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天幾乎是昏睡過去, 云舒今天卻醒的異常的早。

兩人昨晚顧不上許多，只是匆忙拉上了最外層的紗簾，大刺刺從窗外進來, 有些刺眼。

云舒輕輕.一聲, 用手擋住刺眼的晨。

眼框發燙，大概是腫了。——畢竟昨晚將枕頭都哭了。

腰酸的厲害, 也疼。

昨天章斯年幾乎將的整個都著折到了一個平時幾乎做不到的角度，當時腎上腺素飆升，兩人都有些失控，今天一起來，格外的酸疼。

有些不自在的轉了轉子。目撇過床頭柜上已經因為用力過度變形了的小紙盒, 五只裝，里面現在只剩下兩小片。

……還真的是激烈。

的作將本就淺眠的章斯年弄醒，他手攬著, 兩人頭抵在一塊，像頸的鴛鴦。

章斯年用下蹭了蹭，早上新長出來的小胡茬蹭的又又。子忍不住了。

“怎麼這麼早就醒了。”章斯年啞著嗓子，低聲道。

云舒有些委屈的轉過去，在他上磨磨自己的牙, 聲音格外委屈：“我疼。”

“哪兒？”章斯年有些驚訝：“眼睛怎麼腫的這麼厲害。”

云舒捂住自己眼睛，哼了一聲：“還不是因為你, 昨天哭了那麼久, 當然會腫。”

章斯年笑著拿開他捂著眼的手，在還有些發燙的眼瞼上落了個吻：“下次注意些。之前沒有預料到, 你像水做的一樣，最后床單和枕套都浸了。”

云舒紅著臉，看了眼，床單和枕套確實都換了新的。上也很清爽。

只是……為什麼自己上的睡，這麼大，隨著轉來轉去，都風了。底下，好像也……什麼都沒穿。

低頭一看，淺的格紋，扣著扣子，……好像是章斯年的睡。不過這襯對來說，實在太大了些，睡覺又不老實，半個肩膀都在了外面。

有些不自在的扯了扯。肩膀遮住了，前面的領口又開的太深。又手去扯后背的服，想將領子往后扯些。

章斯年笑著看紅著臉折騰：“昨天本來想給你把睡穿回去，結果肩帶斷了，一時沒找到你睡放哪兒了，就給你穿了我的睡。”

云舒紅著臉哼了一聲。總覺得章斯年就是故意的。

“對了，你剛剛說哪兒疼。”

云舒氣鼓鼓的：“腰疼啊，也疼，都怪你昨天那麼用力我的。”

“好了好了，忍太久了，一時沒控制住，是我不對。”

兩人幾乎抱一團，每天子都在一塊睡了四五天，他一個正常男人，實在是有些太為難他了。

章斯年手從睡擺里鉆進去，為按腰。手到的一片細膩，早上本來就是容易起反應的時候，兩人幾乎在一塊，云舒幾乎是馬上覺到了那東西頂著的。

“你忍著。”云舒氣鼓鼓的說，“我大痛死了。”

“好好好。”章斯年聽這麼抱怨，便手替去。

“哪兒酸疼，這里麼？”

那部位實在是有些敏，兩人到最后呼吸都有些重。

兩人最終，還是在大清早，將剩下的兩只避孕套給用了。

云舒再次被自己親手挑的，大號的，凸點螺紋，冰火驗，給廝磨的哭了出來，最后連床都爬不起來。

章斯年倒是神清氣爽，洗漱，做早餐，還給端上樓來。

一點都不避諱的，當著還躺在床上的云舒的面，了睡，換上襯西，長期鍛煉的好材一覽無余，帶著無框眼鏡，將在被子里只出一對滿是委屈的眼睛的腦袋撈出來，了。

平時云舒覺得他這樣子英范十足，現在的話，云舒哼了一聲，一副斯文敗類的模樣。

“我去上班。早飯給你放床頭柜上了，趁熱吃。”

“狗也替你喂了，要真的腰酸疼，就別下樓了。”

云舒看著他離開的影，委屈的咬被角——忍太久的男人，真的太可怕了。

小薩耶在家里養了快半個月，云舒一直沒找到合適的領養的人家。

到不是沒人來看過。但云舒的認養條件實在是有些苛刻。

——不能太忙，要每天有時間遛狗；經濟實力要過得去；家里最好住有花園的小區，不然沒有合適的場地遛狗。

云舒送走新來的來認養的畢業生，坐在點子上，了頭埋在碗里，吃的呼嚕呼嚕的小薩耶，嘆了口氣。

剛畢業的大學生，心是好的。但自己養活自己都困難，又哪里能對一條將來要絕育現在還生著病可能會留下病的狗負責呢。

知道的條件多了些，但畢竟一條小生命在這兒，隨便送出去，是不負責任。

狗小時候長得快，才在家里養了一個月，就長大了一大圈。吃完飯，格外親昵的拱進懷里。正好蹭到了腰上的，抱著小狗兒，笑得眼淚都快流出來。

下班回來，看到這一幕的章斯年，角不自覺的向上勾了勾。

云舒條件苛刻，薩耶本來就是討人喜歡的品種，仔細挑挑，還是能找到合適的人選的。

李蔚的一個朋友，經濟條件十分優渥，家中也有可以幫忙遛狗的家政，條件倒是十分合適。有李蔚做擔保，云舒自然十分放心。便和人約了個周末的時間，來取狗。

那人剛來時，小薩耶還不了解狀況，在人腳下轉來轉去，格外討人喜歡。

可收養人一將它抱起來，往院子外走。小狗就汪汪汪大起來，沖著云舒，黑的眼珠漉漉的。

云舒有些不落忍，轉過去，抱住章斯年的腰，將臉埋進他膛里。

章斯年安的拍了拍的背。

狗都抱進車里了，沒想到小薩耶居然從車里跳了下來，拖著還沒完全好的，一瘸一拐跑到云舒腳下，銜著云舒的腳，發出汪嗚汪嗚的聲音。

云舒心瞬間就了，蹲下去著它的頭：“那個哥哥人很好的……”

話還沒說完，眼淚就掉了下來。養了快一個月，抱著它醫院家里跑上跑下，把原來瘦瘦小小一只還帶著病的狗養到現在這樣，沒是不可能的。

“嗨，我也不是一定要養。你真舍不得，就留著被。小狗和你那麼好，家里又不是沒有條件養，干嘛非要送走。”來認養的人看一人一狗還不錯，便勸到。

章斯年的頭發：“舍不得就養著吧。”

這些天云舒養著小狗，心卻是燦爛不，他看在眼里。而且之前也養過花生糖了，對狗掉之類的問題，也不是那麼難以忍。

“我知道你有心結。世上的事就是這樣，寵、父母、長輩，都只能陪你走一段，沒關系，我會一直陪你到老。”

云舒低著頭，指尖挲著薩耶的。小薩耶大概是怕被送走，一直咬著云舒的腳不松口。

云舒輕輕嘆口氣，下定決心：“養吧。”

領養人一拍手：“這不就得了。我領回去我還擔心它不親我呢，狗啊，最是忠誠了。”

兩人連忙道歉，麻煩人白跑了一趟。那人倒是不甚在意的擺擺手，開車回去了。

那人一走，云舒幾乎直接跳進章斯年懷里。

章斯年托著的，有些無奈：“怎麼啦？”

“剛剛那句話，再說一邊。”

章斯年明白過來，親親額頭：“我會一直陪你到老。”

小狗大概今天收到了些驚嚇，汪嗚汪嗚在兩人腳邊轉來轉去。

“好了，也不送走了，取個名字吧。”章斯年將云舒放下來。

云舒托著腮，看著白茸茸一大團：“棉花糖吧，你看，多像。”

章斯年隨：“那就棉花糖吧。”

云舒手攬著他的脖子，像個掛件似的掛在他上：“其實我有些擔心。“

“怕養不好麼？”

“不是……怕你明年討厭它。”云舒有些遲疑，“薩耶掉最厲害了，它現在還小，又沒到季，所以沒怎麼掉，明年估計滿屋子都是它的。”

章斯年角的笑有些僵：“比花生糖掉的還多？”

云舒尷尬的跳過這個問題：“掉多的話，到時候收集的也多，我們到時候可以拿著去織圍巾什麼的，一人一條，絕對夠。”

都答應了云舒要養，章斯年現在也只好認了。

無奈的敲腦門：“晚上再和你算賬。”

云舒想到章斯年即使不用任何花樣都能將弄到幾乎哭出來的場景，低頭了棉花糖的：“為你我可真的付出了大代價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