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舒小心的存放在柜子里那兩大袋花生糖的絨, 在夏天的尾里，紡了細細的線，最終織了一大一小兩副手套。

寄過去, 等了小半個月, 才制作完，寄了過來。云舒一拆開快遞, 拿出兩雙淺米的手套。雖然天還是有些熱，但還是興致的抓住章斯年的手，套了上去，然后自己在帶了一只，兩只茸茸的手, 握在一塊兒。

章斯年垂著眼，轉了轉手掌：“和正常的手套覺差不多。”云舒要是不說，他大概是看不出來這是寵的織出來的。

云舒將兩人手上的手套下來, 臉在上面蹭了蹭，帶著一點點扎的。乎乎的，和當年花生糖上的氣息很像。懷的將臉埋在手套里一會兒，才格外小心的將兩副手套收進盒子里，裝起來。

“那些羊手套最初也都是羊紡的線, 換了狗而已，沒有多大區別, 可能會更扎一點, 明年我們可以再拿棉花糖的，做個圍巾什麼的。”

章斯年眉眼溫和, 攬著的腰：“我還是希它別掉太多。”

云舒跳過這個話題，討好似的仰頭吻他的。小薩耶的養了一個月，也沒落下病，活潑好的很，在兩人腳邊繞來繞去。氣氛溫馨的不行。

對學生來說，暑假的時間總是刷的一下就過去了，快的連小尾都抓不住，就得去上學了。

不過這對云舒這個大四上學期就兩門課來說的人，開學與不開學，也沒有太大的區別。就是開學那日，得去學校蓋個注冊章，刷下校園卡。

云舒一早就計劃好，去食堂吃推出的早餐新品玫瑰煎餃，再順路去學院樓刷個卡。

但計劃總趕不上變化。

一大早，云舒坐在章斯年上，面一片緋紅，指尖完全不控制的抖，抓了一把章斯年的領帶，又力的了下來。

“我真的不會系……”聲音帶著哭腔，.一聲，手用力攥住章斯年的領帶。

“都皺了。”章斯年將掛在脖子上領帶下來，從一旁放領帶的小盒子里再拿出一條放在手里。

手上忙著，下的作也沒停，在耳邊輕輕吹了口氣：“昨天是章太太自己說要早起學著給我系領帶的。”

“你又沒說要……這樣學。”云舒抓住領帶手綿綿的在章斯年上捶一下。

真的委屈的不行。最近兩人不管做什麼事，最后都會莫名演變到做這事兒。

“嗚……我不學了，你自己打吧。”一邊哭，一邊嫌棄的將質的藏藍領帶丟到一邊。

這的一塌糊涂，章斯年卻穿著襯衫西，頭發用發膠固定好，只是拉開了拉鏈，連襯衫扣子都扣到了最上面一顆。

章斯年語氣不不慢，再拿了條領帶遞過來：“半途而廢不是好習慣，就兩頭疊在一塊，短的那一頭繞一圈，穿過去。”

“我真的系不好嗚……你別了好不好……慢、慢、慢一點。”

……

“你不是還要去上班……嗚……”

“不用做早餐，時間還夠。”

……

打領帶教學持續了小半小時，最后泣著替章斯年打了個歪歪扭扭的領帶結，掛在他脖子上。

站起來時，都不控制的抖。

章斯年將系的歪歪扭扭的領帶取下來，拍拍腦袋，自己手，將皺一團的襯衫和西換了新的。眼角眉梢都帶著生活和諧的志得意滿：“教會了也得多練練，下次可得悉些。”

云舒氣鼓鼓的扯住他領帶，狠狠咬了一下他的：“沒有下次了，你自己系吧。”

作有些大，穿到一半的子，又掉了下去。

快睡抓起子，對上章斯年有些危險的目，撒到：“我還得去學校呢。”

“注冊一天什麼時候都可以。”章斯年說是這麼說，還是幫將小子背后的拉鏈拉上，沒有再繼續下去：“早飯你自己去學校食堂吃。”

說到這，云舒就更生氣了，這會兒過去，別說食堂新品了，估計連小餛飩都沒了，只剩下些不是很好吃的燒麥發糕。

“今天要在學校呆很久麼？”章斯年一邊打領帶一邊問到。

“注冊一下，中午在學校吃，下午見一下雙學位的論文指導老師，不會回來的太晚。怎麼了？”

“晚上有個同學聚會，他們要我把你帶上。說是我結婚這麼久，還沒見過。”

“啊……好，著裝什麼的，有需要注意的嗎？”

“沒有什麼，就是幾個玩得好的朋友。你要是在學校呆的晚，我就直接去學校接你。”

“現在也不確定，看導師要說多久吧，我到時候聯系你。”

“好。你分到的論文指導老師是誰？”

“林宇，之前沒上過他的課，也不知道人好不好。”

章斯年聽到這名字，笑了笑：“人不錯，不會難為你，別擔心。”

云舒下午見導師，果然如同章斯年說的那樣，人很好。

林宇年紀看起來很年輕，娃娃臉，說話時中氣十足，格也很和善。

但就是……明明有三個學生，帶著探尋意味的目總是落在上。

這也不難理解，章斯年之前也在C大教書，兩人八是認識的。

林宇拿著學校發下來的文檔，照本宣科，念了遍論文的流程，接著對著三個人，輕咳一聲。

“雙學位呢，你們都懂的。我也就直說，要求沒有那麼高。但要想完全靠糊弄，拿畢業證，也是不可能的。”

“一旦當掉了，就得明年再來了。哦，云舒同學好像已經大四了對吧，那今年可一定得過。”

三人一塊點點頭。

“你去年掛了哪一科？”林宇有些八卦的問道。

“計量經濟學。”

林宇故作嚴肅的臉有些繃不住，聲音帶了些笑意：“章師兄，啊，不章斯年老師上的？”

另兩位師妹聽到這名字，都一臉八卦的看了過來。

——八卦是人類天，學校也不大，和章斯年在學校都有些名氣，兩人結婚的事，估計這會兒，已經傳遍了C大，估計也就只有圖書館的鎮館之寶，那只黃的橘貓不知道了。

“對，在章老師手里掛的。這也可以證明我們兩在他授課期間沒有任何不正當關系了。”云舒說著無奈攤了下手，干脆滿足幾人八卦的心思，解釋清楚，“我們兩家是世，今年才算是正式認識的。”

這話上午對著明里暗里湊過來八卦的同學說了不知多遍，現在都能背下來。

林宇笑著咳了一聲：“沒事，今年通過就行。”

“對了，題目呢，我大概給你們個范圍，你們自己選。要是已經有了合適的題目，現在拿給我看看也行。”

云舒拿著之前在章斯年的監督下，在暑假已經寫完快一半的論文，遞了過去。

林宇翻了翻，看了下大概的框架思路，認可到：“這題目OK的，雖然比較淺顯，應付雙學位，啊，不，作為雙學位的畢業論文，是沒問題的，云舒同學你順著這個思路繼續寫完就好。有問題可以發郵件和我通。”

林宇也沒說太多，定下了三人兩周開一次論文小組會的時間，便將人放走了。

云舒結束的早，聚會地點靠近章斯年下班的地方，便干脆去章斯年公司找。

章斯年正和下面部門主管吩咐之后的安排，然后準備下班。接著就響起了敲門聲。

“請進。”

門就一點一點，開出一條。一個的卷小腦袋鉆了進來，眼睛機靈的轉來轉去，見里面有人，連忙撓撓腦袋，尷尬的直起子，走進來。

“想問你結束了沒。”

章斯年合上文件夾：“今天就到這吧。”

兩位部門主管格外有眼的拿起沒商量好的方案，退了出去。

章斯年眉眼溫和，帶著笑意：“怎麼不和我說聲，就過來了。書那邊也沒通知我。”

“我結束早，就干脆過來找你了。這會兒地鐵空的很，還有座位。”云舒很不老實的坐到章斯年的桌子上，打量著他的辦公室。

“書那邊人都認識我，一見我就放我進來啦。”云舒有些得意的搖搖腦袋，也跟著一擺一擺。

坐在桌上，正好可以俯視坐在座椅上的章斯年，章斯年穿著正裝，坐在辦公室辦公的樣子實在是太迷人，忍不住，抓掉章斯年的眼鏡，放在一邊，低著頭，著章斯年的臉，接了個綿長的吻。

“好了，去會館吧。人估計都到了。”

兩人一塊走到章斯年公司附近的會館，還沒走進包廂，云舒就聽到了一個十分格外悉的聲音。

“我跟你們說，章師兄簡直就是有異沒人，對著自己老婆，一點原則都沒有。當年讓他幫我寫個論文數據分析，他還拿學嚴謹、真實訓我，現在呢，都幫自己老婆寫論文。那姑娘論文里的文獻綜述，那行文方式，我一眼就看出來了，絕對就是章師兄寫的。這會兒，怎麼就不說什麼學嚴謹，真實了？”