微上揚,讓原本溫和的眼睛有了一俏皮之意。
“怎麼樣,還行嗎?”席澤見久久不說話張的問道。
許夏點了點頭:“還行,比我好。”
“那就好,來,過來點,我幫你把,眉也畫了。”席澤說著又找出眉筆一副躍躍試的模樣。
許夏怔了怔,不由就想到了古時張敞為妻畫眉的典故,如今席澤也為自己畫眉,雖然結婚證還沒領,但不得不說心里已經有了丈夫和妻子的覺。
眉筆輕輕的在眉部游走,許夏雖然看不到席澤的表,但從他閉的能覺到他很認真。
“別畫太深了,我眉本就黑,描個形就可以了。”許夏甜的提醒道。
“放心,這點審我還是有的,保準畫完協調。”席澤很有信心的回道。
等他終于畫完,許夏滿懷期待的照鏡子,臉上的笑不由僵住:“不是說了別太黑嗎,你看都蠟筆小新了。”
席澤又仔細瞧了瞧:“沒有啊,我覺得好的,你眼睛大,眉點正好,而且妝濃一點,照出來的照片也好看。”
“真的嗎?”
“當然,我都拍過那麼多照片了,這點經驗還是有的。”席澤信誓旦旦的說道。
許夏來來回回又照了幾遍鏡子:“暫時先相信你,要是待會兒照片不好看可不饒你。”
席澤頭一回見這麼在乎自己的外貌,不由眼中角都是笑意。
兩人到了民政局,工作人員剛剛上班,左右瞧了瞧還真沒什麼人來領證,兩人相視一笑便去領表格。
填寫表格的時候,兩人都是極其認真,一筆一劃的像小學生一般,生怕寫錯一個字,填完表格后便是拍登記照。
“好,男士笑的很不錯,士可以再笑的開心一點。”照相的師傅一邊指導兩人擺表一邊咔嚓咔嚓的按下快門。
“好了嗎,我看看。”許夏著急的去看片,照片里,和席澤都甜的笑著,不得不說,席澤是真的好看,明明早上他只是用清水洗了把臉,而自己又是眼線又是眉的,可這麼一比就被他比下去了,不過,他說的很對,妝濃一點的確上鏡。
“真好看,師傅,您手藝不錯,這照片絕對是我這輩子拍過的最好的照片。”席澤稱贊道。
拍照的中年人得了贊很是開心:“小伙子,謝謝你,也不是我手藝多好,主要你們長得好看,不過,我瞧著你有點眼啊。”
席澤笑道:“是不是覺長得有點像您哪個親朋好友的大侄子?”
中年人認真道:“你這麼一說還真是,我想想啊……”
席澤見他并沒有認出自己,不僅不尷尬反而還很開心:“那您慢慢想,我們先去領證。”
蓋章的工作人員是個三十多歲的大姐,年紀不算大,所以能夠跟上流,席澤自然也就被認出來了。
“原來網上的傳言不是假的,你是真的有朋友啊。”子看著坐在眼前的兩人以為自己是在做夢。
席澤微笑著點了點頭,禮貌的說道:“是,真的有,那現在麻煩大姐您把我朋友變我妻子吧。”
子見他開心,也忍不住跟著笑了起來,然后問道:“你們結婚是自愿的嗎?”
席澤帶著微笑看了看許夏后回道:“是,我是自愿。”
“那你呢?”子看向許夏。
許夏認真的點了點頭:“是,我也是自愿。”
子工整的將兩人的照片在結婚證上蓋下鋼印,鋼印落下的那一瞬間,許夏和席澤心中都涌出一難言的緒,因為這一刻,他們終于了法律意義上的夫妻,是國家法律保護的,除了他們自己,沒有人能將他們拆散。
“恭喜你們。”子鄭重的將結婚證給兩人。
“謝謝。”許夏和席澤也是極鄭重的從手中接過。
“那個,大姐,我結婚的死還麻煩你們能幫我們保,我們現在還不想對外公布。”席澤誠懇的說道。
子連連點頭:“你放心,喜事當然要自己來宣布,我們不會多說什麼的。”
回去的路上,只要遇到紅綠燈,席澤就會將結婚證拿起來看一遍。
“真是奇怪,明明就是一個沒掌大的小冊子,我怎麼就覺我的人生完全不一樣了。”他喃喃道。
許夏也反反復復的看著手中的結婚證,聽席澤這麼一說故意板起臉:“怎麼,是不是后悔了?”
席澤手了許夏的臉:“胡說什麼呢,我只是覺得……覺得以前雖然你也在我邊,但覺我還是一個人,可現在,我能明顯覺到你是我的了,這覺比咱倆第一次的時候還強烈。”
許夏忍不住笑了起來。
“你笑什麼,難道你沒什麼覺嗎?”席澤疑的問道。
許夏回道:“可能男不同吧,和你第一次的時候,我就覺得你是我的了。”
席澤愣了一下,隨即握住許夏的手,心中雖有千言萬語,可最后都化溫的挲,良久他才緩緩說道:“許夏,我今生今世都會是你的。”
許夏也反握住他的手:“恩,我記下了。”
回到家里,席澤向父母報告了一下領證的況,林秀一如既往的激,恨不得立刻從外地趕回來,席明居倒是很平靜,叮囑了幾句便掛斷了電話。
“林軍那邊現在怎麼樣了,你們現在有沒有找打證據?”許夏問道。
席澤不懷好意的靠近:“今天是我們結婚的日子,不要提那些不高興的。”
許夏咬了咬問道:“你靠這麼近干嘛?”
席澤眼中帶著火看著:“老婆,我想和你睡覺。”
老婆兩個字讓許夏有一瞬間的失神:“你我什麼?”
席澤很是滿意的表,于是一邊親吻著一邊一遍又一遍的著老婆,老婆……
許夏住心里的悸:“別……別這樣,我手還沒好呢。”
席澤卻趁著手疼不能有大作故意撥:“這和你手有什麼關系,我又沒讓你用手做什麼,我來就好。”
“你……”許夏氣結。
席澤見生氣,可憐兮兮的說道:“我會小心點的,今天可是個重要的日子,咱們總得紀念一下吧。”
許夏不了他的眼神:“那你說話算話。”
席澤得了許可立刻得寸進尺的去掀的衫:“自然算話。”
自從在云城的那次瘋狂后,席澤就沒怎麼過,一是因為由很多事要理,二來也是因為手的關系,所以忍耐了一個月后,他猶如一頭的野在許夏上重重的啃咬,好在他還是把許夏的傷放在心上,力道上相比以前要收斂許多。
可是耳鬢廝磨一陣后,他很是不滿意這種束手束腳的做法,索自己躺在沙發上讓許夏坐上來。
許夏在他腰間起起伏伏語不調:“哪……哪有你這樣對待病人的。”
席澤也時不時的往上用力:“就算我先欠你的,等你傷好了,我保證以后不讓你出一分力氣。”
許夏上下運了許久,上都起了薄汗,卻見席澤還沒釋放的意思,不由停下作伏在他上哀哀道:“不行了,我沒力氣了。”
席澤正是要關頭,那能讓半途而廢,于是坐起來讓許夏虛抱著他,自己則掐著的腰提起又放下。
許夏自己作的時候是按自己能接的程度來的,現在換了席澤可就沒那麼溫和了,所以席澤幾下就讓皺起眉頭:“你……你輕點。”
席澤見弄疼了,只好強迫自己慢了下來,可他一慢下來,許夏又覺得了點什麼,哀哀戚戚一會兒后又害的說道:“你……你還是用點力氣吧。”
“啊?”席澤愣了一下,隨后反應過來在耳邊低笑道:“這可是你要求的。”
許夏在他脖子上重重咬了一口:“是我要求的又怎樣。”
席澤被這樣一激,眼神黯了黯聲音沙啞道:“好,如你所愿。”
很快,許夏就對自己剛才的要求后悔了,被席澤折騰的猶如海上被巨浪拍打的小舟,沉沉浮浮的,完全無法停下來,可是話是自己說出的,無論怎麼反悔席澤都不肯依了,只得咬牙關堅持到底,最后差點只剩一口氣。
如此折騰到下午一點,席澤總算是停了下來,他滿足的抱著癱的許夏:“希以后老婆你能多多提這種要求,我一定會像今天一樣認真貫徹實施的。”
許夏有氣無力道:“還是先點個外賣吧,我快死了。”
席澤在額頭上親了一下:“好,我這就點。”
可當他拿起手機才發現剛才的那兩個小時里,孫運和林思意各給他發了幾條信息。
她為救母親和他們做下約定故意接近他,成為他的軟肋,他第一次見她就被她身上的倔強吸引,后來一步步踏入陷阱。他以為她只是為了錢接近他,而她以為他只是因為她長的像他的初戀才接受她,可其實并沒有什麼初戀,自始至終他愛的只有她一人而已!
冬城人人都說孟鶴行秉節持重,光風霽月,待人接物溫和守禮,從不逾矩。向他示愛的名媛如過江之鯉,卻沒見他對誰動過心,被好友戲謔青燈古佛與他最為相配。但沒人知道,孟家二樓的書房掛滿了一個女子的素描,孟鶴行常常駐足於此,一待就是幾個小時。孟氏集團繼承人隱婚的消息爆出來那天,有人看見,在酒吧斑斕的燈光中,平日清冷自持的孟鶴行一身戾氣,將一女子按在懷裏,掐著她的下巴狠狠地親了上去。——孟鶴行第一次見到司隱,是她被司家找回來那天。他撐著樓梯扶手,漫不經心地俯身向下看,正好對上司隱望過來的眸子,毫無波瀾的眼神,似蘊藏著皚皚冬雪。他微頷首,表麵風平浪靜,心裏卻在無聲模仿“司隱”這兩個字的發音。後來,孟鶴行最喜歡做的事,就是將司隱欺負慘了之後,聽她斷斷續續的呼吸,拇指摩挲著她的眼角,在她耳邊繾綣般地一聲聲叫著“影影”。——約定好的兩年之期一到,司隱將打印好的離婚協議寄到孟鶴行公司。當天夜晚,她剛到家,就被沙發上坐著的人影嚇了一跳。夜色朦朧中,唯有孟鶴行指間那一抹紅在慢慢褪色,他冷笑一聲,將煙摁滅,起身拽過她的手腕將她抵在牆上,咬牙切齒地在她耳邊吐出幾個字:“離婚?除非我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